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顾好你自己吧。
楚南,夏疏言……
你先把你自己的事儿管好再说。”
江余拍了拍花裳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
花裳撇撇嘴,不理他了。
因为有了新的线索,警局又开始忙碌起来。
花裳先回了家。
第二天如约和李霞远去逛吃逛喝,疯狂购物。
对花裳来说,这个春节会是她过得最自在最开心的春节了。
至少她所爱的人和爱她的人都在。
在王大贵被捕后的第三天,他承认了所有罪行。
那佛像里的尸骨拼接完整后正好是三具。
一女两男。
其中一具确定是李常柏。
按照王大贵招认的作案时间,第一起案子死者是无名男尸,第二起是无名女尸,第三具
就是李常柏。
而王大贵之所以会做出这样血腥残暴的事,主要源于第一起案子所得的利益诱人。
第一起案子其实是个意外。
据王大贵讲述,第一起案子大概在一个月前。
死者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他一个人背着一个大包到花圃,问王大贵有没有什么小路可以出陌城。
王大贵觉得这人很奇怪,要出陌城不坐车不坐船,非到这么偏远地的地儿找小路出去。
他觉得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没搭理他。
这人觉察出了王大贵的嫌弃,便塞给他五百块钱。
还说如果王大贵带他出城,他再给他一千块。
王大贵动心了。
兰香镇是陌城北边边界,只要翻过敬兰山就出了陌城。
所以王大贵就让这人在花圃等着,待天黑后他让他藏在电动三轮车里,将他带回了高坞村的老房子。
他还买了一些吃的给这年轻人,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带他去敬兰山。
从高坞村到敬兰山大约需要四十分钟的时间,然后还要想办法借个摩托骑上山路翻山过去。
这样来来回回大概要大半天的时间。
所以安顿好这个年轻人,他就去另一个房间休息了。
结果半夜的时候,他起床解手看到这个年轻人坐在外头抽烟,那个包一直在他身边,形影不离。
想到这年轻人出手这么大方,他便想着这包里会不会放着值钱的东西。
等这个年轻人再次回到房间后,王大贵候着他睡着了,悄悄潜入屋里想看看包里是啥。
结果大吃一惊,包里是一沓沓的人民币。
他兴奋地想把这包拿走,却一不小心惊醒了年轻人。
于是两人起了争执拉扯,在这过程中,王大贵一度落于下风,险些被这年轻人打死。
情急下,他摸到了房里不知何时落下的一块砖头,狠命地砸向他,将这年轻人砸晕了。
之后,他心一狠,直接将这年轻人勒死,独吞了这笔钱。
为了不让人发现尸体,他想到了将尸体的皮肉混入泥土中制作成肥沃的花泥。
骨头被他冲洗干净,偷偷拿去了佛殿那边,然后通过佛像底座的空洞塞入佛像中。
这一次的成功让他的胆子大了不少。
他不仅发了一笔横财,更让他兴奋的是他发现混入人肉的花泥非常肥沃,营养特别好,用它培育的花苗长势喜人。
为此,曾老板还表扬了他,说他这次制作的花泥很不错,还给他加了一百块工钱。
由此,他好像发现了生财之道。
第二个受害者是一名女性。
大约半个多月前有一个女人慌慌张张跑到花房这边。
那时他蹲在花丛中种花,并没有看见她。
等他搬着花进入花房时,正好看见这女人搬来移动小阶梯靠在展示架上,准备爬上去找什么。
展示架上都是曾友制作的艺术品。
王大贵以为是小偷,便上前阻止。
结果这女人把他骂了一顿,说这儿的事不要他管。
他一气之下就扇了她一巴掌,结果这女人一头撞在旁边的花架上,撞破了头,顿时鲜血直流,昏了过去。
看到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手腕上的一个金镯子,王大贵歹念再起。
他掐住女人脖子,将她杀死,然后将这女人装入一只装花泥的塑料袋里,运回了老家。
之后他便故技重施,将女人的皮肉拌入泥里制成了花泥,骨头洗净塞入佛像中。
他从这女人那抢了一条钻石项链,一个金镯子,一对钻石耳钉,还有两千块现金。
因为害怕,这些首饰他藏了起来,暂时没拿出去变卖。
第三位死者就是李常柏了。
李常柏从岔路口走向长留村时,遇到了王大贵。
正好李常柏那时候走累了,就求王大贵带他一程。
王大贵要了他十块钱,答应带他去长留村。
到了长留村村口时,李常柏发现这里根本没有网上说的那些美景。
很多只是一些博主为了博眼球运用一些摄影手段制造出来的视觉假象。
他很失望,但又不希望白来一趟,于是就问李常柏有没有其它去处可以介绍。
王大贵看了看他胸前挂着的单反,又看看他那个背包,被两条人命激起的恶念又冒了出来。
他告诉李常柏再往前去就有一片大草原,还有一个很有特色的花房,值得拍摄。
李常柏没有怀疑这个看着老实巴交的农民,欣然又坐上他的电动三轮车,前往他口中的拍照圣地。
却不知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
到了花圃那,王大贵用铁锹将李常柏砸晕,然后勒死。
他翻找了他的包,发现里面只有三百块钱,这让他很失望。
接着,他像之前一样将李常柏的尸体装进塑料袋带回老家分尸。
之所以不在花房直接干这事,主要是因为这里毕竟还是有人走动,而且不是他的地盘,不安全。
老家的老房子又破又偏,平时一个人都看不到。
村里人也不会来管他。
何况把骨头藏在佛像里他觉得很兴奋,就好像是在展示自己的成功一样。
当花裳听完王大贵的作案经过后,她问来送消息的鲁立庆。
“王大贵是不是看到过曾友处理那些他买来的头颅?”
鲁立庆问道:“这个我们没问,为什么这么说?”
花裳道:“王大贵不像是能自个儿想出这样处理尸体方法的人,他这样做更像是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