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花裳书包里的乌梅被这怒喝吓了一跳。
它猫躯一震,用系统对花裳呼喊道:“对方带有攻击性,请花队小心。”
花裳眼睛眯了眯,在脑中用意念问道:“系统可有技能或武器售卖?比如大力丸?”
乌梅:“本系统为助手系统,不带有攻击性武器。”
花裳无语:“那你提醒个屁啊。”
乌梅不说话了。
”你聋了是不是?”
花松溪见花裳站在那不动,不由怒气更盛。
花裳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跪下!”花松溪命令道。
花裳脸上瞬间覆上了一层寒霜。
前世她还是惧怕花松溪的,他一发火她就不敢反抗了。
所以花松溪习惯性地就命令她下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她。
以前她恨极,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亲要这样对待她。
她迁怒于周静恬,认为是周静恬和她妈曾兰搞的鬼。
现在她明白了,曾兰母女的挑拨离间、诬蔑陷害只是导火索,根源是花松溪恨她。
可是归根结底,她有什么错?
“跪下!”花松溪第三遍下了这个命令。
从他的口气中已能听出他的愤怒已爆表。
花裳知道他快要动手了。
果然,花松溪见花裳岿然不动,一身傲气的模样,气更不打一处来。
“我现在是叫不动你了是吧?!”花松溪开始解皮带。
曾兰嘴上喊道:“松溪,孩子还小,别动手。”
脸上却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而一直低着头的周静恬这时也抬起了头,嘴角带着得逞的笑。
“爸爸,你动手之前能先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花裳目前不想对花松溪动手,所以她压下心底的怨恨和怒火,语气平和的问道。
花松溪的手按在皮带上,冲着她吼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花裳看了眼周静恬,不知道她回来说了什么惹的全家又来审判她。
“爸爸,是因为我没去看静恬演出吗?”花裳想了一下,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花松溪的手从皮带上拿了下来,指着花裳的鼻子吼道:“你还有脸说演出?还好静恬这孩子坚强,被你打成这样还坚持完成了演出。”
花裳敏锐地捕捉到了花松溪话里的关键信息。
对今晚这一出也明白了。
看来周静恬回来说她打她了。
所以这一个个才搞得跟斗鸡一样,横眉竖眼地坐这迎接她。
“我没打她。”花裳冷静的问道,“静恬,你为什么这么说?”
周静恬闻言,立马双眼含泪,做出一副小白兔被大灰狼欺负的可怜模样。
“你别想再吓唬静恬,这是在家,不是在学校。”三哥花皓夕默契地跳了出来,挡在周静恬前面,为她代言。
花裳深吸口气,压下想给花皓夕一拳的冲动,努力以最温和的口气又问了一遍:“静恬啊,今天在学校我们没怎么接触吧?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她本来还想挤出个笑容,让大家看看她对周静恬是怎样的和蔼可亲。
可是当她看到花皓夕抓着周静恬的手,将她袖子翻上去时,她的假笑直接就消失在了过程中。
周静恬雪白的小手臂上有几块乌青,再往上一点,大手臂上还有几道紫痕。
看着触目惊心。
花裳的第一反应:哇靠,这周静恬为了陷害她,竟然对自己下狠手。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花松溪指着周静恬身上的伤质问道。
花裳的第二反应:验伤。
她不相信周静恬会对自己这么狠。
她俩毕竟也一起生活了十年,周静恬多爱自己花裳很清楚。
稍稍一点伤痛她都要大呼小叫,何况把自己打成这样。
走前几步,花裳想要看看周静恬的伤。
当了那么多年刑警,真伤假伤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只是她还没挨近周静恬,花皓夕就已经把手抵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别靠近静恬,你别想再伤害她。”花皓夕警告道。
花裳对这个三哥简直无法形容,她说道:“我只是想看看静恬是不是演了话剧忘了卸妆,这身上的伤画的可真逼真。”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花皓夕怒了,“你竟然说静恬故意画上伤痕污蔑你。”
花裳笑了:“三哥,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你!”花皓夕一下子被她怼的语塞。
在这,花裳看到了周静恬的眼里闪过一丝慌张。
她心里便笃定了这伤是假的。
刚才她也只是诈一诈,这么远的距离她还看不真切是真伤假伤,所以试探了一下。
周静恬毕竟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女,被她这么一诈,表情管理便露了陷。
“静恬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曾兰插嘴道,“小裳,其实你真打了静恬,道个歉就行,不用狡辩惹你爸生气。”
曾兰适时的又想把战火引去花松溪那。
可花裳已不想再给她这样的机会。
她抢在花松溪发话前说道:“是不是真的验一验不就知道了吗?”
“怎么验?找警察吗?要是验出轻伤,花裳,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花皓夕恶狠狠地吼道。
花裳眨眨眼,对花皓夕道:“可以啊,三哥,报警吧,找法医来给静恬好好验验。”
法医?验伤?周静恬的脸瞬间变得更白了。
“啊呀,小裳,你说什么呢?法医可是验尸的。”曾兰挥挥手,不悦道。
花裳笑得更灿烂了:“兰姨,这你就不知道了,法医不仅验尸,他也给验伤。像打架斗殴,强女干家暴等许多案子,法医都会给验。”
曾兰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她。
而花裳又对花皓夕进行了科普。
“三哥,静恬的伤要是真的,那也够不上轻伤,顶多就是轻微伤。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法,也就罚个款,拘留几天,牢底坐穿怕是实现不了。”
花皓夕被她说得一脸懵,半晌才回过神来说道:“你个学渣还和我们讲法,你懂个屁。以我们花家的影响力,自然有办法让你进去就出不来!到时我看你还笑得出来……”
“给我闭嘴!”
不等花皓夕说完,花松溪厉声制止了这场争论。
“一家人说什么报警,坐牢!也不怕丢人!”花松溪要面子,他不会让这事闹到警局去。
花皓夕见父亲发火了,不得不闭了嘴。
周静恬见形势不对,便凄凄说道:“算了,我没什么事,都是一家人闹开了还让外人笑话。”
说完,对花松溪道:“花叔叔,我没事,这事就算了,你也别生气了。”
花松溪见周静恬这般乖巧懂事,脸色和缓了许多。
他正要安慰几句将这事翻篇,就听花皓夕说道:“静恬,你别总委屈自己,她花裳不是要验吗?我们打盆水来验给她看。”
说着,就喊刘妈打了水,拿来了一块小毛巾,还亲自拉着周静恬的手,拿沾湿的毛巾轻轻在她伤痕上擦了擦。
“算了…”周静恬眼里更慌了,她往回缩了缩手,可还是没躲开。
“我没弄疼你吧?我很轻的。”花皓夕以为周静恬是怕疼,温柔地劝抚。
下一刻,他得意地对花裳说道:“你不说这伤是画的吗?你看,洗过了,伤还在。”
在场的人都将冰冷的目光投向花裳。
似乎都在说看你狡辩了那么久,现在无话可说了吧?
花裳思忖片刻,转身就朝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