艾玛,霸气!不愧是瑶光教导出来的,李兆晨直接高声喊道:“不错,小鱼儿好样的——”
闻言,小鱼儿的腰板儿一挺,摆出一个很帅的pose,得意的朝大刀疤挑挑眉。直接将大刀疤给刺激了,顾不得敌强他弱。提起手中的大刀狠狠地朝小鱼儿披了过去,“不知死活。”
冷哼一声,小鱼儿随意跑出一枚银针便将大刀疤的周身气海给封住了。
救援大刀疤的唐夜殇到来之后看到的便是这般诡异的情况,“我去,大刀疤这是得罪哪路神仙了。还将自己招来,这不是害人吗?”
唐夜殇转头就像离开,只是可能么。“朋友,既然来了。不如上船一叙?”
李兆晨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用上了内力,传的又远又清楚。唐夜殇即便想装傻也不可能,在心里将大刀疤骂了个半死。嘱咐了一番,才愤然赴约。“在下唐夜殇,不知几位是哪路英豪?”
“唐夜殇,你是唐家人?”李兆晨没理会唐夜殇的发问,反而开口问道。
唐夜殇闻言一惊,周身肌肉都暗自戒备了起来。“你怎么知道,还是说今天这出戏便是为了引我出来?”
唐夜殇的脑洞也够大的,他们有这么闲么。小鱼儿翻了个白眼儿,“唐公子自视甚高啊,不过唐公子误会了。可惜本公子对品『性』不良的人向来没什么心思。”
说着故意瞥了一眼全身僵硬的大刀疤,意义十分明显。却让唐夜殇异常恼怒,“你……”
可不等他开口,小鱼儿便再次开口了:“介绍一下本公子的身份,第一庄庄主陆羽。前去花城,途经此地。”
唐夜殇一噎,如果对方的话属实。确实没必要通过这等方法算计他,“是在下鲁莽了,不过在下实实在在欠下了大刀疤的人情。可否看在唐某的面子上,留他一命。大刀疤也是一可怜人,落草为寇也属无奈。”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躲在后面的陆瑶光一下来了兴趣。立马让碧青给李兆晨传信儿,“问问是怎么回事儿?”
接到传信儿,李兆晨那叫一个无语。不过他同样打了收服了主意,一个眼『色』过去,小鱼儿立马将大刀疤放开了,大刀疤也不是个傻的。当即趴在了地上,“我也是接到一张传信儿,说这艘船上携带了大量的财物,才动了贪念。各位少侠饶命,各位少侠饶命!”
果然,这些李兆晨已经猜到了。不过他现在对大刀疤的事情比较敢兴趣,“本公子可以相信你,说说你的遭遇吧。”
“啊?”这是要为他翻案,大刀疤只觉一个天大的馅饼儿砸到了他的脑袋上。许久,才颤颤巍巍的将自己的遭遇将了出来。
大刀疤原名聂满囤,要说他本人也没什么稀奇的。就是『性』子火爆,因此得罪了不少人。被村子的里正直接算计参了军,初到军营,便替一位老者挡刀没少被老者照顾。
聂满囤为人鲁莽,却也是知恩图报的。一来二去的聂满囤得知,老者的祖上竟然做过前朝御厨,还是非常得脸的那种。可惜后人不争气,到了老者这一代,甚至连个传人都没有。
他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便想着将他珍藏的菜谱、秘方儿交到聂满囤手中。只求聂满囤将他这一脉的东西世世代代的传下去。
聂满囤答应了,可身在军营哪儿那么容易找传人。一琢磨干脆自己学得了,为此大字不识一个聂满囤下了苦工,还别说还真有这方面的天赋。别的没条件儿,三五不时的弄些烤肉。还是能实现的,不仅如此,凭借一手烤肉的功夫还得了一位千夫长的青睐。
聂满囤也因此胆大了起来,时常拿着兄弟们凑的份子钱,做些好吃的犒劳众人。在军营混的越发如鱼得水起来,又恰好碰上军役期满,聂满囤不想回村,便在边疆开了一个小饭馆。
