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兮柔听他这话,忍不住笑了。
“装傻?席姐姐,你这话倒是说反了吧,到底是我在装傻还是你在装傻呢?”
“......”
“我有一句话也想问一问你,从我们认识,我可曾对你不住?你约我看戏,让温成修害我。一次不成,便又安排雪莲伊害我,如今不直接害我,却又打我家人的主意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你对我不起。”
席月清听她细数,一桩桩一件件竟然都瞒不过她。
“你胡言乱语什么?我并没有。”
方兮柔见她不承认,倒是也不急。
“雪莲伊身边跟有暗卫,你们在哪里见过面,说了什么,她已经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了。”
“......”席月清不愿意相信。
然而方兮柔则一字一句道:“你们密谋让雪莲伊假死害我,但是雪莲伊貌似不愿意配合。”
“......”
“堂堂冰清玉洁的席家大姑娘,温柔贤惠,是众多女子的楷模,实在是不该因为我,而毁了所有。”
这是在威胁。
席月清看着她,想来一个抵死不认道:
“方姑娘,我与你无冤无仇,又怎么会敌对你呢。”
还在装傻。
方兮柔觉得这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席月清,咱们也可以提一提,你与温成修苟合,密谋拿我当枪使的事情吧。不用急着否认,此事并非我一人看见了,还有慎郡王以及慎郡王身边的小厮随便。你也是因为这件事,才想让我死吧。”
“......”
“若是今日你的脸是我表哥所为,我一定让他付出应该付出的代价。可明显不是,你的脸,坏的跟雪莲伊一模一样,是毒素所置的。并非用他的胭脂水粉。”
席月清想要反驳,可是她发现自己被拿捏的非常狠。
她只字不提萧府的事情,只说温成修,只说雪莲伊。
是在说两人的恩怨情仇,前因后果。
“当初温成修谋害我,我一直觉得,席姐姐也是受害人。是受他蛊惑,与你无关。所以我一直不曾与席姐姐为难,更没有想过要报复你。”
“可是,为何你要为难我呢?席姐姐,冤家宜解不宜结,今日你也说说,到底我做了什么对你不起,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我?”
“若是我泄露你一句,你害我欺我,其实我一点都冤枉。可是你可听见外面关于你的谣言 了吗?”
她一字一句,真诚而又仗义。
自己为何要害她?
因为温成修啊。温成修临死之前寻她帮忙,还告诉她,方兮柔知晓她们二人的关系,当时她便恐慌。
所以一门心思要除掉她。
可是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到头来,自己做什么事情都被她看穿了。
“你怎么知晓是我?”
“如果你跟雪莲伊不直接联系的话,如果你不寻我表哥麻烦的话,我可以一直不知道。”
是我可以一直不知晓,但是我绝对不会不知道。
席月清也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了。
方兮柔见席月清沉默,便问道:“我会一点医术,席姐姐若是想,我可以帮你看一下脸。”
“不用。”
“那这胭脂水粉?”
“我自会与萧少将说,这是误会。”
方兮柔又道:“误会就是误会了,但是萧少将可将我表哥打得不轻。”
“你要如何?”
“赔钱是应该的,萧少将道歉还是你道歉?”“......”
方兮柔回了西家,紧接着就是萧少将登门道歉,以及赔偿所有损失。
这道歉吗,不过是嘴皮子碰一碰罢了。
可是即便是如此,方兮柔依然很是震惊,萧少将竟然这般听话,看来那件事,萧家除了当事人,旁人却不知晓。
席月清果然是有一手。
萧少将走了。
西氺捂着脸,委屈得很。
方兮柔看着她道:“表哥,你若是觉得委屈,不如在等上几日,你便不会觉得委屈了。”
“什么?”
“年前,朝堂上会爆出一个大雷。”
“是什么?”
方兮柔没说,只是在年前。
朝堂上因为萧家在边关克扣军饷的事情,被人捅开了。
萧家有女,乃是大皇子的正妃,所以萧家也是大皇子派系。
如今萧家被爆出克扣军饷的事情,太子派系自然不会放过。将萧家克扣军饷的事情一一放大,有的人竟然还将萧家曾经与戎狄作战的事情放出来。
说萧家与戎狄的那场战争本来是可以战胜的,但是萧家家主萧珩却私自放了戎狄王,以至于与戎狄的战争十几年不平息。
只要战场不撤,萧家便一直可以发财。
萧赟听后,很是生气,见说书的在外乱说,便动了怒,差点将人打死。
萧赟很快便入了刑部大牢,等候判决。
西府
西氺最近在家养伤,消息一出来的时候,方兮柔立刻说给西氺听。
西氺便道:“为什么他打我的时候,不用刑部?”
“因为他打你的时候,皇上还没有对萧家失望。”
“哼”
方兮柔看他不服,便道:“怎么?你还不服气了?”
西氺摇头。
“不是不服,只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了,表妹怎么知晓萧家会被人整治?”
“我觉得你知晓得越少越好。”
“......”
萧家
萧鳞对于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莫名其妙,总觉得是有人针对他。
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出针对他的人是谁。
等他出钱出人,将萧赟捞出来后,便质问 他:“你最近得罪了谁?”
“大哥,我谁也没有得罪,是有人陷害我们家。”
席月清想要进府上探望萧赟,但是却被萧鳞拒绝了。
萧赟不懂。
“大哥,她是三弟的女人,是我们弟妹,你怎么能如此薄情?你就不能对她好一些呢。”
“你懂什么。”
萧鳞害怕那个女人,她竟然敢在三弟还未咽气的时候就来勾搭他。
简直胡闹。
为了家族荣誉,为了三弟的名声,他一直在忍耐。
然而席月清还是走了。
但是出去回话的人回来了,且告诉萧鳞道:“大少爷,三少......席姑娘说,二少爷这次受的苦,跟方兮柔有关。”
“方兮柔?那是谁?二弟,你招惹女人了?”
“什么女人?那是未来的九郡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