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算是卫王府借贷十万贯吧。”
“只是这时间上,还请秦王兄宽限宽限。”
卫王妃侃侃而谈。
秦王理想的数额是一家一半,但来之前他自己也估计到了,很难。
但再难该争取也还要争取。
哪怕是卫王妃能多吐口两千两银子,那也抵得上一家铺子一年挣得了。
“这个,弟媳妇啊,你也知道,当初为了凑这三十万两银子,我可是把府里的银库打扫的干干净净,连里面的老鼠都逼的搬家了,如今,秦王府可是举步维艰了啊···”
“这个···”
听到秦王还不罢休,卫王妃和卫王交换了一下眼色,双双面露难色。
按说卫王府吐口了三分之一已经差不多了,毕竟明面上,卫王府可一两银子都没拿到呢。
刚才一番话,除了卫王妃说身边的傍身银子有些水分外,卫王可没说假话,这次汲水保卫战,卫王府差不多把手里所有的银子都砸了进去。
反正一旦城破,这些钱照样不是自己的,还不如提前花干净。
汲水城可没有顺德城大,人多。
要是不按照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戏码演,说不定真的被金人偷了机去。
现在林深制定的白银囤积计划已经发布下去,可各地的商铺到底能囤多少白银还是个未知数,所谓的十万贯补偿,已经是按照以往各地铺子的收入,再加上身边能凑起来银钱汇总的数据。
虽说将来挣得肯定要比这些多,而且还多的不少,但那些钱只能私底下说。
放在明面上,这个数额基本上已经是卫王府的极限了。
如今秦王还不满足,卫王和卫王妃都有些为难,也都有些怒气滋生。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林深在一旁站了出来。
“这次在洛阳,多亏了秦王伯的照顾,林深和郡主都甚为感激。”
“如今秦王府有难处,卫王府力有不逮,小婿看在眼里急在心中,自不能置身事外。可小婿和郡主身边又没有多少体己银子,想帮忙却又没有别的办法。”
“不过,若是秦王伯能把期限宽限宽限的话,我倒有个法子,请岳父岳母和秦王伯,桓王兄一起斟酌斟酌,看看可行否。”
“哦?”
“什么法子?”
听到林深有办法,几个人都把视线转移了过来。
“小婿名下有个票号,秦王伯自是知道的。只是这票号原本是为了给那彩票领奖方便所设,本金不多,人手也没几个,小打小闹,只能算是在洛阳城里做点小买卖。”
“若是秦王伯不着急要钱的话,岳父岳母这十万贯,可以先放在林深这里,算是秦王伯借给林深扩大经营这票号的本金。林深每年给秦王伯算两万贯的利息。五年之后,连本带息二十万贯,林深一次给秦王伯送过去,如何?”
秦王扯着胡子听林深说话,听完一着急竟然扯了两根胡子下来。
这小子说话比老三和老三媳妇还贼。
多了不说,老三两口子起码还应下来十万贯,可这小子竟然连这十万贯都想截了,五年之后再给。
不过每年两万贯的利钱,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哎,不对。这小子的票号有这么挣钱么?
票号秦王知道,就像林深说的,刚开始就是为了给那个什么彩票领奖所设的一个铺子。
至于彩票,秦王本身在里面就有干股,当然知道挣不挣钱完全是靠运气,据说第一次抽奖就赔了不少么。
好在当时林深说的清楚,赔了都算他的,这才换来了洛阳府的同意,众多世家的参与。
不过后来两次,买的人多了,大奖又没有抽中,所以才分下来了些银子。但那也不算太多,每次也就一两百贯而已。
这小子拿了我的十万贯,要是每年给我两万贯利息的话,那就是两成利了。他自己能挣多少,才会从中抽出来两成给我?肯定不会自己往里面贴钱吧。
想到这里,秦王的眼睛有些热络了,直接张口问了出来。
“侄女婿啊,你这话可要想好了再说啊。”
“给我两成的话,你自己能落下来多少?你可别到时候亏了,拿着明月丫头的钱贴给我啊,传出去不让人说我欺负小辈,戳我脊梁骨么。”
嘿,这老头哪是关心自己,分明是想打探自己到底能挣多少钱么,这事儿我怎么会告诉你。
后世西半球的某大国,印一轮叨乐收割一轮世界,印一轮叨乐收割一轮世界,这事儿我连郡主和卫王两口子都没告诉过,能这么轻易的告诉你么?
林深一阵牙酸。
可秦王问出了口,自己不回答,也有点失礼。
“不瞒秦王伯,我这票号,挣得就是个银子和通宝之间兑换的行佣。这每日里看着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和制钱进出,其实还是个辛苦钱。”
“若不是为了那彩票领奖的方便,以及减少这兑换时的人工,我何必去印那钱票,为了让人用,还得舍一分利出去?”
“不过,若是本钱大,每日里到我这儿兑换的人多的话,辛苦下来,倒是也能挣一些钱。”
一番话说的秦王爷连连点头。
受限于眼界,秦王爷绝对想不到将来钱票慢慢的替代银两时会发生什么。林深此时告诉他的经营方式和利润来源,正好跟他心中所能想到的完全相符。
“京城这边人口众多,来往的客商更是要比洛阳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在这里开一所票号,影响力很快就能辐射全大周,林深这才有信心给秦王伯许下每年两万贯的利钱。”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林深也有些渴了,嘴角都泛起了白沫。长歌郡主见到,倒了杯茶推了过来,换来了林深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妹婿啊,若是如此的话,你这票号本金准备投入多少?不知何时能够开业呢?”
杨桓和秦王父子连心,秦王爷眉眼一动,杨桓便知道父亲的心思往什么地方想了。
刚才林深说完,秦王爷直接问林深还能剩下多少,杨桓便知道父亲有意掺和一脚,但却拉不下脸到小辈的锅里抢食儿吃,所以后面的话只能是由他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