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元致蹲下身子来,撩开了沈景歌额前细碎的头发,果真看到了一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
这天底下不会再有这样绝美容颜的女子可以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在沈景娴死后,他对所有的女人都失去了兴趣。
他费尽心思将沈景娴娶进府中,他还未曾享受和折磨多久,竟然是被卓琼林那个贱女人给整死了,要不是他当初忙着争夺太子之位,也不过给卓琼林动手的机会。
若不是看在卓琼林肚子里面还怀着他的孩子,他是绝对不会将这个丑陋的女人留下来的。
虽然说沈景娴身体里面的金芒剧毒是他亲手下的,可是在他真正失去了沈景娴之后,他才察觉到这世间的女子大多数都是索然无味的。
如今看到一个跟沈景娴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他又怎么能放过?
宫元致眼神里透露出些许兴奋的光芒,他的手指在沈景歌的脸颊上摩梭而过,贪恋指尖所带来的温度,他笑了笑,“孟轲,把人一并带走。”
当沈景歌苏醒过来的时候,她的手脚已经被绑住,嘴里面倒是没有被人塞上东西,她的头发似是经历过颠簸,现在已经散乱开来,她清醒后仔细的打量着自己身上的情况,虽然衣衫已经变得脏兮兮的了,但好说衣衫没有破损,宫元致的人并没有拿她怎么样。
可她现在既然还能活下来,也就说代表着宫元致看到了她的脸。
她的秘密,当真藏得住吗?
沈景歌缓慢的移动着身体,费了不少力气从地上坐起身来。
宫元致不是其他人,沈景歌内心对他的仇恨非同一般,单单是想起他来,她就抑制不住那股杀意,更何况是看到他。
沈景歌的大脑迅速运转,她的脸可以用千百万种方法解释,但是她不能对宫元致表达出一丝一毫的恨意和怨愤,但凡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对来,那独属于沈景娴身上的情绪出现在她身上的话,整个沈家谁也别想再活下来。
夜色已深,只有轻微的月色透进来,沈景歌只能勉强看清楚此处是一处破破烂烂的屋子,头顶上的屋顶都有些稀疏,墙壁上已经剥落掉了许多的墙皮,隐约看见墙壁上不太分明的壁画经文。
沈景歌皱紧了眉头。
是一处破庙吗?
若是一处破庙,什么样的庙宇会在墙壁上绘上经文?
她眨了眨用力过度的眼睛,在这黑夜的情况下,她实在是看不清东西,为了多了解一些信息,眼睛实在是受不了。
她摸了摸身下垫着的东西,是一个冰凉的棉被,还掺杂着一些干草在身下。
周围还四处漏风,虽说现在天气早就已经回暖,进入了春天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入夜之后还是会有几分寒凉在的。
沈景歌的身子经过这一整天的折腾,她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虚弱。
外面有细细簌簌的脚步声传来,随后推开了这里的破门,巨大的吱呀声在这寂静之中震耳欲聋,沈景歌有些疲惫的向身后的墙壁靠过去,透过门口的月光看到了来的人是谁。
是孟轲。
他一点都不意外沈景歌会醒过来,表情似是有着几分欣喜,他快步走到沈景歌的面前蹲下身来,“呦,我们的王妃殿下醒过来了?”
沈景歌异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自己的身体拼命的往后靠,“你要做什么?”
孟轲轻轻笑道:“王妃不用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毕竟殿下还在等着要见王妃呢。”
沈景歌的目光里流露出几分疑惑,她颤抖着说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孟轲脸上的笑容敛了起来,他的耐心似乎耗尽,觉得十分无趣便不再同她讲话,伸手就将沈景歌扛了起来。
被抗在肩头的沈景歌因为被怼住了肚子,一口气上不来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以前跟孟轲算不上多熟,只是知道他是宫元致手底下的人,连句话都没有说过,没想到竟是这般不讲理的性子。
沈景歌很快就被带到了宫元致的面前,她被孟轲给扔在了地上,全身上下就像是散了架一样。
她没敢吭声,因为在她还在扛着身上的疼痛不得起身的时候,她瞧见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双织金墨色云锦缎面的靴子,边上沾染了这地上的泥土染上了些许的灰尘。
不用猜,也知道是宫元致。
紧接着她的下巴被人捏了起来,她被强制性抬头看向眼前的人,曾经朝夕相对托付终生的人竟是这般的可怕。
宫元致的目光贪婪的目光在沈景歌的脸上舔舐,贪婪的欲望几乎就要喷薄而出,“娴儿,好久不见,这么久了,你有没有想本王?”
沈景歌定定的看着他,压下心中翻涌的惊涛骇浪,突然之间开口,“你是誉王殿下。”
宫元致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沈景歌在跟他耍什么花样。
沈景歌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殿下估计是把我错认成了姐姐,我是沈家的二小姐沈景歌,一个月前才从外养病回到家中。”
她的目光直直的望向宫元致的眼底,不避不让,“不过,姐姐不是因为得了急病已经亡故在了誉王府吗?怎么誉王殿下还会将我和姐姐认错?”
沈景歌说这些,心中还是有些底的,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同宫元致说起过自己一直在外养病治病不得归家的妹妹,所以这些不是凭空突然出现的,可信度也有几分。
果不其然,宫元致面上虽然流露出几分疑惑,但是却放开了攥在她脖颈间的手。
可宫元致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他的手细细的抚摸在沈景歌的脸上,他的目光似乎是要看进她的皮肉里面。
在他的手底下,沈景歌的肌肤随着他的手而颤抖,这让他产生了极大的满足感。
“沈家二小姐,对吗?”
“娴儿的确说过她有一个妹妹,你跟她之间年岁上也差上许多,或许本王应该相信你的话,可是你们之间太像了,实在让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