来往的也都是军营旧友,小日子过的美滋滋的。可惜,老天爷好像见不得他过的太好似的。一位姓周的世家子弟周游到此,看重了聂满囤手里的方子。便打算抢夺,还暗中将他新娶的小媳『妇』给睡了,小媳『妇』当下就『自杀』了,聂满囤要是还能忍下去就见鬼了。
凭借在军营磨砺多年的身手,直接『摸』进了那人居住的院子,三下两下就给咔嚓了。仇是报了,可杀人偿命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何况对方还有权有势,无奈之下只得逃跑。
为了不连累袍泽兄弟,一点儿信息都不敢留。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聂满囤的藏匿功夫根本不到家,就这样,开始他长达五年的逃亡生涯,加入水匪也是因为追查途中被一名水匪所救。
“这就完了,那你和唐夜殇之间的事儿呢?”梅儿还挺故事听上瘾了,见大刀疤没将全,便追问道。
大刀疤扶额,这是重点么?可李兆晨他们也挺好奇的,只能顶着压力继续讲。这事儿就有些戏剧了,原来聂满囤之前娶的妻子就是唐夜殇自小丢失的亲妹妹,自然唐夜殇对大刀疤多了几分怜惜。
“感情是这么回事儿!”这种情节堪比传奇小说了,李兆晨心里暗叹。面上却满是为难,“这么说留你一条小命儿也不是不可以……”
李兆晨的话还没说完,大刀疤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谢少侠不杀之恩,聂满囤从今以后一定改邪归正。”
接着不等李兆晨有所反应,便可怜兮兮的说道:“只是我的户贴早已被官府销毁,只要一离开周边百里,就是个死呀!”
李兆晨道这厮为什么臣服的这么快,原来在这儿等着了。重新给聂满囤一个合适的身份对于别人来说难于登天,对李兆晨绝对是小事儿一碟。“这才是你投靠本公子的真正原因吧!主要你足够忠心,这点儿小事儿还难不倒本公子。”
聂满囤的双眼这时才真正亮了起来,“是是,那个咱们兄弟之中当真有许多迫于无奈才投靠的,不知公子?”
这是买一送多?貌似这笔买卖,他们也不亏。于是交易就这么达成了,唐夜殇来转了一圈,除了目送妹夫成了别人家的,就没他什么事儿了,那叫一个心塞。
不过他的心思没人理会,李兆晨当天晚上便给京城传了信儿,第二天傍晚当地官府便将聂满囤等人的户贴送上了船。
聂满囤等人喜极而泣,李兆晨多了一帮善水且忠心的下属。可谓双赢,只是李兆晨还没嘚瑟多久,五王爷要人的信件便传到他的手上。可他能说个不字儿,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于是短短两天的功夫,聂满囤一干人等先是由水匪变成了平民,再摇身一变变成了有品阶的军士,还是只给入伍新兵训练不用出站的那种。哇咔咔,这运气也简直了。
唯独李兆晨很是心塞,凭什么陆瑶光一出手就能让一帮神医为她卖命?自己却只能为他人做嫁衣,虽然那个人是他敬爱的五哥,被人摘桃子的感觉也很不好呀!
为此,知道阔别淮河许久,李兆晨也没出了那口闷气。直到进了花城,被一小小的秀才挑衅,便直接爆发了。二话不说,直接化身暴龙将那名秀才直接揍了一个姹紫嫣红。“这样才符合花城居民的名号么,看看是不是很漂亮?”
陆瑶光他们是一阵恶寒呐,如果要做花城的人必须被打成这副鬼样子,恐怕花城早就成了一座空城了吧!
心里腹诽不已,可陆瑶光他们还是非常坚定的站在了自家人一边儿。于是那小秀才就更可怜了,顶着猪头的模样被余震桓的下属压着在花城最繁华的街道晃悠了一圈儿,才被允许离开。
小秀才也是妥妥的官二代,怎么可能就这么完了。打不过只能丢狠话了,“你们等着——”
听得陆瑶光嘴角直抽抽,这不是灰太狼的经典句子么,只是将重要的“我还会再回来的”给丢了,嗯,差评!
