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时运:“不是云门辉,一张陌生面孔,穿着的制服,是玄寒皇室的制服。”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陆霜雨瞧向对面刚刚落座的楚凌峰:“楚长老可知是何人?”
楚凌峰坐下的身影一顿,随后稳稳坐下去,利索的将袍子的褶皱掸下去:“没见过。”
周瑟咂舌:“你跟云门辉共事好几千年,云家的人没见过?”
楚凌峰撇了眼周瑟,随后又看了眼宋七,笑了笑,之后道:“我去到玄寒国的时候,云家人就没有在大众眼里出现过,按照你们之前传回来的消息,他们应该早早就被藏了起来。”
宋七:“敢问楚长老,您在玄寒多少年?”
云门辉:“将近五千年。”
宋七点点头。
郝时运将门口搬上来的玄天镜打开,陆祁的脸便立刻出现。
陆祁:“也就是说,在五千年以前,云门辉就已经将云家人藏起来了。”
宋七:“或许更早。”
宋七的目光巡视一圈,最终盯在了这里年纪最大的人身上:“溪老宗主,您如今多大?”
溪蛮屠始终觉得,跟这群人在一起就是不痛快,因此闷哼一声,道:“七千多岁。”
宋七:“那您可在大陆上见过云家人?”
溪蛮屠:“未曾。”
这……
可就难办了。
溪蛮屠粗重的呼吸从鼻子里哼出来,指了指对面坐着的鲁东关:“你不如问问你们青禾宗的宗主。”
鲁东关立刻瞪眼睛:“问我干什么!我才六千多岁!”
溪蛮屠简直无语,瞪了鲁东关一眼,便扭过头去。
宋七等人:……怎么察觉到一丝信息差的味道?
溪蛮屠:“鲁东关比我还大一千多岁。”
鲁东关:“你闭嘴!我没那么老!”
艾玛。
宋七嘴角抽了抽,原来蛮荒大陆除了云门辉,年纪最大的,竟然是自家宗主。
福年年小声嗔怪道:“宗主,您怎么还谎报年龄呢?”
鲁东关:“……”
陆祁低低的笑声从镜子里传出来,后来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师父,又立马停止了。
不过也能理解,八千多岁依然七阶,往上突破不了,是挺丢人的。
宋七突然就懂了。
为什么同为宗主,自家宗主的实力要比其他宗主强上那么多,简直不像一个层次的。
原来是熬时间熬的。
众人盯着鲁东关,鲁东关只能认命道:“我刚成为修者的时候,云门辉也不过三千多岁,那时候玄寒大陆还没有统一,不过云家凭借着祖先跟在古圣身边,也在玄寒大陆如日中天,云家人枝繁叶茂。
大约五百年后,云门辉完成了玄寒统一,杀戮无数,云家人也自此消失,那时候还活着的人都以为,云家人是牺牲在了那场角逐中,现在看来只是云门辉将他们藏起来了。”
宋七低头沉思一会:“根据之前得到的信息,汇总起来,应该是云门辉早早便计划着成神,完成玄寒一统,将云家人藏起来,只是计划中的一步。”
“他可真够沉得住气,一沉就是七千多年。”孙娇娇冷哼一声。
陆霜雨垂眸道:“不是七千多年,而是更早,否则云家人不会被藏起来的那么是时候。”
柳飞云:“现在玄寒群龙无首,云家人才出现一个,否则我们可能还不见不到。”
郝时运:“不管怎么样,云门辉的真正势力,都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经过七千多年的沉淀,云家人被藏在无人所知的地方,不知道又要出多少位高阶修者。”
这话,实在。
众人的心头就像被击一把重锤,原来玄寒的真正实力,并没有在大众的视线里。
周瑟:“那人几阶?能看得出来吗?”
郝时运脸色越发阴沉:“炼体,七阶。”
炼体……七阶……
整个议事大殿里久久无声。
云家人随随便便出来一个,就是七阶,还没有出来的人呢?
简直不敢想象。
然而还有更加令人沉重的消息。
陆祁:“玄寒沿岸的枯海凶兽,停止攻击了。”
宋七:“为什么?突然停止了?”
陆祁:“那人过去了,似乎用了驭兽术。”
姚立成:“驭兽术?那不是精灵族的秘术吗?”
希尔艾温:“没错,但云门辉有一个秘术,能窃取他人天赋,我们精灵族,应该有人遇害了。”
宋七:“不是窃取,而是等价交换,既然能交换,就说明那人同样在受害的精灵族身上,留下了东西。”
孙娇娇抬眉:“你怎么知道?”
宋七:“……云门辉教我了。”
众人:“……”
一时之间,无语凝噎。
她怎么什么都学啊?
陆祁:“不对劲。”
陆祁现在是唯一一个能看见玄寒沿岸的人,每说一句话,众人心头就跳一下。
鲁东关捂住胸口:“有事你就一次说全。”
陆祁分明利落的眉头微微蹙起,眉眼中含着叫人看不清楚的阴郁:“这个云家人身上有问题。”
宋七:“什么问题。”
陆祁:“形容不出,你们亲眼看一看。”
陆祁现在无法移动,保护老驴身份这件事,将他困在了龙树沿岸。
郝时运带来的消息实在是冲击性太强,广药儒默了默道:“既然玄寒国,还有后续的准备,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之后军队的训练要更加严密,强度也要加强。”
郝时运:“正是,陆国主,各位城主宗主,你们都有自己负责的区域,那些事情就交给你们去办。”
“是!”众人应道。
宋七还没从云家人究竟在哪里这件事思考出一个结果,就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吓到,不得不说,郝时运的威严立得很足。
之后像柳飞云他们跟宋七关系好的,打了招呼,便快速离开了。
不过宋七没让威星达走,和郝时运一起离开了异世宗,前往战场前线。
威星达:“你们来,叫我干什么?我还有活呢。”
说到这个,郝时运质问宋七:“昨天给你的那些竹简怎么没批?防火烧山又是怎么回事?”
威星达整一个大震惊:“防火烧山?”
宋七挠挠脸,清了清嗓子:“宗门里实在没有给土系炼法弟子,合适的修炼环境,我就让范昌琨把东南角的远峰给烧了。”
半晌,威星达竖起大拇指,嘴角咧得不能再咧:“不愧是你啊,一回来就烧山。”
郝时运心事重重,不打算和宋七计较:“那座上就当做给土系炼法班弟子的专用地。”
话音落下,他们已经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