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就直接骂本王不是人算了。”陆景行哼了声。
本来就是。
哪有人救了他,他反而把人杀了的?
不是魔鬼是什么?
“陆景行,你从来都不知道人命很珍贵吗?”许知意问的时候觉得好无力。
其实不用问,陆景行若是尊重生命怎么可能杀人不眨眼呢?
“他们也是父母生的,虽然你是王爷,可你也是父母生的,他们跟你的不同只在于地位,可没差别那么大,他们也会有父母疼爱,也是经历过了各种坎坷才长这么大的。”
“你身上的一个小口子你都觉得疼,你怎么就可以把人往死里打,往死里逼呢?”
陆景行看着许知意眼泪不断地往外流,他很心疼。
他让许知意到他身边去,他语气非常耐心地解释。
“我这不是不尊重,我正是尊重生命,我们才要好好地活着。”陆景行告诉许知意,“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生命负责,你不对你什么负责,我作为你的丈夫,我要为你的生命负责。”
“不是因为本王是王爷所以乱杀人,而是他们的存在,可能会威胁到你。”
“本王珍惜你的生命,难道这不是尊重?”
“我的什么还没有受到威胁。”许知意怒道。
陆景行蹙眉,“若是不加以保护,就会受到威胁。知意难道他们不知道本王的命令,不准伤害你,可他们还是协同你做出伤害你的事,他们在违背本王的命令,本王若是不处置他们,那才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他们遵循的是我的命令!”
“所以本王留下了小枝。”
“你……”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许知意十分气恼,她想收拾东西回家去。
陆景行拉住她,“你若是敢走,那小枝必死无疑了。”
“陆景行你不能这么做。”许知意怒视着陆景行,“你不能这么威胁我,你想杀人就杀我,别人都说无辜的你懂不懂?”
“杀你?杀你不是杀我自己?”陆景行笑道:“本王又不是傻瓜,才不会杀自己呢。”
许知意抿嘴不语。
陆景行抱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安抚她,“好了,好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不会伤害小枝,不会伤害你的人。”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之后本王会找出身体的解决办法的,你以后也不要再伤害自己了。若是你想家了,明天一早本王陪你回去。”
“我是想自己回去。”
“那不行,咱们是夫妻,怎么能分开呢?”陆景行摸着她的脸蛋道:“本王还想跟你彼此占有得更深入,是不会跟你分开的。”
“你真无耻。”许知意知道陆景行说的是什么意思,她红着脸骂他。
陆景行根本不害臊,他挑眉,“跟自己的女人深入一下怎么是无耻?本王也没强抢民女,不是你自己花大价钱要嫁给本王的吗?”
“要这么说,无耻的人是你啊。”
许知意:“……”
她已经知道错了。
请不要再这么提醒她了。
“爱妃,好久没亲热了,本王想了,你帮帮本王好不好?”
许知意抬起手打了陆景行一巴掌,“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你刚害死了我的下人。”
“他们也不是你爹娘,难道还要为他们守孝?”陆景行撇嘴。
他还带着嬉皮笑脸,没有生气。
许知意真的哭了,一个人,怎么可以冷血无耻到这种地步?
她到底嫁了什么人?
看许知意真生气了,这一晚上陆景行没有再难为许知意。
不过到了第二天早上,他还是把许知意折腾得筋疲力尽。
用他的话就是也守一晚上了,够意思了。
事后许知意哭得眼睛都肿了。
陆景行就从背后抱着她,摸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说,“知意,本王早晚有一天会死在你的手里,”
没错,她真的想捅死他。
不过许知意不会这么做的,陆景行算是她的恩人。
所以最后是她死在他的手里。
被他折磨死的。
许知意觉得跟陆景行在一起的每一刻钟都是痛苦的,她现在的愿望就是这个人再去杀什么白莲教吧。
他不要在家,这样她才能获得几天短暂的快乐。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这几天去打牌了,并没有听到她的呼唤。
陆景行跟她一起回了家,还在家里住了两天。
可以说天天跟她厮混,让她每分每秒都觉得十分窒息。
“王爷,臣妾想出去走走。”许知意受不了了,她得去透透气。
陆景行非常体贴的看着她笑,“用不用本王陪你?”
许知意觉得一阵恶寒。
她硬是挤出笑道:“不用了,海棠社要起社了,臣妾想去买一些首饰。”
陆景行让管家给许知意一块王府的令牌,“想买什么记账,不要委屈自己,女孩子就要穿戴漂漂亮亮的。”
许知意心情复杂,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还是接了令牌。
其实许知意想开个医馆。
不然她整日这样被陆景行囚着,她会疯的。
但是她的身份又不能自己开。
若是有人帮忙就好了。
许知意站在太阳下茫然地看着四周,却发现自己朋友没有,亲人没有。
一无所有。
所以想开医馆,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她怎么这么失败啊?
“走开走开,不要挡路。”繁华的街道突然来了一辆囚车。
押送的人员都凶神恶煞的。
许知意被人群挤到了外面。
“你没事吧?”她差点摔倒,被一个人手疾眼快给接住了。
她回头一看,正是陈玉琪。
“原来是知意。”
“知意你怎么在这?”陈玉荣也在。
他们三五成群的,许知意都不怎么熟,他们应该在逛街。
许知意站稳后道:“七妹妹,五哥,你们也在啊,我来走走。”
她跟陈家认了干亲,私下里的叫法就随意很多。
“是不是没买到什么好东西?你想逛街怎么不着我?”陈玉荣亲切地勾着许知意的胳膊道:“还可以叫五哥一起,他是扛袋子的。”
方才的落寞一扫而光,起码,她重新开始,也是能交到朋友的。
“好,下次一起。”
囚车从他们身边吱扭扭地走过,里面的人穿着长衫大褂,脸上全身血痕已经看不出他长得什么样子。
但是感觉四十多岁,非常有风骨。
“好像是个读书人,是哪里的官员吗?”许知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