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晚趁着这个空档又往门外走,她才没闲心看那女人演戏。
疼?疼还有心思告状?
疼不早点找大夫?得吧得吧半天,就想让萧衍收拾她。
这恐怕是韩沚今儿个邀她来的最终目的。
慕轻晚想了又想,她和韩沚的梁子都是那女人上赶着结的。
韩沚把堕胎的恨记到了她身上。可笑!
是我让你怀上的?是我让你掉的胎?
特娘的,恨人请找对对象好吗?
慕轻晚不知道是,事情其实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韩沚将她看得死死的,那两只贼眼一眨不眨地仅紧紧地盯着她,她挪动一步,她就大叫一声。
萧衍就又把她提溜了回去。
“王妃,急着走气干嘛?沚儿这模样,恐怕得毁容,你怎么也得给个说法。”
韩沚一听要毁容,哭得跟死了娘一样。她目眦欲裂地望着慕轻晚,恨不得一把撕碎了她。
既然走不了,慕轻晚也不走了,干脆转了个身,挡住了韩沚的视线,以她的角度看,又恰到好处的看见她“挂”在了萧衍身上,话出口又是该死的柔软娇媚,“那么,王爷你说我给个什么说法?她的脸就是烂了又关我什么事儿,她说什么你就信,我说的你就一个字都不信!”
慕轻晚还故意扭了两下腰,其实她离那男人还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但韩沚看到的是她已经贴在了萧衍怀中。
撒娇嘛谁不会!
就气死你!狗娘们儿!
关键,她还想看看这男人如何反应,这几天他动不动就在她跟前发情,岂能让他白费了劲儿!
现在,来吧。你向着她,以后再在我面前说些肉麻的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省着闲着无事到处乱拱!
“王爷,韩芷妹妹的脸真不是我划的,你可得信我,不然我以后可不跟你好了!”
为了让这番话听起来撩人又蛊惑,慕轻晚着实费了好大的劲儿。
毕竟,这样的说话方式是第一次尝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说出口的。
说完自己都快吐了。
好恶心!
然后,她就专心致志地看着男人的脸色变化。
你可以怒,可以寒,可以冰,也可以气。
但,你还能打我?还能把我关进地牢?你能把我怎么着?那娘们儿的脸就是我划的,在场随便一个人都可以作证,你心里明镜似的,可如何?
萧衍低着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微微杨哲头,一手拽着他的胳膊,一手揪着他的胸口,眸光狡黠, 又带着威胁,偏偏说出的话却软得不像话。
他心中气急,却又毫无办法。谁让他昨天还在她耳边说要让她给生孩子呢,要是因为这么点儿事就责骂她,惩罚她,以后还怎么逗她?
真的,掐死她算了。
多少给点面子不行!
那么多人看着,人家的眼睛又不是瞎的,你就承认了,然后在随便找个借口为自己开脱不行吗?
还说什么以后不跟我好了,你什么时候跟我好过?
真是比韩芷那女人都磨人。
脸上的寒霜逐渐褪去,就在韩芷疯婆子一样的哭喊中,男人露出了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来。
他突然又把头低了低,低到他的薄唇刚好够得着她的耳垂,呼出的气也刚好能洒到她的脖子里。
然后,开口,“阿晚的意思是,此事我要是不追究了,你以后就会和我好了吗?”
萧衍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但他那个姿势,不经事的少女人都知道,那是何等的暧昧至极。
韩芷哭得越发伤心,像是死了男人的寡妇。
慕轻晚又掏出了那把刀,她想在这个男人哪里再划上一刀。
又说这些屁话!
是个男人,你就挥挥手,说俩人闹着玩儿,碰了伤了是难免的事儿,散了散了。
不就行了吗!
慕轻晚跟碰到地雷一样,嗖地跳开了去。
狠狠地剜了男人一眼,意思很明显,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然后不等萧衍再说点啥,她倏地转过头,朝着哭唧唧的女人走了过去。
那把刚掏出的刀就有了用处。
咔嚓一下,那把刀又被插在了床上。
床上铺着厚厚的垫子,刀把没入,棉絮乱飞。
距离韩芷的位置只有寸余。
“啊......”
她跟个疯子一样乱叫。
慕轻晚一脚踩在地下,一脚踩到床上,以一个非常霸气又流氓的姿势捏住韩芷的下巴。
迫使她看着她的眼。
然后,她看到了那女人一脸的惊慌失措。
慕轻晚的拇指在韩芷的光洁的下巴上摩挲着,慢悠悠地开口。
没办法,男人不给力,遇到事情还是得自己想办法解决。
慕轻晚先是笑了笑,真心地夸了几句,“啧啧,这小脸嫩的,别说是王爷了,就是我也爱不释手,我要是男人,就天天抱在怀里啃。”
她背对着萧衍,没看到身后的的男人,脸色此刻已经阴沉了下来。
而后,她的脸也沉了下来。
韩芷的下巴被慕轻晚捏在手中,看着她眼中骇人的目光 ,除了本能的扭动挣扎,已经忘了哭,也忘了求救。
她还从未从这个女人的脸上见过如此的表情,她不是一直都是个很好捏的软柿子吗?
慕轻晚才不管她心里想的啥,又徐徐开了口,“韩芷,我问你,你今年可有十八岁?”
韩芷没说话,下巴被慕轻晚捏得生疼,只是恨恨地瞪着她。
这会儿,她已经微微回了神,也不再挣扎,她倒要给王爷看看,慕轻晚到底有多嚣张,当着他的面儿就敢欺负她。
这还不能说明一切?
慕轻晚也不用她回答,接着问,“我是谁,你可知道?”
韩芷还还是不说话,两只眼里也早没了泪。
看着慕轻晚的眼神儿喷着火。
“我是衍王妃,王爷刚刚亲自这么叫我的,你可否听见?”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没人告诉你,妾见着妻要磕头作揖的吗?”
“你无视规矩也就罢了,本王妃都不和你计较,男人脚下讨生活的东西子,不值当的。但你竟然敢栽赃陷害于我,可知这一条,我就能处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