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待会还嘴硬!”
慕轻晚虽然身体没什么力气,但是还是能跺一躲的,她手上还拿着那只燃了一半的蜡烛,老淫贼手伸过来的时候,她就用火烧他,用匕首刺他。
一开始老淫贼觉得慕轻晚没啥反抗力气了,也就没有动用武功,直到半天没得手,才终于急了眼,骂道,“玛德,你还真有两下子,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在中了老夫独门研制的迷药下能保持清醒这么久的,不过也没有一人逃出老夫的手掌心的,劝你不要做无用的反抗了,乖乖束手就擒吧,省着一会儿受罪,老夫虽然喜欢不听话的女人,但是太不听话还是得教训教训的。”
在老淫贼絮絮叨叨的时候,慕轻晚在寻找下手的机会。
硬拼的话,以她目前的情景来说胜算不大,必须得用点巧劲儿。
当然能拖一拖时间也是好的,她走前吹了口哨,那是她和沈泽之间的暗号,他没道理迟迟不来,至于萧衍,他在她身边没少安插眼线,这次虽说和他一起出来,明面上并没有让人跟着,但她知道暗处定是有人跟随保护着的。
他也没道理还没派手下的来,难道她留下的记号被人销毁了,他们一时没有办法找到他们?
不管怎样,先争取点时间再说。
想到这儿,慕轻晚问道,“你说没有一个人逃出过你的手掌心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祸害了很多女孩子?”
最近也没听说哪家姑娘失踪了或者让人裸了去失去清白了,可看他那样子还有他作案的手法,也像是惯犯,这里摆着这么多床,说不定同时还掠过好几位姑娘囚在这里。
可为啥并没有报案人,江湖上也没人讨伐这个人?
很快慕轻晚的疑惑就得到了应答,那人洋洋得意道,“不多,也就十几个二十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二十多岁的少妇,三十岁的孩子妈,四十岁的奶奶,只要老夫看上了就撒把药弄回来,你一定好奇她们的下场是吧,我告诉你,无一例外都死了,送回去的,家里嫌丢人,不是上吊死了,就是投河死了,后来,你猜怎么着?没错,既然都得死,不如省事干脆喂了狗,还能给老夫省点狗粮。”
说到狗,老淫贼咬牙切齿道,“可惜,那些狗都被你杀了!不过,等我玩够了,你就能为它们偿命去了!”
果然是个超级老淫贼,死变态!
慕轻晚微微眯起了眼,又问,“既然我也不能活着出去,你不妨跟我说说,这些人你都是怎么弄来的,就没有个帮手?”
老淫贼哈哈笑了几声,猛地向慕轻晚的脖子抓去,“你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拖延时间就有人来救你吗?做梦吧!已经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老夫等不及了,你妹妹还等着老夫解毒呢,你可不要如此自死哦!”
我呸!
慕轻晚骂了一声,拿匕首狠劲儿插他的手,老淫贼又扑了个空,恶狠狠地向她的命门袭来一掌,慕轻晚又是一躲,闪身到他身侧,回手就在他的侧腰上插了一刀,她并没有着急抽出匕首,而是在他做出反应之前,快速旋转了一下刀柄,这才在他又袭过另一掌时抽出了刀。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玛德,是老夫小看你了!”
慕轻晚也骂,“艹你祖宗的,下三滥的玩意儿,瘪三败类狗日的王八羔子,缺德鬼死儿子的败类!”
不知道哪个词刺激了老淫贼的神情,他突然双眼变得通红,招式也越发变得狠戾起来。
他单手捂着伤口,鲜血汩汩地顺着指缝流淌下来,滴滴答答流到地板上,逐渐行成一个小血坑,看着都瘆人 。
流死你才好!
