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晚斜睨着萧衍,问他,“我的事儿你知道多少?除了我爹的事儿,还知道什么?”
萧衍搂紧她的腰,跟本不正面回答,“我知道阿晚的腰很细,腿很长,皮肤很光滑,某处最敏感!”
这个男人无论说什么, 说着说着总能说到不正经的地方去。
慕轻晚张嘴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这天是没法聊了,她赌气地盖上被子装睡,把被子拉得高高的,一只盖满了头。
可是有啥用?还没等她喘口气,男人就跟条泥鳅一样哧溜一下钻了进来。
还不要脸的来一句,“自从被阿晚睡过后,我的被窝都是香的。”
慕轻晚僵着身子不说话,萧衍就凑到她耳边吹气,吹着吹着又开始不老实。
门外,楚青有事要汇报,看到门关得紧紧的,连窗帘都拉上了,里面还隐隐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放在门上的手骤然收回,感叹自从王妃搬过来之后,王爷睡得越来越早了。
可不是吗?
此时,屋内又是春光一片。
完事,萧衍拥着慕轻晚在她肩头蹭咕,猝不及防地说了这么一句,“阿晚,给我生个孩子吧!”
他说的极其认真,语气里带着点点的恳求,慕轻晚的心头不由得一阵,生孩子这事,她不是没想过,不但想过还认真地想过,结果就是她不想生,跟他生了孩子,以后就有了牵绊,而要是她一声不响的把孩子带走,也不是那么容易地事。
他不会允许。
带不走,留下又不忍,不如不生。
半晌,慕轻晚才幽幽地说道,“王爷,您要想生个孩子还不容易吗,勾勾手指就会有大把的女人愿意,要是你想,生一沓都问题。”
慕轻晚也极其认真地说道。
萧衍停下动作,略微起身,然后微微低头,居高临下地看她,炙烈的眼神中还掺杂着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慕轻晚有些不敢与他直视,
她刚刚歪过头去,就听见他低低的声音,他说,“我不愿意!”
慕轻晚又把头转过来,微眯着眼盯着他看,本来已经清明的眸中又染上了几许迷惑,她嗯了说一声,语调上扬,似是听不懂他的意思。
萧衍就又认认真真地和她说了一次,这次叫的她大名,他说,慕轻晚,我不愿意和别人生孩子,除了你!
慕轻晚的脑子轰的一声,她不愿意听到他说类似的话,比起他的认真,她觉得还是他不正经的模样看着顺眼些,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有负担。
他说他只想和她生孩子!她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更过了被几句花言巧语就哄得晕头转向的年纪,她分辨得出他说的哪句话是有着三分真的。
所以,她此刻觉得心里像是压了千斤重量。
慕轻晚把被子往下拽了拽,皮肤裸露在空气中,一阵阵凉意袭来,她才稍微喘过些气来。
萧衍还在直直地盯着她,他在等她给他答案,可是她给不了这个答案。不, 答案早已在心中,可看着他那双比以往都要庄重的眼睛,她忽然觉得本来要脱口而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过了好一会儿,慕轻晚才终于开了口,音调里带着些许的不自然,也低的不行,她听见自己说,“萧衍,你定是因为你父皇的离世感到伤心难过,又没有什么发泄口,产生了些错觉,好好休息休息,过一阵就会好了,人都有生老病死,相比百姓而言,他这一生得到的已经够多,想必也没有太多的遗憾了,节哀吧!”
一抹失望快速地闪过,转眼就染上了一抹笑意。
萧衍弯着眼角对慕轻晚笑笑,翻身躺回床上,仍然让把慕轻晚搂在胸前,把玩着她的一缕秀发,萧衍嗯了一声,点点头,“阿晚说的有道理。大概,或许,老头最遗憾的事儿,就是到死也没见着我给他生的孙子,我有些微的伤感,而胡言乱语了。”
接下去很长时间,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直到快要迷迷糊糊睡着之际,慕轻晚仿佛听见有人跟她耳边说了这样一句话,“慕轻晚招惹了我还想跑,哪有这么美的事!”
后来很长时间,慕轻晚想起来,都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他曾经真这样对她说过。
那日去过地牢以后,萧衍不再允许慕轻晚去,安乐来过一次,也没让进去,萧衍说通过调查,老淫贼牵扯比较复杂,怕她们不小心给他弄死。
慕轻晚倒是没什么意见,安乐有意见也不敢说。
为此,老淫贼的事情于慕轻晚而言就算先告了一段落。
萧衍接连好几天没进宫去,有时在书房一待就是一整天,有时又跟个黏人精一样粘着慕轻晚,就差绑在她的腰带上。
只要萧衍不在书房,就想办法折磨慕轻晚,不管她正在干什么,她就跟个畜生一样,想要她就要她,弄得慕轻晚差点就想把他阉了。
次数多了,慕轻晚未免有些担心,就怕一不小心弄个崽子出来。
在府里,慕轻晚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让嫣儿去熬避子汤了,以萧衍的性子,定是吩咐了人盯着,即便熬好了也喝不到她的肚子里。
她不得不想别办法,避子汤这东西,妓院里是最不缺的,那么些姑娘,每天接待那么多客人,不弄点措施就不用营业了,崽子还不得满地跑?
于是慕轻晚就趁萧衍在书房的时候趁机溜达到妓院,那种地方就是让人花银子的,只要有银子不愁买不到东西。
于是,有暗卫三天两头跟萧衍跟前报告,“王妃又去怡红院了!”
“王妃又去怡红院了!”
萧衍的脸色不好看,暗卫也很纳闷儿,心道,这王妃最近怎么了,怎么天天去逛窑子,难道那里新来的姑娘太好看?
有时暗卫伺候着避免不了离萧衍很近,只不过时隐在了暗处不易被发现。
所以萧衍和慕轻晚的很多事情都能知晓个七七八八,就忍不住会想,“难道王妃不喜欢王爷,是因为她喜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