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扑克牌。
乌梅说得没错,果然是很重要的线索。
之前花裳看到警方发现死者手里捏着扑克牌时,她曾怀疑这是凶手留下的某种宣言,但现在她知道不是。
这扑克牌是死者的,但她们为何会将扑克牌带在身上?
这么晚了,一个是去洗衣服,一个是去上厕所,带牌去不合理。
难道是凶手让她们带去的?
或者是因为某种共同的原因,她们特地带着出去。
这一推测让花裳的脑电波又波动了一下。
如果是这样,那凶手很有可能跟她们认识。
还有,花裳在想她们玩得是什么扑克牌游戏。
她希望姜淑慧和文玲能再多说一些,可惜她俩都不说话了。
文玲痛经,喝了红糖水就睡了。
姜淑慧本想回教室晚自习,可文玲说她一个人害怕,姜淑慧便留下陪她。
接下去的场景就是一个在睡觉,一个在座位上看书,场面极其安静。
“花队,你可以去隔壁寝室看看。这边我没有再待下去,你只能看到这静止的画面。”
乌梅提醒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花裳看姜淑慧一动不动,还以为她看书入迷了呢。
原来是画面静止了。
快步走出这个寝室,花裳来到隔壁徐芳芬的寝室。
得益于猫咪的夜视功能,花裳能够直接在黑夜中看清所有的东西。
细小如蚂蚁,高大如…娃娃。
这是一只大号布娃娃,花裳目测有一米二大小。
女孩子的床上摆个玩偶娃娃什么的本来很正常,可这是重点高中,学生以学习为主,校规也管得严。
花裳记得按照校规是不可以带这么大的玩偶或布娃娃来学校的。
这个女学生为什么会是特例?
花裳环视这个寝室,看到靠窗右边位置的铺位拉有警戒线,那应该是徐芳芬的床铺了。
走过去看了一眼,这里什么都没了,应该是警方带走了所有的东西。
“乌梅,这个寝室的学生等会会回来吗?”花裳问道。
乌梅回道:“晚自习结束她们应该会回来吧,隔壁的姜淑慧不是说她们明天才会回家住吗?”
花裳道:“那你为何不等她们晚自习回来再听听她们说什么?”
乌梅语气无奈:“因为系统目前等级太低,储存和使用次数有限制。目前每天只能使用两次,每次储存时间只有一个半小时。”
“这啥破系统,一般的摄录机的内存都比它大吧!”
花裳没想到看着技术挺先进的系统,实际物理效能这么低。
每天最多只能用三小时,还限次数。
“乌梅,你是不是没开通系统会员啊?会员是不是就可以不限次数和时间?”
花裳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现在很多网站不都要开会员吗?
不开就很多限制,这个系统是不是也这样。
乌梅微怒道:“花队你想什么呢,我这是超先进助手系统,它是可以根据你的努力升级的,等它五级以后,就可以进行直播了。”
“什么意思?直播?”花裳没理解。
乌梅解释道:“就是你去不了的地方我可以进去,然后实时播放。”
“对现场物品会有触摸功能吗?”花裳眼前一亮,追问道。
“六级就有。”乌梅回答。
“好嘞,那我们努力升级。”花裳对这系统又有了期待。
因为今日次数已用完,花裳退出影像,回到了自己的教室。
看看手表,第三节晚自习还有十五分钟就下课了。
花裳靠在椅子背上,在脑子里将今晚的发现梳理了一遍。
然后她决定明天去一中找她的小学同学吴娇娇打探些情况。
查案脚还是要勤,不能光靠系统。
放学后,花裳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下楼,然后在教学楼的楼梯下找到了等她的乌梅。
抱着它出了校园,花裳正欲租个单车骑回去。
“大小姐,车子在这。”
这时,花裳听到了何师傅的声音。
“花队,有车子坐了。”乌梅从花裳怀里探出脑袋,看了看正朝她招手的何师傅,心里挺开心。
它喜欢坐车,不喜欢坐车篮子。
花裳只好走了过去。
“何师傅,你是来接我的?”花裳有点不相信,前世她可从没受过这么好的待遇。
何师傅的车都是接送周静恬的。
因为周静恬在花松溪面前装作怕她,所以她从来享受不到专车接送的福分。
大哥在家大哥接送她,大哥不在家,她只能骑单车。
现在想想,她一个花家大小姐混到这个份上,也是挺惨的。
所以今晚何师傅来接,她还真不敢随便往上坐。
“是啊,大小姐,董事长说让我每天接送你和静恬小姐一起上下学。”
何师傅恭恭敬敬地说道。
他是个有素质的司机,并不会因为花裳不受董事长宠爱就看轻她。
要不是因为之前大小姐欺负静恬小姐惹怒董事长,董事长也不会不让大小姐坐车。
现在董事长气消了,就指示他要两个小姐一起接送。
“那周静恬呢?”花裳看看车上没人,班里她是最后一个走的。
“静恬小姐今天演话剧,提前放学被三少爷接走了。”何师傅回答道。
对哦,周静恬今天表演话剧,她可是一心想考戏剧学院,全家人也很支持她。
记得前世的今天她被关在房间里。
因为挨了打,晚上发了烧,却没人理她。
所有人都在一楼庆祝周静恬首演成功。
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她烧的满嘴燎泡,几乎昏厥。
幸好刘妈来给她送饭发现了,才喊了医生给她打了针吃了药。
要不然也许那一晚她就已经归西了。
和前世这一晚相比,这一世这一晚的她还是挺幸运的。
自嘲地笑笑,花裳上了车。
回到家,花裳以为会看到记忆里大家为周静恬庆祝的热闹场面。
可一进门,她便觉得气氛不对。
花家的几位主角都坐在客厅里,但不是在庆祝,而是个个表情丰富的看着她。
周静恬坐在最边上的单人沙发里,低着头抱着双臂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二哥满眼厌恶,三哥满脸怒火。
继母曾兰嘴角带着冷笑。
花松溪则带着她一声怒喝:“过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