慕轻晚扫了眼他的手指暗自咒道。
因为身体没什么力气,慕轻晚身体不像以往那么样灵活,一招一式都大打折扣,挥出的刀剑也没什么力道。
不过,她也看出来了,这老贼虽然跑的飞快,但武功其实并不怎么样,这会儿又受了伤,所以她还能勉强打个平手,就是不知道她的力气还能支撑多少。
想到此,慕轻晚重新拿出软剑,她要尽力一搏,必须在完全失去力气之前制服他。
老淫贼边和慕轻晚对打边往外间跑,脸上则露出了一副难以取舍的表情。
慕轻晚不管他在打什么主意,总言之对她们而言不是什么好事,她必须尽快干掉他。
老淫贼武功不咋样跑路的速度极快,身手异常敏捷,在慕轻晚的奋力围堵下还是跑到外间,他边打边向着一处墙壁跑。
墙根下有啥?
慕轻晚没有时间多想,提着剑就向他后背刺过去,要是在平时对付这种级别的人,只用半招就能斩杀了,而此时她提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那把剑才将将刺入他的后肩胛骨中,本想穿透他的身体,直接定在墙上却是没能如愿。
剧烈的疼痛迫使老阴贼停下手上的动作,他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着慕轻晚,痛苦的表情中夹杂着肉眼可见的阴狠,骂道,“臭婊子,咱们就同归于尽吧!”
慕轻晚眼皮跳了跳,她猜想老淫贼身后可能是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他方才的意思有可能是毁坏机关,弄塌这个地下房间,或许用有别的法子炸毁这里。
她不能让他有那个机会。
他的话音没落,她又猛地抽出匕首冲着他的心口刺去,要死也是他先死。
可慕轻晚的力气在一点一滴的消耗中已经所剩无几,身手也相对笨拙了许多,这一刺又偏了几分,还被老淫贼踢了一脚。
都是为了活命,老淫贼那脚用了十足的力气,虽然他受了伤,但拼尽全力的一脚还是踢的慕轻晚跌倒在地,甚至吐出一口血来。
老淫贼看她那副模样,收起方才的慌乱,慢慢向她靠过来,“哈,你这娘儿们儿,不过就这点本事,老夫差点又被你骗了,老夫改变主意了,还是你死比较合适,老夫还以为我的销骨散对你不起作用呢,看来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哈哈哈!”
他一笑全身的赘肉跟着乱颤,尤其裆下的东西更是恶心头顶。不是慕轻晚要看,而是她的正好趴在地上,他冲她走过来停在她的上方,除了闭眼,不想看到都难。
但她不能闭眼,她的头脑已经有了几分不清醒,再闭上眼说不定就很难再睁开,到了此时,胜负就在一瞬间。
慕轻晚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恶心的玩意在她头顶晃悠,她的力气已经所剩无几,也不做无谓的挣扎,也让他放松警惕。
等老淫贼距离她足够近时,她快速挥出了手中的剑,她的软剑的好处之一就是足够软,有时能当短刀使用,她的剑又是削铁如泥的,即便现在没有多少力气,只要速度够快,位置精确,也绝对发挥它的优势。
所以在她只剩最后一点力气时,老淫贼裆下的东西还是被她全数割下,这是她目前能够得到的最能致命的地方。
啊的惨叫声传来,老淫贼捂着下身翻滚在地,不断地发出一阵阵鬼哭狼嚎般的嚎叫。
再也顾不得其他的,他在地上打着滚儿,鲜血撒了一地,随着他的翻滚蹭了一身,不多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血鬼。
慕轻晚再也没了力气,虚弱地躺在地上,勉力地挣扎眼,听着老阴贼的哀嚎,心里一阵爽,用时不由得骂那两个男人,平时个个奸的跟鬼一样,这会儿用到他们了,不知死哪去了。
老淫贼叫着叫着声音慢慢小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就昏死了过去,只不过在昏死之前强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的销骨散无药可解,我死了你们也休想活。
“你先死你的去吧,操那么多心又不能早超生!”
