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月清心中烦躁,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何会这般?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席月清想了想,终于还是决定,让萧家人出手了。
过不几日,席月清从西氺的脂粉铺里购买了不少胭脂水粉。
隔日就故意将脸弄坏了。
且正好被萧家二子萧赟来送年礼了,瞧见席月清受害,便是不愿意。
“弟妹,到底是谁将你弄成这样的?”
席月清当年嫁给萧家三子,萧箐。萧箐战场受伤,并不久矣。
而萧月清不顾一切,还是嫁给了萧箐。
且照顾他一年,直到他去世。
萧家感激萧月清仗义,且也不想耽搁她。毕竟萧箐与他并未有夫妻之实。
所以在萧箐死后一年,便遣送她回家再嫁了。
席月清自以前便是温和的性子,今日也是。
“没什么?只是天气干燥,有些过敏了。”
她身边的芬弥,最懂席月清,她则挑明道:“什么过敏,分明是旁人欺负我们家姑娘了。”
萧赟怒道:“是谁?”
“是西城一家脂粉铺。”
萧赟自是看不得她受人欺负,即便是她回了席家,在没有嫁人之前,依然是萧家三夫人。
欺负她便是欺负萧家。
“走,我这就去砸了她的铺子。”
席月清故意柔弱道:
“萧赟别去。那家铺子是方兮柔的表哥开的,方兮柔乃是未来慎郡王妃。”
“哼,郡王妃有什么,我今日便让她知晓,这京城你席月清不是旁人能惹的。”
萧赟气冲冲地离开。
而席月清见人走后,嘴角不自禁扬起。
萧赟去了西氺的铺子,便命人将铺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
西氺就在铺子里,想上前问为何砸,萧赟便一锤打在他面容上。
西氺随后命人去报官,刚好遇见忠勇侯,忠勇侯便着人前来问话。
忠勇侯过来的时候,铺子已经被砸得差不多了。
“萧少将,你这是做什么?”
“这家铺子卖的东西害得我萧家女子毁了容,忠勇侯,你觉得本少将该不该讨回公道。”
“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
“我家弟妹已经毁了容,就是用了他的东西,还能有什么误会?难不成是我故意污蔑她的吗?”
忠勇侯正要问西氺是什么情况,
方兮柔便来了。
方兮柔听说铺子里有人闹腾,匆匆赶来。
刚来便听见萧赟的话。
他的弟妹,就说席月清?
她抬脚上前道:“萧少将,不知你家女眷可请了御医看看。”
“你是谁?”
“我是方兮柔,与席姐姐认识,且关系匪浅,前不久席姐姐还请我们去听戏呢。”
听说她与席月清认识,萧赟面上缓和几分。
“我弟妹用了他家的胭脂水粉,一张脸都溃烂了,本少将今日来就是来揭穿他,防止他危害百姓。”
“萧少将说的是,只是问案定罪还是需要查出证据的。不如寻几个御医与萧少将过去,也能及时与席姐姐救治,顺便看看是不是真的因为用了胭脂水粉而毁容。”
西氺见表妹来,便哭诉道:“表妹,我的东西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听见西氺这一声表妹,萧少将才意识到。
“你就是未来的慎郡王妃?”
“哦?席姐姐跟你提过我吗?”
“哼,就是你给他撑腰。才让他危害百姓的?”
“......”
方兮柔摇头,语气和缓,整个过程她都一脸担忧。
在萧赟看来,就是在担心席月清。
“萧少将,还是先去看看席姐姐的脸,女子若是毁容,必定是天塌的大事。至于这铺子的主人,不如先让忠勇侯看管,若是席姐姐的脸真是他迫害,必定让他吃几年牢饭。”
萧少将看了看忠勇侯,忠勇侯保证道:“这是自然的。”
“萧少将,我同你一起前去吧。”
“走”
席府
席月清正在家中等着消息,却听芬弥道:“姑娘,萧将军回来了。”
“嗯,他这次将事情办得很不错。”
“姑娘,萧将军还将方姑娘带来了。”
“什么?他带她来做什么?”
席月清不想见,她吩咐芬弥道,“你去,就说我毁了容,不能出门见人。”
芬弥知晓。
等方兮柔过来,芬弥直接拦着人道:“萧少将,我们家姑娘被毁了容,伤心难过,如今死活不愿意见人。”
“你去告诉她,让他放心,伤害她的人,我一定会将他给弄死,替她报仇的。”
方兮柔看向芬弥,上一世她并没有跟席月清到最后,听说是意外去世了。
兮柔想这人应当是知晓席月清的秘密太多,被处理了吧。
方兮柔道:“芬弥姑娘。”
“方姑娘,我们家姑娘现在不便见客。”
方兮柔上前几步,在芬弥耳边说了一句话:麻烦你回去告诉她,就说我知晓她是因为萧麟才从萧家出来的。
芬弥震惊地看着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麻烦芬弥进去告诉她,我是真心来探望她的,而且我手中有能救毁容的脸的药。”
芬弥不敢得罪,道:“麻烦方姑娘稍等,我去问问我们家姑娘。”
席月清见芬弥回来,问道:“他走了吗?”
“姑娘,我们怕是遇到麻烦了。”
“方姑娘她说她知晓您是被萧家退回席家的事情。”
“不可能。”一贯温和的席月清,一张脸写满的抗拒,这件事,是她的忌讳。
她不愿意提及,也不愿意旁人知晓。
她愤然地瞪向芬弥道:“是谁泄露了?”
芬弥害怕,直接跪下道:“姑娘,不是我,奴婢从未见过她啊。”
席月清沉默片刻,道:“去,你将她请过来。”
席月清戴着面纱,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兮柔进来,见到人,面上温和换了声道:“席姐姐。”
席月清让芬弥出门守着。
等门合上,席月清可不会与她套近乎,便道: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方兮柔也不说废话,眸中无畏。
她只望向席月清,一张脸除了两只眼,都被面纱遮住。
这跟雪莲伊当时,有异曲同工之处。
“席姐姐可需要我帮你看看脸?或许让御医瞧一瞧?”
“方兮柔,你又何必装傻,刚才你让丫鬟同我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