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不善与人交流的左姨娘如此激动,都想要去同赵瑛兰吵架争辩,可见沈景歌这句话带给她的冲击力是有多大。
“不用不用,别去!”沈景歌见到左姨娘作势就要离开这里,连忙起身拦下了她,“姨娘,任由她去折腾,总归我是不可能真的要让人赘入我们沈家,婚事还早,现在还不适合谈起。”
见到沈景歌万事都有主张和想法的样子,左姨娘的心也总算是安定了些许,“二小姐有主意就好,不过那赵姨娘行事有些极端,二小姐还是多加注意,以免被她给伤到。”
沈景歌答应了很多遍自己会注意之后,左姨娘才不放心的离开。
青禾端了煎好的药来,沈景歌等着放温之后一饮而尽。
赵瑛兰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吴学志和王娘子两个人的事情就像是不存在,她十分自然的给沈景歌张罗着婚事,先后喊了沧洲城不少的媒婆来府上相看,闹出不小的动静来。
一开始宋徒也是极为不情愿的,但见到沈景歌对于这件事情一直都是放任的态度,宋徒也不再从明面上给赵瑛兰找难堪,顶多不过是赵瑛兰的院子里面要是想要留人用膳的话,厨房是不会给做饭的。
沈府要招赘婿的事情在赵瑛兰的促成之下,一下子闹得很大,很快连沈文承那边也都知道了消息。
沈景歌自从那日沈文和失踪遇到了宫元致之后,她基本上没有再出过府门。
就算是沈文承有生意上的事情,要是他走不开,也是让沈鹿鸣同她交代。
她身上的伤势一时半会的根本就好不了,这些日子里面,沈景歌每天都给自己扎针喝药,再苦的药她也能够一眨不眨的将一碗药都喝下去。
有些时候在沈文和的院子里面,沈文和若是觉得药苦不想喝的时候,沈景歌反而是当着他的面将药喝下,哄着沈文和喝下那些难喝的汤药。
沈景歌在午后刚刚喝下汤药,她的身体还是很虚没有养好,基本午后她都会小憩一会用来休息,不然下午就会很没有精神,更是没有精力去做其他的事情。
沈鹿鸣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赶紧跑来了沈景歌这里。
正巧让她撞见了赵瑛兰给沈景歌选的夫婿,那些人样貌丑陋不说,还有甚者形容十分猥琐,一副奸诈小人的模样,像这种人,基本上都是找不见媳妇的人,像这种人,怎么能够做她貌若天仙一般的歌儿姐姐的夫婿呢!
沈鹿鸣噌噌噌的跑到了沈景歌的名兰苑,青禾正在廊下打盹,被一阵脚步声惊醒。
这几天里沈景歌午休的时候是不允许别人来打扰的,其他的婢女都被她安排在了外面,没人能够进来内院的,怎么会有人闯进来?
青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没想到是沈鹿鸣。
她连忙起身迎上去,“鹿鸣小姐,小姐现在正在小憩,要不去隔间坐一坐,小姐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
沈鹿鸣很是交集,推着青禾去了沈景歌的房间门口,“你快去把歌儿姐姐喊醒,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同她说,要是再晚一些的话,可就来不及了。”
青禾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只得赶紧进屋喊醒沈景歌,服侍着她起身穿衣。
当沈景歌还带着些许困意来到隔间见沈鹿鸣的时候,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就被沈鹿鸣拉过去坐下,“歌儿姐姐,你可别再睡下去了,你们府里面出事了,今日上午娘亲听到有人要给你选亲事,一开始我们都还不相信,娘亲心里面觉得不安,硬是要我过来看看,我一来可不要紧,那些媒婆都已经带着人上门了,歌儿姐姐,快些将人打发走吧。”
沈景歌在沈鹿鸣的话语之中逐渐产生了兴趣,昏昏沉沉的睡意也逐渐散去。
“你是说赵瑛兰已经将人带来了?”
她这段时间不是不知道赵瑛兰一直在折腾她的婚事,找来了许多的媒婆告知了沈家的诸多条件。
赵瑛兰跟着那些媒婆进进出出,似乎是在参谋那些男子到底是不是适合沈景歌。
她这么的为了沈景歌的婚事忙里忙外的,难不成是为了想落下一个好名声不成?
关于这一点,沈景歌是不相信的。
“我亲眼看见的,”沈鹿鸣生怕沈景歌不相信,自己的手指戳着自己的眼睛都快戳进去了,“就在我刚进府的时候,你把宋管家叫过来,他肯定是清清楚楚的。”
“哦?”沈景歌给沈鹿鸣倒了一杯热茶,“你别着急,鹿鸣,先喝茶,她找来的人什么样,你怎么如此激动?”
沈鹿鸣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歌儿姐姐,不是我过于激动,是他们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就算要找入赘的男子,难道整个沧洲城之中只剩下那些歪眼嘴斜的人才配进我们沈府的大门吗?难道整个沧洲城没有好男儿了可以迎娶歌儿姐姐了吗?”
“爹爹如今生病,若是我嫁人离开,只怕是家中无人照料,所以这个想法也不是不可以。”沈景歌抿了一口茶,她对赵瑛兰给她找了什么人,并不是很在意。
沈鹿鸣颇有些愁眉苦脸,“那也不能任由她找来那样的人吧,歌儿姐姐你长得这么漂亮,嫁给王公贵族都是可能的。”
听到那些豪门世家的名号,沈景歌的眼底深沉了几分。
攀附富贵吗?
迟早有一天,沈家会重新回到富贵的顶端。
还没能沈鹿鸣将沈景歌劝说动,赵瑛兰就带着人来到了沈景歌的院子外面。
进来禀报的小丫头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抬头看了沈景歌好几眼,青禾催着那小丫头才说,“是赵姨娘带了几个外男和婆子过来,说是要让二小姐相看相看。”
宋管家在一旁气的胡子直颤,赵姨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说这是二小姐吩咐的事情,硬是要让她进去通报,她原本是不愿意的,被逼着进来之后,见到沈景歌已经醒了,这下子她是不想说也得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