慕轻晚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了,当然她也想问问老阴贼怎么走出这地下室,只不过问了她目前也出不去,还不如让他早点晕死过去安全些。
慕轻晚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老淫贼,确定他是彻底昏死了过去, 这才放下心来,意识愈发的不清楚了,就在这时,突然感觉头顶的天花板一阵晃悠,有脚步声传来,还不是一个人。
接着便听到又有人叫她的名字,慕轻晚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全力地喊了一声,“在地底下!”
就彻底糊涂了。
那声音传至地面,弱的也只能勉强听到,沈泽和萧衍听到后冷着的脸终于缓和了一些,接着相互怨怼地看了一眼彼此,后各自开始琢磨慕轻晚的话。
在地底下是什么意思?
他们同时在地板上跺了一脚,而后开始顺着房间寻找开关入口什么的。
最后同时在一张破书桌后面找到个按钮,当然这时候两人就是再互相看不顺眼,也不会再争什么,沈泽没跟萧衍抢,萧衍在按扭上一按,等了片刻后便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声响,随后就看到靠墙根的一处地板缓缓打开了一个口子。
两人走近一看,和猜想的差不多,是个楼梯口。
萧衍吩咐侍卫在门口洞口守着,他和沈泽一前一后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并不大,摆设也很简单,入眼的便只有几张床,是以,两人的视线马上就定在躺在地上人身上。
“慕轻晚!”
又是异口同声,两人同时向着慕轻晚奔了过去,速度之快仿佛如闪电。
两人同时在慕轻晚跟前停下,“阿晚!”萧衍急切地叫她,并快速地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
与此同时,沈泽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脉搏之上,并微微地皱起了眉毛。
见慕轻晚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后,萧衍微微松了口气,问沈泽,“有没有大碍?”
沈泽没有马上作答,而是起身顺着屋内转了一圈,见到还有个隔间后,便往里面瞅了瞅,这一瞅不要紧,里面赫然还有一个人。
她光溜溜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气息微弱,脸色绯红,四处散落着被撕碎的衣裳。
萧衍不明情况,怒斥,“问你话呢,哑巴了!”
沈泽转过头,他才看到他的脸色很不好。
都是人精,不用沈泽说什么,他也知道定然是有情况,他暂时放下慕轻晚奔到隔间门口一看,本来就不怎么好看到脸色更是差到了极点。
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对沈泽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抱她走!”萧衍脱了外袍盖在安乐身上,瞅也不没再瞅沈泽一眼,重新来到慕轻晚身边,迅速抱起她就往楼梯口走。
快要上去的时候,又头也不回地对说道,“还磨磨唧唧干什么,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她死你面前?”
又对外头守着的侍卫吩咐道,“把那个杂碎带回去!”
“是!”
两个侍卫顺着楼梯下去,很快便看到了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老淫贼,两人一人提溜着一只脚把他拽了出去。
萧衍坐在马车上等了一会儿,沈泽终于抱着安乐出来。
慕轻晚迷迷糊糊醒来看向萧衍时,他一脸的心虚,看都不敢看她,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趁你之危的,而是情况紧急,那是最快的法子,不伤身还最管用。”
他不提,慕轻晚差点忘了,昨夜她短暂地醒来时,就见他在她身上折腾,那行径跟老淫贼有啥区别?只是她那儿全身没有力气,连骂人都骂不了,只能随他去了。
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身上的不适感完全消失了,不过也没时间跟他算账,只瞪了他一眼问道,“安乐呢,她怎么样了?”
见慕轻晚没追究,萧衍的胆子大了起来,伸手环住她的脖子就把她往怀里带,也不答她的问题,而是悠悠地说道,“对不起,阿晚,昨夜是我去晚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慕轻晚不是矫情的人,也听不了他这番肉麻的话,总觉得听起来有点怪怪的感觉 ,不由地又加大声音问,“我问你安乐怎么样了,叽叽歪歪说些别的干什么?”
“她没事,毒已经解了,身体也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