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正要挥剑冲慕轻晚刺去,只听白袍男子说了声,“嗯,挺烈的!”
他只得作罢,转头看着他的主子,听从吩咐。
趁着这个功夫,慕轻晚一跃而起,瞄了一眼墙上小的只能钻下一只猫的窗子,毫不犹豫地冲着白袍男子的这边冲了过去。
他正坐在门口挡着出去的路。
“还会武功?”
白袍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差点被慕轻晚劈了一掌也不生气,往侧边一躲,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她从他面前逃窜了出去。
慕轻晚慕然一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她才不以为这个男人就那么好心地放了她。
果然,出了门才发现,院子里还立着几个跟铁塔一样壮实的汉子,不由得懊恼起来,太大意了,酒被下药了都没发觉,生生地找了这么个麻烦。
屋里那二位的对话她可是听得很清楚,他们就是为了报复而抓她的,不是什么好人。
先不说这些人的武功如何,光是人数,也够缠她一阵子了。
今日已经够闹心了,还遇到了这帮败类。
慕轻晚冷冷地看着那几个铁塔男,想着怎样才能在最快的时间了解他们。
屋内那俩,才是重点。
尤其是那个人面——兽心的。
手默默地摸向怀里,贴身的衣物的夹层中,藏着她的软剑。
“抓住她,每人赏一百两银子,要活的,赏给你们——随意玩!”
白袍男人信步出门,对着那几个面无表情的铁塔男说道。
慕轻晚数了数,一共八个人,每人一百两,一共就是八百两。
慕轻晚暗笑:没想到我在他眼里还挺值钱,八百两,已经够买临街的一套二层小楼了。不过,后半句那句,真他姑奶奶的让人不爽。
铁塔男万年不变的黑脸依然没有丝毫表情,却个个亮出了手中的刀,那些刀个个闪着寒光,像是黑夜里的野兽,对着慕轻晚就刺了过来。
八个人一起,一点也不讲武德。
慕轻晚再次肯定,那个白袍男人就是个大人渣。
她慢慢地抽出怀中的剑,一双清亮的眸子冷如寒霜。
语如冰丝,“那就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本事花了!”
说着,慕轻晚出了剑,那剑软如布锦,又快如闪电、削铁如泥,只听咚咚几声响,眨眼之间,地上已经躺了两个黑衣铁塔男,他们的胸口上,薄而而窄的伤口整齐划一,没有顶点血迹。
两柄断刀,分成四节,无力地散落在两具尸体跟前,刚刚还闪着寒光的刀刃,如被灰土掩盖过般,已然失去了生气。
隔壁房屋的屋脊上,坐着两个男子,一个俊逸非凡,正悠闲地看着着一切;一个清瘦俊朗,已经呆若木鸡。
过了好半天,那呆呆的男子也没缓过神,拽着一旁的男人小声地问,“爷,那个女人真的是咱们的王妃?”
楚青问的很不去确定,他又眨了眨眼,虽然距离不近,但他的视线一向很好,那个出手奇快的女子,脸蛋和身形都和他家王妃长得一模一样。
萧衍撇嘴,“你说呢!”
“我,我,我不知道啊,王妃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功夫?”
两只刀,两个人,只一剑,刀断,人死!
王妃怎么会有着这么诡异的功夫!
萧衍白了他一眼,“不是一直让你查吗?你问我,我问谁?“
以往楚青听见自家主子这样说,早已双腿打颤跪地求饶了,然,今天他的关注点却有点特殊,不只是不是没过脑子,“既然她的武功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被王爷欺负成那样!”
楚青嘴上说着,视线却一直没舍得离开院中打斗的男女,所以也没看到本来悠闲地看着戏的主子,听见他说的话后,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嗯?”
慕轻晚的剑再次刺入了一个铁塔男的胸膛。
楚青看的正有劲儿,一脸的崇拜样,就差没拍手鼓掌了,也没仔细听萧衍的话,回道,“打她的婢女,关她进黑屋子,娶小媳妇儿气她,这些还不都是欺负?”
“啪......”
楚青被踹下了屋脊,要不是反应快,底子还行,此刻已经死在了他的那张臭嘴上。
“爷,你怎么这么这么.......”
他想说他家爷怎么就这么小人行径,卑鄙地搞偷袭,最后还是不得不忍了。
一个护卫,跟主子出任务的时候走神,还说主子坏话,没被弄死已经是开恩了。
楚青苦哈哈地站在房檐底下看着他的主子,一脸地他错了。
屋檐下视线不好,又隔着几个院子,连王妃那无与伦比的英姿都看不到了,楚青蔫头耷拉脑。
屋顶上已经积了拇指厚的一层雪,天气还不是那么冷,有部分已经化了,很滑,萧衍懒散地坐着,稳稳地坐着,看都没看楚青一眼,拿出手帕擦拭不小心蹭到手指上的白雪。
楚青可怜巴拉地低声叫他,“爷,爷,你让我上去......”
萧衍有点烦他,目光投向远处的那抹纤瘦的身影,突然眉头一皱,沉声命令,“带几个人去帮她,注意隐藏身份。”
楚青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家爷口中的她指的是谁,随即迅速飞身而起,眨眼消失在层层屋瓦中。
哪里还有那副傻了吧唧的呆头呆脑样。
那头,地上已经死尸一片,只有一个铁塔男勉力维持着,而慕轻晚虽然发丝凌乱,但脸上却看不见一丝狼狈。
白袍男阴阴地笑着,那股玩味的意味更加明显,“看不出,这女人还有两下子。”
他的不慌不忙和身旁的黑衣男子形成强烈的对比,他的脸已经黑如锅底,眼下的那些尸体可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杀手,却没敌得过那女人几招,这女人可不只是有两下子。
他事先没查出来,是莫大的失职,该死。
不由得冒了汗。
正要请命加入战斗,手中的佩剑让人抽走,他眼一闭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他家爷生气了,喜欢杀人。
然而,等了一会儿,脑袋还在,而那本该取他姓名的人已经和场上的女人缠斗在一起。
周围又无声无息地涌上了一批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