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王府书房,萧衍慵懒地靠在椅子,听着侍卫的报告,“王妃又去了上次的饭馆,喝醉后被人带走了。”
“哼,还是个醉鬼!”
萧衍心情大好,还以为除了她的那个丫头,她谁都不在乎呢,到底是亲妹妹,怎么也不能无动于衷啊。
萧衍把玩着桌案上的毛笔,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楚青看着主子这副模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爷,咱们不用插手吗?”
“你闲着没事?”
楚青只好闭了嘴。
汗臭弥漫的逼仄空间内,一个长相猥琐的老男人,正贪婪着盯着地上的女人,嘴角留出了两道长长的汗拉子。
这时传来锁链碰撞的声音,一个洪亮的男音响起,“还不给我滚出去!”
“爷,爷来了!”
猥琐男的身体明显地瑟缩了一下,颤抖着声音,打着磕巴退出了房间,那张让人恶心至极的脸上,满是可惜。
接着,两个男人相继进来,一个高大威武,身着黑衣,手中拿着把剑。另一个斯文俊朗,眉宇间透着贵气,一身月牙色的暗纹锦袍,更是衬得他风度翩翩。
“什么味儿?”
男人皱了皱鼻子, 掏出一快帕子捂住口鼻,黑衣男子见状赶紧推开墙上的一扇小窗,并用手扇了扇风,骂道,“这该死的猴老三一点也不讲卫生。”
门外候着的猥琐男听了差点没尿了裤子。
白袍男人不以为意,依然用帕子捂着口鼻,声音就有点瓮声瓮气,瞄着地上的女人问道,“她就是上次捣毁我们窝点儿女人?”
黑衣男恭敬地答道,“是,上次她女扮男装,所以费了些功夫才找到。”
“嗯。”白袍男人点头又问,“你说因为她损失了多少来着?”
“回爷,粗略估计有一万两。”
白袍男人嗤笑了一声,说道,“倒是不多!不过,敢坏我的事,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是,爷打算怎么处理?继续送到国色天香还是?”
还假装昏迷没醒的慕轻晚一惊,国色天香?那地方上次不是已经被捣毁了吗?究竟有几个国色天香?
她不动声色地躺着,眼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这次的两个人,听声音,就知道跟上次的蠢货不同,大意不得。
白袍男眯着眼思索了一会儿,呵呵地笑了两声,伸手指了指窗外,对黑衣男说,“我看那个叫什么猴的口水都流了下来,想必馋得紧,先让他吃一顿,再扔去国色天香,每天找十个精壮的伺候着。”
黑衣男子显然已经习惯了自己爷的阴狠,二话没说就把那个猥琐的老男人叫了进来,他指着慕轻晚吩咐,“弄醒她,脱衣服!”
叫老猴的男人,则是万万没想到,泼天的好事会轮到自己身上,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黑衣男子则从外间搬来一张油腻腻的凳子,用袖口挥了挥上面的尘土,又从衣服下摆下块布料,垫在凳子上,扶着男人坐下。
本就逼仄的矮屋中,就更加拥挤不堪。
慕轻晚偷偷地睁了下眼,快速地扫了那几人一眼,大致确定了一下他们的方位后,又重新闭上眼睛。
猥琐男被好运震晕,愣着不知道动弹,黑衣男人已经不耐烦,冷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没上.过女人?”
老猴结结巴巴,激动的无以复加,“我,我,爷......”
终于什么也不顾及,向着慕轻晚猛地扑去。
衍王府,萧衍披了件大氅,正要去花园陪韩芷赏雪,楚青一脸的欲言又止弄得他很不耐烦,“怎么,你是在替谁不平,是王妃,还是她妹妹?”
“属下不敢!”
萧衍正在系脖领处的扣子,闻言轻扫了他一眼,“不敢?那就是拉不出屎了?”
楚青咳咳了几声,差点没让口水呛死。
他家王爷那样高贵的出身,他就不懂了,为啥能张口闭口就能说出这样恶心的话。
对,他是觉得王爷娶了王妃,又纳她妹妹为妾,这事儿挺别扭的,反正是他,他做不出来,这是啥事啊,姐妹同夫,光想着就难受。
但主子的这些个事儿轮不到来置喙。
只是当前关于王妃的另一件事,他不说又总觉得不太好,说了又怕爷不管,还嫌他多事。
最后一咬牙还是说了,“从饭馆带走王妃的是瑞王的人。”
说完楚青顿时觉得心里亮堂了起来,也心安了不少。
男人白皙灵活的手指微微一顿,又重新系着大氅上的绳扣,面上表情不变,只道了一句知道了。
知道了?这就完了?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他老人家接着去陪心爱的夫人赏雪?
这也没问题,问题是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到底是去营救王妃还是不去,可别到时候他后悔了,反过来责罚他们!
唉,这年头真是干啥也不好干呐!
萧衍穿好大氅,迈着他的大长腿往外走,见楚青呆愣在原地不动,停下脚步,侧头瞪他,“不走?”
楚青蔫头耷脑地跟上来,不知死活地嘟囔,“爷跟韩夫人在一起时,不是嫌属下碍事不让跟吗!”
说到这,楚青就失落,自从韩夫人进府以后,他的地位在他家爷心中,就一落千丈了。
“真不去?”
萧衍迈开大步接着往外走。
王爷都这样说了,楚青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不跟着了,随即也撒开腿往外跑。
那边,慕轻晚忍着恶臭味,一直到那只肮脏的手已经碰到她的衣襟,才缓慢地伸出脚,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那猥琐男的裆部踹去。
啊......
杀猪般的尖叫响起,猥琐男倒在白袍脚底下凄厉地嚎叫。
那一脚,慕轻晚用了三成功力,估计得断了。
“爷,小心!”
黑衣男子挡在白袍男子面前,拔剑对着慕轻晚,大喝,“好大的胆子,在爷面前爷也敢造次!”
慕轻晚冷笑,这人是放屁呢吗?她不反抗,难道等着他们,把她当个破抹布似的丢给一堆畜生?
白袍男人拨开黑衣男,看着慕轻晚,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吗,就好像突然发现了一好玩的物件儿。
他盯着她,笑得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