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双胞胎兄弟质问自己,花皓夕发起了脾气。
“花皓晨,你干什么呢?我不是说了我遭抢了!”
花皓夕生气说道。
因为怕惊醒花松溪,他努力克制,压低了声音。
花皓晨皱了皱眉:“可我觉得你不让报警挺奇怪的。
你车子被抢了为什么不报警?”
花皓夕推了花皓晨一下,不满道:“我自己花钱买的车,我想咋样就咋样,你管得着吗?”
看着花皓夕蛮不讲理的样子,花皓晨也生气了。
“花皓夕,你有本事就别找我搭救你。既然找我了,你就应该跟我说实话。”
花皓夕鼻子哼了一声,一瘸一拐地就要自己上楼。
“花皓夕,你给我站住,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上楼。”
花皓晨拽着花皓夕,将他直接拽到了了客厅里。
“花皓晨,你给我松手!”花皓夕愤怒地想要甩开,奈何他脚受了伤,这一使力,没把花皓晨甩开,自己直接就摔地上了。
这下子,他更生气了,一把推开要扶他的花皓晨,吼道:“花皓晨,你是不是也着了花裳的魔?你现在也站到了她一边是不是?”
花皓晨被他推的一个踉跄,他满脸怒容,斥责花皓夕:“我看是你有问题,今个儿的事和花裳有什么关系。
皓夕,静恬死了我也很难过,只是你不能不接受现实啊。”
花裳站在旁边静静看着这哥俩吵架,听到这时,她不由抬眸看了花皓晨一眼。
花皓晨小时候和花皓夕总是欺负她。
不过长大一些后,花皓晨顶多只是言语上偶有欺辱,后来好像连嘴上也很少说她了。
大概是长大了,有些事也接受了。
今晚花皓晨的这番话更让花裳觉得花皓晨的个性要比花皓夕好,脑子也比花皓夕好使。
花皓夕听花皓晨这么说,气得脸都红了。
“花皓晨,你以前不是也很喜欢静恬的吗?
你还说过静恬就是个天使。
可现在呢,她死了你连她的葬礼也不去,现在还帮着她最讨厌的人,你还有没有心?”
花皓夕的指责让花皓晨的脸色变了变,但他很快恢复如常了。
“皓夕,从你说你喜欢静恬的那一刻起,我就放弃了。
以前我觉得静恬善良单纯,美丽动人,但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其实她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美好。
当然,你依然可以喜欢她,只是你不能要求我也必须如此。”
“得了,花皓晨,你别为自己渣找借口。
我还不知道你,你不过是对我们班的班花有了好感,才会对静恬有了看法。”
花皓夕的一番无端指责让花裳都看不下去了,她走到两人身边,对花皓夕说道:“花皓夕,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你喜欢周静恬是你的事,凭什么要求二哥也要喜欢,还得至死不渝?
你当这是斗地主呢?必须三个人?”
花皓晨扑哧笑了。
但很快收了笑容,面带忧伤地对花裳说道:“小裳,别说了,静恬的死他受了很大刺激。”
花裳也懒得理花皓夕和周静恬的那点事,既然花皓晨开口让她别提这些她正好把话题转入正题。
“花皓夕,你那么喜欢周静恬,是不是被别人以能找到周静恬的头为理由骗了,最后还被抢了车?”花裳直接说了自己的推测。
花皓夕脸色大变,脱口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随即又改口道:“什么叫被人骗了,他们说明天中午到城东立交桥下从东往西数第十一根柱子下就能找到。”
“他们?”花裳想到现在花皓夕回来了,那监控里看到开车的就不是他了。
看来周君川还有个同伙。
“除了周君川,另一个是谁?”花裳问他。
花皓夕更惊讶了:“你怎么知道是周君川?”
花裳没回答他,只继续问:“另一个人是谁?”
花皓夕撇过头去,低声嘟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花裳气得真想好好敲敲他的脑袋。
“那你就和警察去说。”花裳掏出了手机。
花皓夕很是硬气道:“你别拿警察吓唬我,我又没做犯法的事,我还怕见警察吗?”
“没做犯法的事?花皓夕,你真是没脑子。
那个周君川为什么要你的车子,他是要逃跑!他犯法了要逃跑你懂吗?
他是逃犯,你帮着他跑路,你就算是包庇罪犯,你也犯法了!”
花裳的话让花皓夕的脸刷的变白了。
“逃犯?他说静恬的头不是他割的,他看到了割静恬头的人,又偷偷把静恬的头转移了出去,这才要到别的地方躲一躲。”
花皓夕有些糊涂了。
“他说什么你都信啊?”花皓晨忍不住插嘴,“你们说的周君川到底是什么人啊?”
花裳便将周君川囚禁女性的事说了。
花皓夕张大嘴,瞪大眼,不敢相信。
花皓晨则敲了敲他的脑袋,没好气道:“小裳说你没脑子你还真是没脑子,这下子真成包庇犯了。”
花皓夕这下终于开始紧张了。
“怎么会这样,我以为他只是想出去避一避。
我本来也劝他报警的,但他说殡仪馆经常会丢器官和尸体部位,警察一般不管,但要是被那些人知道他报了警,下一个没了头的就是他了。
我想那些贩卖器官的人都穷凶极恶的,就相信了。”
花皓夕说完,花裳忍不住也敲了他脑袋一下,骂道:“你是真的蠢,贩卖器官要的是活人的器官。
殡仪馆那些尸体都冻过了,器官早已没用,他们买去干啥?炒菜啊?”
说着,花裳伸手一把扯开他的外套,发现他里面只剩一件棉毛衫。
“你把车给了周君川,衣服为什么也给他了?”花裳奇怪极了。
花皓夕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花皓晨气得直想拿脚踹他。
“你和我说是遭抢了,我就纳闷了,抢了车还抢衣服干嘛。
原来是你自己给人家的,花皓夕,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猪脑子吗?”
花皓晨和花裳你一句我一句地骂他,让花皓夕自尊心受损,直接暴怒。
“花皓晨,我看你才是猪脑子,你怎么跟这个小杂种一条线了。
你忘了她可是妈妈和别人生的小杂种!”
花皓夕气急了,口不择言骂起了花皓晨。
待话一出口,他才惊觉自己说漏嘴了。
再看花皓晨,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当事人花裳则心如巨浪翻滚,内心无法平静。
原来花皓晨和花皓夕知道她不是花松溪亲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