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赵太太如何宣传对沈沁儿的宠爱和照顾,还是被人传的苛责儿媳,天不亮就叫怀孕八个多月儿媳给她请安,伺候她,并累倒的事。
原本等着年下走动关系可以升迁的赵大人气的回来就给赵太太一个耳刮子,“你怎么敢!”
“以前是沈家理亏,你如何都好!现在不一样!”
“我警告过你的,她怀着身孕,要是肚子里赵家的孩子出了一点事,我饶不了你!”
“你平日里做的那些我都睁眼闭眼,竟在这要紧的时候叫她闹出来!这就是你管的家!”
“滚去,好好安抚她,莫要再闹笑话!”
赵太太捂着脸,面上委屈,心里恨得牙痒痒,好她个沈沁儿,真是给她脸了!
敢这样的背后阴她!
此后,只要家里来人,提及她这个儿媳,就要哭上几声,埋怨她自己,说都是她做的不够好,不如沈家夫人,再怎么样,都隔一层。
沈沁儿就在一旁阴阳怪气,明指赵太太就是欺负她。
一时间赵家闹的鸡犬不宁。
当然这些沈阿娇都知道,毕竟是她出的主意。
谁叫婆媳之争放在什么时候都是大事!
沈阿娇父母的事她不会多问,有果必有因,但是发生在沈阿娇身上的事,她自然不会叫他们好过。
林如海知道这件事后,自是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暗地里除了给沈伯爷出难题,更是帮着其他大人抢了赵大人提前半年就开始活动的官位。
为此赵家闹的更是厉害。
沈夫人还去赵家阴阳了一圈,如今赵家想要的官位没有得到,自然不敢过多的得罪沈家,毕竟沈家是太上皇的人,有太上皇保着。
她们赵家需要升迁,还需要亲家的帮忙。
而沈沁儿想着是沈阿娇帮她,还给沈阿娇送了不少好东西。
赵家见此更是以为沈阿娇暗地里帮着沈沁儿,有人见风使舵,故意把赵家看中的官位给了别人,赵家人又气又恼,可又奈何不了沈阿娇。
便对沈沁儿更加厌恶,所有的怒火全部发泄给了沈沁儿。
沈沁儿自从沈阿娇‘点拨’之后,谁也不怕,一点委屈也不受,京城里时不时就能传出赵家的笑话来。
沈伯爷也是头大,备受非议,不仅要处理女儿的名声,还要顶着压力去证明他这个爵位绝非外间传言那般。
最后事实证明爵位是来路正常,但是却牵扯出十九年前的一桩案子来。
有人状告张家大人,也就是毒杀沈怀远,老伯爷杀害张家庶女一事,闹的沸沸扬扬。
沈伯爷与沈夫人跪在太上皇的大殿之上,
圣上与太上皇主审。
太上皇,“沈世难,你父亲做下的事你可知道?”
沈世难,“太上皇臣不知啊,臣父亲也属实冤枉!”
“我兄长做下玷污良家姑娘一事,原本就是大罪,可我父亲不忍心,与张家商量着等孩子生下,便娶了那张家庶女为妾,可惜兄长自知犯下错误,内心难安,不久病逝,张家庶女得知我兄长过世,大受打击,动了胎气,难产而亡!哪里来的我岳父毒杀我兄长一事!”
“请圣上、太上皇明鉴!”
太上皇微微一笑,“这件事我早就说过,与他沈世难无关,如今处处说的明白,再加上沈世难父亲、岳父早已过世,这件事就此打住吧。”
大理寺少卿连忙上前,“太上皇,臣有证人,证明当年张家庶女并非难产,而是被下毒而死。”
圣上稳坐高台,“带上来吧。”
说这一名老妪被带了上来,跪倒在地,颤巍巍的请安道,“老妇人李氏参见陛下。”
大理寺少卿,“李氏把你当日所见所做重新说一遍吧。”
“小人该死,小的真是走投无路了,,我的儿子病重,需要钱,老伯爷找到我,说只要我答应帮他做件事,就给我儿治病,后面还有一大笔钱。”
“小的才把红花熬了大剂量喂了下去,那产妇本就产后虚弱,一碗下去血流不止就…就死了!”
“求陛下饶命啊!小妇人是被逼无奈的。”
沈伯爷跪地,“我父亲去世多年,但是生前磊落一生,绝对不会做下这样的事!”
“这妇人说我父亲给他一大笔钱做下那样的事,如何作数!”
小妇人连忙摇头,“不是的,当年我做下那事后,日日活在懊悔之中,沈伯爷给我的钱我是一文钱不敢动!大人明鉴!”
说着哆哆嗦嗦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众人面前。
大理寺少卿取来、呈报陛下,“圣上请过目。”
沈伯爷眉头紧皱,看着那个老妇人,“我父亲不成做下那样的事!这是诬陷!”
可无人看见同样跪在地下眼神躲闪的沈夫人。
圣上接过那银票,是有些年头,上面也盖着老伯爷的私人印章,眉头一挑,“沈世难这上面可是有你父亲的私章,你说说看。”
说着叫人放到沈伯爷面前,沈世难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一张一张的翻看,嘴里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我父亲不会做下这样的事!绝对是诬陷!诬陷!”
太上皇眉头紧锁,“如今死无对证,这些说是沈世难父亲所为到底是有些证据不足,爱卿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大理寺少卿拱手道,“回禀太上皇,自然是有的,此人便是那张庶女身边伺候的丫鬟,张家庶女被谋害后,这丫鬟本想梳了头留在沈家伺候小主子,可张家庶女离世当天,这丫鬟便惨遭遇害,好在命大,被过路的人救下,害怕再次被害,从此隐姓埋名,臣也是多方调查得以找到此人。”
太上皇冷哼一声,和沈世难对视一眼,“带上来。”
侍卫带上一名坐着轮椅的老婆子,被人搀扶着跪倒在地,见着沈伯爷和沈夫人时,浑身忍不住的抖动起来,害怕的呜呜呜哭了出来。
“放肆,有何冤屈,如实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