如果让人知道关键时刻,陆瑶光竟然走神想这些。恐怕会吐血呀,不过貌似这会儿已经有人吐血了。花城督军大人见最疼爱的小儿子被人欺负成这副模样,直接怒了。二话不说,带着人便要出门寻仇。
可刚出门,还们走出自家那片巷子便被一个身着黑斗篷的人给秒了。末了也享受了一回小儿子的待遇,没脸见人了,当真是没脸见人了!
这会儿督军大人也顾不得寻仇了,万一自家被训的事儿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可刘不是丢脸,而是丢官儿丢命了,当即躲进了院子,发誓没养好伤之前绝不出门。
于是小秀才消停了,而作为造成这一切的祸首。李兆晨和陆瑶光却喜欢上了当地的百花宴,正琢磨着怎么将人家的秘方给偷出来呢!
“如果聂满囤在就好了,说不定野路子出身也野路子的办法呢?”急眼儿的李兆晨竟然惦记上了已经升为军官的聂满囤。
李兆晨胡闹也就罢了,还有一个添油加醋的。“也是,要不你将他再要回来吧!给他冠一个轻车都尉的闲缺,反正你五哥要了那么多人也不差他一个不是?”
儿戏不行,可是弟弟难得对自己张一次口。五王爷也不好拒绝,只是将时间推移了一年。一年的时间足够他将聂满囤身上的价值榨干净了,李兆晨也明白自家哥哥的德『性』,也就允了。
抛开聂满囤的事情,与陆瑶光他们晃悠了十多天。南家灭门之事依然没半点儿踪迹,回到租住的方子,陆瑶光狠狠地灌了一壶茶。才高声哀叹道:“怎么可能,只要发生了。就应该有痕迹,可上至花城官员下至贩夫走卒竟然没发现半点儿不妥。难道事情是鬼做的不成?”
“也或许灭门之事就没发生过呢?两个小屁娃娃,说不定他们记错了!”钱帅对这样的事情最是没耐心,随意瞎诌。
“记错了?也不是没可能呀!”陆瑶光想到什么直接跳了起来,“明天开始丢开南家的事情,该做什么做什么。表姐你不是还要同南家商谈明年的供货问题么,明天就去吧!”
啊,变化不要这么快?他们根不上节奏好吧,李兆晨等人一脸懵圈。“这真的可以?”
“可不可以的,也没别的办法了不是?”相比众人的犹疑,陆瑶光那叫一个无所谓。
当事人都不在意了,他们这些打酱油的还能咋地?殷雪鸳第一个响应,钱帅早就心痒痒了,紧随其后。
余震桓虽然不愿离开陆瑶光身边,可拗不过自家小姐的命令只得离开。唯独李兆晨他的任务就是保护陆瑶光的周全,于是变成了闲人一枚。
每天逗弄牙牙学语的宝宝,或者兴趣来了对南屿、南庭指点一二。虽不全面,兄妹俩也受益匪浅,也算意外收获了。
与此同时,终于通过考核有了自由的李哲带着谷主的命令,快马加鞭往花城而来。当然这点儿陆瑶光并不知晓,殷雪鸳与南家主的谈判很不顺利。无他,对方的胃口实在太大了些。
不仅要成为瑶雪美妆独家货源供应商,竟然还盯上了钱家,想要同钱家合作。这也就罢了,还要殷雪鸳去同钱帅谈,只能成功不容失败。
“这么大的口气,他凭什么有这样的底气,雪鸳姐一定会答应他呢?”陆瑶光知晓南家主的打算,虽然气愤但更多的却是疑『惑』。
果然在场的人将目光全盯向了殷雪鸳,殷雪鸳脸『色』一白。但还是将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尽管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可对方的底气也不是无缘无故来的。”
这些年殷雪鸳早就学会用理智分析问题,并没有隐瞒。将南家主用来威胁她的把柄公之于众,无疑,这种做法非常聪明。即便事情属实,一旦公开,也就没了可利用的价值。
虽然父亲会因此丢掉多年努力的成果,也许会恨她,但殷雪鸳不悔!
陆瑶光自然明白表姐的心意,身手握住了她冰冷的右手。“放心,表姐。事情不会太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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