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大奶奶上道的为苏柒柒排忧解难:“自古以来天大的运气也只能惠及一二幸运之人,既得了好运哪有什么福气压不住的道理。”
“就算有也该自有解法,王妃何须闷闷不乐。”
厉家婆媳既然想巴结皇子,自是将所想巴结之人的来历查的一清二楚,苏柒柒的来历没有秘密。
以前不过是凤阳长公主府的小丫鬟,得凤阳长公主青睐才进了宣王府,后来又被宣王爱戴这才一路坐上了宣王妃。
说起从前身份确实不起眼,要是厉家婆媳那时遇见苏柒柒保管没有今日的热情。
谁又让世事难料,她们尽管清楚苏柒柒这个宣王妃不是高门大户出来的,为了自个家中仍旧要讨好。
厉侯夫人亲自问道:“听王妃这般说,那如今的身子就不止是生病那么简单,可是犯了什么脏东西,都说青云寺灵验,不如改天让慧娴陪王妃去庙中拜拜。”
“侯夫人,您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苏柒柒像得到知己一样激动不已,随后又捂脸大哭,抽抽泣泣的没个停。
愣是将厉侯夫人和她儿媳,晾的不知是着急还是大胆上去劝慰。
绿萝站在苏柒柒跟前替她拭泪,待见厉侯夫人忍不住开口时,她唉声叹息道。
“我们王妃何曾没去看过,寺中无方大师甚至给过王妃解噩之法,可是明明很轻易的办法到我们王妃这千难万难,就是没头绪。”
“久而久之王妃不仅没转好,本来就弱的身子更加重了一层,天可怜见怎么就是找不到无方大师口中能挡灾的人。”
绿萝把关键话说完,又蹲在苏柒柒跟前替她拭泪。
趁此刻,厉家婆媳深深分析绿萝口中的话,似乎找到了缘由。
厉大奶奶跟婆母互换了一个眼神,她出言询问。
“王妃,我跟婆母初次来见您就觉得您分外可亲,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您要是信的过我们不妨将事情说给我们听听。”
“万一让我们留心到了,说不定能为王妃分忧。”
“当真,”苏柒柒泣嗫的探起头来,仿佛将厉家婆媳的话听进了心中,她卷着帕子道。
“我呀,从前在凤阳长公主府不过是个普通小丫鬟,哪里敢想今日的荣华。”
“早前父亲病了一场,为了让父亲赶紧好起来日日的拜佛拜观音,早将自己许到观音下伺候了。”
“怪我忘本,后来王府中事一多我就把拜观音一事给忘了,某天夜里观音托梦给我说我没有诚心,诚心一散从前积的福就要散了。”
厉大奶奶听的邪乎:“梦中之事怎能当真,我还天天做梦捡钱了呢,钱也从来没捡一文。”
苏柒柒委婉笑道:“我也不信啊,我现在还有什么需要指望菩萨的,后来就没当回事,谁想自那之后我天天倒霉。”
“不是府中出个乱子,就是出门没看黄历尽跌跤,我都不敢出门了,更邪乎的身体还莫名每况愈下,大夫还查不出究竟。”
“至于青云寺倒是去了,无方师父说我对菩萨失了言,忘了本心,再如何求都得不到菩萨的原谅。”
“除非找一个和我八字相合的姑娘来挡,不然我是过不去这劫了。”
“我就是看厉侯夫人给请帖的诚意实在感动,生怕明年就没有机会去参加厉侯夫人姑娘的出阁喜宴了,这才想提前将你们叫来解释。”
听了这么多,厉侯夫人不解细问:“王妃,若是找一个八字相合的您府中这么多人,怎么就找不到,莫非还需要很多苛刻条件。”
“若您相信我,不妨将缘由说与我们婆媳听,能为宣王妃尽力就当是我俩的运道了。”
厉大奶奶跟着蹙弯了眉,望着苏柒柒一副定为她分忧的模样。
苏柒柒估量这是上钩了,她把之前准备的生辰八字拿出来让绿萝递给俩人。
往生辰八字上胡诌:“我五行缺水,挡灾的姑娘不仅要如纸上生辰八字一般,还要五行喜水补我短缺。”
“最好贫苦出身让菩萨以为见了当初的我,人还一定要善良孝顺父母,且最近刚为自己的父母任何一方挡了灾。”
“你们说这旁的好找,可是刚为父母挡灾的怎么找,愁死我了。”
厉家婆媳得了生辰八字,以为只要她们出大价钱总能按着生辰八字找到人,条件慢慢筛选。
可是为父母挡灾的这是个什么意思,什么程度才算挡了灾,俩人一时没有头绪犯愁的出了宣王府。
回到家中后厉家又得了一份请帖,厉大奶奶一看是贺王府的。
她呈给婆母看:“娘,这贺王府也来信了,不如我们将宣王妃的事放放,明儿再去贺王府一趟。”
“不行,”厉侯夫人一口拒绝,并且将儿媳递来的请帖搁置到了一旁,她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一圈,分析宣王府和贺王府的区别。
“若说亲王的本事还是宣王大,宣王妃现在又遇见了这么个难题,不正是我们好笼络王妃的时机吗。”
“先帮着找人,找到了要真能挡灾那就是一功,要宣王妃,”她想到今日苏柒柒那一副活不起的模样,咧嘴笑开。
“你没听宣王妃请的大夫说宣王妃的怪病不好治,恐有生病危险,那我们更要和她走动,毕竟我还有个连亲事都没定的闺女。”
“宣王妃没了说不定能让你妹妹顶上继王妃的位置,未来跟宣王成为一家人也可能。”
她指向高高的屋顶,低声:“宣王再进一步,咱家就顶天了。”
“娘好谋算,”厉大奶奶佩服婆母想的长远,她看回宣王妃给的生辰八字隐约觉得熟悉像是在哪见过。
“娘,我将这生辰八字带回去看看,好像我院中真有个这样的八字来着,等我找到人不成我都把她变成了。”
厉侯夫人哪有不同意的:“好好,尽量做的尽善尽美。”
……
苏柒柒将厉家婆媳哄走,敷了三层厚的脸早闷的难受,让绿萝打盆净水来到耳房方要洗脸。
江徇从外面回来径直进屋像知道什么一样,捏住苏柒柒的下巴,细究她厚重脂粉的妆容,喃喃发问:“听说本王的王妃要死了,本王还不知道。”
他捻开一层厚粉,想起从前苏柒柒从北院来找他总要倔强上层脂粉的事情:“柒柒当初跟我说的孕容不堪,我怎么觉得今儿这招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