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大家本该再考虑考虑,虽说玄寒那边情势紧迫,可毕竟是要将自己手中几千年的权利交出去。
舍不得呀……不必急于这一时。
谁知道传音圈里,溪明流突然跳出来了:“我们异世宗,自然不会辜负各位城主、族长和宗主,陆国主您放心,我们宗主才华绝艳,定然会控制好大陆局面。”
郝时运:“??”我特么?溪明流真是嘴欠!这么大的梁子怎么挑!
陆霜雨:“你们心思纯善,这与我管理朱焰的初衷相符,我自然是放心的,各位可以慢慢考虑,我朱焰国,第一个交出话语权!”
陆霜雨掷地有声,也叫人看出了她完全没有私心,城主们开始犹豫了,无疑,陆国主的提议是留住大陆的必行之道。
可是……
希尔艾温:“我精灵族,也交出话语权,我希尔艾温,甘愿辅佐各位年轻人。”
郎固:“半人族同意。”
威宇松:“人族也同意。”
他们三族,已经在这群孩子身上,收获到了太多的好处。
若不是有当初宋七和萧靖早的提议,他们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三族重新运转起来,其中平民和奴隶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觑。
原来在修者之上,更强大的是,团结,心往一出走,力往一处使。
柳飞云:“我也同意。”
!!!
他怎么也同意了!
城主之间的叛徒!
上官雄:“我林无城也同意。”
其他三城城主:……
此时要是再不同意,可能之后的战斗中,大家伙就真管不上他们了,到时候也只有死。
端柯雷、于信和石策,不情愿地交出了手中的权利。
郝时运虽是赶鸭子上架,却也毫不犹豫,当即就发布了第一条命令:“龙树大陆人满为患,五城即刻搬迁到朱焰大陆,按照龙树大陆的布局,各自建立自己的沿防要塞,要用信得着的人看管。”
不得不说,郝时运虽年轻,但考虑得很周全,知道他们在一起会干架,让他们分散开来。
(众人以为他年轻,实际上郝时运不断穿梭在快穿世界里,自己多少岁了,自己都记不得。)
(这群老家伙,管他叫爷爷都不为过。)
陆霜雨:“我会让国师将朱焰划分成区域,地图稍后交到各位城主手上。”
郝时运:“辛苦陆国主了,此外,建设沿防需要不少劳动力,平民百姓本就付出了力气,希望各位着重嘱咐自己的修者,善待他们,异世宗姚天娜、何以雾、云影等炼体师逐一巡查。”
异世宗全体炼体师们:“谨遵宗主指令!”
这一声慷慨激昂的,就是故意给那五个城池的城主听得。
郝时运:“各城族原本的战斗队伍中,其中有佼佼者,可以分配出来,去指导刚吸收的散修队伍,之后两方可能会配合,正统修者与散修需要了解彼此。”
随着郝时运越说越多,众掌权者不由得惊艳,敬佩之意冉冉升起。
郝时运又交代了几条,分别是关于衣食住行的后勤部,可以交给平民中比较有才华或者有威望的人去处理。
然而众人发现,最有威望的是萧母。
萧靖早等人:……
还有关于百野江流经地带,要有人看守大陆凶兽别去喝水,况且百野江也是重要交通赛道。
天赋石测天赋仪式的事也不能落下,与玄寒的纠缠不知道要多久,修者后生不能断层。
等到郝时运交代完,众人没有异议,便立刻执行。
闪亮的星空之下,郝时运在草地上停下来,惆怅了一会,给溪明流传音:“你个狗东西!”
溪明流哈哈一笑:“反正你是宗主,这任务也是你从那个什么命运之主的手里接的,你不做主谁来做主?”
郝时运:“我刚刚脑细胞都快死绝了,你们也不出来帮着说句话。”
袁柯:“看你发布命令无比习惯,想得也很周全,我们这些宗门长老,还是乖巧做事吧。”
郝时运:“……”气人,一个个是真气人。
白芙:“话说你为什么,发布命令这么顺畅?若是让我突然这么做,我肯定做不到。”
郝时运:“以前的任务里做过皇帝。”
白芙:“皇帝是什么?”
郝时运:“你们不懂,要是宋七在这,她一定懂。”
提起宋七,众人又是一阵沉默,他们在这边辛辛苦苦的,宋七正在玄寒逍遥快活呢。
萧靖早被自己旁边突然跪下,对着天空双手合十的二师兄吓了一跳:“师兄?”
溪明流:“别吵,我在祈祷,希望老四在玄寒能祸祸死他们,从内部击破。”
萧靖早嘴角抽了抽,不得不说,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个人的仇恨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更在意的是整个大陆的未来,是这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能不能活下去。
于是,萧靖早也虔诚地跪下来:“希望小妹能从内部瓦解玄寒国,无限发挥她的长处。”
姚天娜:“……”现在还成长处了。
.
此时,远在玄寒的宋七,跟在云门辉身后,从一条盘旋而上的甬道石梯而上。
宋七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云门辉回头笑意温和:“可是冷了?”
宋七搓搓鼻子:“没有。”
这条石梯不同于外面的繁华,这里黑漆漆的,似乎没有尽头。
楼梯也很窄,两边灰色的墙体是由石头和泥水建造的,很有历史的厚重感。
上面刻了密密麻麻的加固符文,有的已经快磨没了,有的还是新加上去的。
估计要是没有这些符文,这条石梯就要塌了。
宋七严重怀疑这里的建造年限。
云门辉:“这是咱家祖上就建造而成的。”
云门辉似乎知道她心里所想。
宋七抬头,石梯两边的法灯忽明忽暗,云门辉的背影在这样的光影中,叫人看不出他是什么心情。
宋七:“祖上?老头,你今年多大?”
云门辉:“一万多岁,具体,为父也忘了。”
“哦。”宋七摸摸鼻子,“那我娘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说我三千岁了,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七千多岁才生了我?”
前方的云门辉:“……”被问得有些无奈。
云门辉没有回答她,借着视线里出现的石门,转移了话题:“到了。”
石门打开,一间灰扑扑,窄小且又四处不通风的房间出现在宋七眼前。
虽然古老,但里面收拾的很干净,最中间矗立着一尊石像,石像下还有大片的鲜花。
宋七挠头:“这是谁?咱家祖宗吗?”
云门辉:“不,这是古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