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觉得阿犬在军事上的能力极强,可是不少人却不知道,她真的只有战阵上的能力是极强而已。
其他诸如治军﹑布阵等等,都绝对不是她的长处。
应该说,阿犬并不擅长作一些跟杀人无关而又十分无趣繁琐的工作,她快速行军的方法,是学习自织田军那一种多小队分兵,这令她的军势由六千多的一个整体,大致分成了三大份:原三好义继及她的﹑池田胜正和三好长逸。
如果这是一群经过了多次急行军的老兵,像信长手下的织田军,可能并不会出现混『乱』,只是现时阿犬手下的是一群农兵,而且有很多还是第一次上战场,又或是刚刚才崩渍过一次的。
因此,这次的急行军,就引发了更大的混『乱』。不只是各队联络上出现了困难,也有速度不一致而有的大幅落后……
「真是一堆弱兵。」
阿犬很不爽,她所领的忠犬众和犬备已经快要到达本圀寺,只差五里的路,而且都是修好的路,而不是泥路。要攻击三好军,只要再前行一会即可以到达。可是,负责每一支分队传讯的一郎,却直到现时还没有回来。
阿犬很清楚那不是一郎玩忽职守,那家伙跟了她那么久,她早已『摸』清自己部下的『性』格和能力。即使信鸽会『迷』失方向,但一郎是绝对不会走丢;即使快马要休息,一郎是绝对不会在工作完成之前倒下;即使前方困难重重,可是一郎也可以披荆斩棘。
如果在现代,一郎就是业务能力特强的外卖小哥!
有了这两种特『性』,阿犬就习惯了把一郎当成信使,让他东奔西跑的,就算他的兵法不弱于大部份下级武士,也是一样成了专业的传讯者。
因此在织田家里,一郎都已经有了个他自己不怎么喜欢的称号——「传讯的一郎」。
这个别人听起来,有点高上大又如先知一样的称号,就那么加在一郎的身上。
最先到达本圀寺外围的正是阿犬所带领的犬备和忠犬众,而三好义襁那二千多军势就是由美马总一郎去管理的。
「主公要属下先一步到本圀寺吗?」吉田重纲快马侦查回来,虽然他一整天都在马背上奔驰,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有种自己天生就应该在战场上战斗,就应该要策马引弓杀敌一样。
这种如同杀人鬼一样的想法,是吉田重纲以前在六角家中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不用了。」阿犬摇头,指着前方说道:「我们直接进攻,三好军不是正在后撤吗?正好给我们机会!」
吉田重纲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点忧心的神『色』,轻声问道:「但现在后方的友军还没有跟我们重新汇合,要是对方现时设的是陷阱,那我们将会陷入——」
「本圀寺里的足利军会配合的,而且池田胜正他们应该距离我们不到半个时辰。」阿犬肯定。
「可是现时视野并不好,本圀寺的足利家不一定会出击……」吉田重纲指出现时还是夜晚这件事。
「一定会出击的。而且夜晚更好,三好军一定不会想到这一点!」阿犬笑了起来,信心来自于山幸盛和近卫义藤,因为这两个人都很了解她的风格,她是一个在战场即使只看到一丝机会亦不会放过的人。
只可惜,这时的阿犬并不知道,她期待着的那位剑豪,已经被自己人杀死了,而山中幸盛的提议亦被追求稳重的明智光秀否决,所以除了她身后正在赶来的军势之外,是不可能有其他援军来支援她。
「可是……」
「不用可是了,我已经决定了,作为我的儿子就应该要有踏破一切的勇气!」阿犬对吉田重纲这个青年,还是满意的,虽然把他收为养子的心思只是想要多几位堪用的武士,但意外地发现他其实也很能干。
「是。」吉田重纲没有再去劝阻。他只是名为养子但实际上是新来家臣的武士,而且他的『性』格决定,他不可能像竹中重治那样,有直接顶撞阿犬的勇气。
「犬备先行冲击,忠犬众随后赶上清场!」
可以说,混『乱』的战场﹑意外的状况﹑过份的自信和缺失的情报等因素,令阿犬做出了一个至今为止最错误的决定。
在三好军后撤到本圀寺三里以外高坡上的本阵中——
「筱原大人,你有吃过葱头吗?」三好政康看着前方点燃着火把的战场,吃着作为晚餐的饭团,同时还向身边的筱原长房问道。
「那是什么?是一种水果吗?可以加在饭团里?」筱原长房急忙问。
「那是一种南蛮人的香辛料,明国人也会使用,如果没有煮熟直接吃的话,辛辣无比,但却是一种不错的配料。」
「所以……跟现在的战况又有什么关系呢?」
三好政康微笑,如果他没有见过之前被阿犬犬备冲击的画面,如果阿犬真的等待身后的大军到齐才再作进击,那他可能只能等待那一刻转瞬即逝的机会到来。不过现在阿犬却是趁着夜『色』以及三好军还没有完全后撤的时候,来强行打一个时间差……
与其说这是一个破绽,还不如说是三好政康为阿犬准备的陷阱。
「一层一层的,把葱头切开之后,破开之后才可以去烹煮,不然会出现外熟内生的情况。」
筱原长房皱眉,再看向了现时正在后撤中的三好军——
「三好大人是想要利用那些农兵吗?」
「没错,这些农兵的『性』命并没有多少的战力,这样消耗了,也许才是他们最大的价值所在。」三好政康冷笑。
「可是这只能令恶鬼失去了冲击力,但致命的——」
三好政康打了一个响指,指向那些在本阵中休息待命的一百铁炮足轻,说道:「一百支铁炮,总能把她杀死吧?」
筱原长房点了点头,他没有跟阿犬战斗过,而三好政康有一次这样的经验,而且还差不多可以全身而退,所以他的话十分有说服力。
在这个战国之中,没有多少个武士可以在阿犬的手中全身而退,就连曾是阿犬劲敌的竹中重治,每一战都是狼狈而逃。而三河国就更不用说,当年除了那个蜂屋贞次之外,就差不多没有一个可以称为对手的武士。
「就看她如何了。」
是朕﹑激烈的海胆,我本来都不觉得这些名字会存在於世界上。当我知道它们之後,就觉得名字其实都是浮云了。老实说我都想把一个还未没有出场的角『色』改成柯基﹑柴犬﹑八哥或是哈士奇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