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通过梦书提示,他早就知道墨羽会背叛自己。
可当亲眼看到的那一刻,顾淮笙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地失望。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纷纷震惊。
顾亮则是懵了,怎么会是东宫的家令寺墨羽?
别看他只是在东宫当个管家,可也属于从四品下的官!
比他这个狱卒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怪不得墨羽会那么有恃无恐地说自己上边有人,敢情是太子啊!
不对!
如果真凶是太子,太子又何必大费周折地设局,引蛇出洞?
定是有奸人想要嫁祸给太子!
被抓住的墨羽,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愧疚,反而还痞里痞气地舔着自己的后槽牙,有些嫌弃地说着。
“今儿个出门没看黄历,被你们抓到了,真是运气不好!”
墨肖听着墨羽这般不知悔改的话,直接上前将墨羽狠狠地揍了一拳,生气质问:“墨羽,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叛主子?”
不等墨羽回答,顾淮笙便直接下令。
“将人直接带到宗人府。”
虽然墨羽和皇室没有血亲关系,可墨羽要害的人在宗人府,又是他的亲卫,宗人府这一趟,是免不了的。
当辅国公看到被抓的是东宫家令寺后,也惊了。
这本来只是有关宁远侯和大长公主一家内部的事情,现在又多了一个太子……
有点棘手。
原本计划抓到贼人后,由顾淮笙亲自审问。
但是现在,谁能想到被抓到的坏人是墨羽啊!
辅国公搓了搓手,来回踱步,心里焦急,揣测着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比如太子到底是无辜的,还是太子联合宁远侯府和皇上在斗法?
前者好说,后者……
他要选择站哪边啊?
顾淮笙瞧着辅国公一脸愁容模样,善解人意地主动提出避嫌。
“堂曾祖父莫急,今日的事情,您如实禀报给父皇,无须太过顾虑孤的感受。审问的事情,交由其他大人处理,也是一样。”
顾淮笙的主动退让,让辅国公松了一大口气。
识趣啊!
他激动上前,抓住顾淮笙的手,“太子你放心,堂曾祖父定会秉公汇报,绝不会有任何偏颇。只是在我从宫中回来之前,还要辛苦你,在宗人府再等一段时间。”
顾淮笙笑着点头:“好。”
规矩他懂得。
一旦他此时离开宗人府,就算是无罪,也会变成有罪。
辅国公让人看紧了太子和墨羽后,匆匆赶往皇宫。
只是在他刚出了宗人府大牢,就停顿住了。
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又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在确定自己没有老眼昏花后,他依然不敢相信地问着自己身边的下人。
“来的人是谁?”
他的下属也有点迷惑了,“看样貌,还有衣着的规格,好像是东宫的家令寺。”
辅国公又问了一句,“那太子刚刚抓的那个人是谁?”
“好像也是东宫的家令寺。”
……
云岳观。
经过一整天的奔波,凤灵韵等人终于赶到了云岳观。
她们三人一站在道观门前,便有一个小道童,十分礼貌地问着,“可是京都而来的凤善人?”
有那么一瞬间,凤灵韵想要否认。
但转念想到这是道教对普通人的一种称呼,类似“施主”,便点头。
“是的,敢问哲作道长现在何处?”
“请凤善人独自与我来。”
白芷和白芍两人均有犹豫,“主子,这万万不可。此处我们人生地不熟,万一有刺客……”
那小道童立即板起脸孔。
“二位善人的意思是,我们云岳观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谋害公主吗?”
白芷和白芍两人脸上均闪过一丝尴尬。
倒是没想到,这个道童人小,脾气怪不小。
凤灵韵也安抚着两人,“无妨,哲作道长为人我是信得过的。若我真的有了什么事情,那也是我自己的过错,你们两人就在此守候。”
虽然她们忧心凤灵韵的安危,可主子的命令不能不听,二人只好守在道观外。
当下是夜晚。
虽然凤灵韵知道,古代的环境好,夜晚的星空璀璨。
可她没想到,在这道观的山顶上方,星星竟然亮得堪比明珠!
又大又圆!
要不是月亮此刻是下弦月,挂在东边的天空上,她都以为那些星星是月亮!
最重要的是,那些星星仿佛离她很近,只要一伸手就能触碰到的感觉。
“好看吗?”
在凤灵韵望着天上星星出神的时候,有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她转过头,就看到一个少年嘴里叼着一根不知名的野草,一脸吊儿郎当地走到凉亭。
凤灵韵看着他走路的样子,emmm……
倒是没有跛脚。
她微微眯眼,“我是该称呼你叫时渊,还是该称呼你哲作道长?又或者是作者?”
他要是敢都承认,或者说是后两者的其中一个人,她都打断他的腿!
如果是前者嘛……
凤灵韵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时渊到底是个修仙者,虽然还没有得道成仙,但对于凤灵韵心里的小九九,他还是能够掐算出来的。
他说:“我若说自己是后两人,你必定要打断我的一条腿。”
凤灵韵:……
他大爷的!
还真的被他猜中了。
不过不慌,稳住,她还有另一策!
“所以你想说你是时渊?”
凤灵韵将凤酒与三只烤鸭放到桌子上,手伸进袖子里,开始掏着毒药。
如果他敢说他是时渊,那今天她就要试一试他身上的光环buff,到底有多强!
时渊连连摆手。
“非也非也,我乃凤姑娘回到现代的得力助手,名唤大宝剑!”
凤灵韵:……
大爷个腿的!
真鸡贼!
凤灵韵抬手就对着他的脑袋扇,暴躁道,“我让你是大宝剑!宝剑,剑你二大爷!”
“哎哟哟……”
时渊抱头,发出接二连三的惨叫声。
在凤灵韵将他的腿打脱臼后,两人总算是停止了打斗。
虽然是她单方面的暴打,但凤灵韵依然打累了,有些气喘吁吁地说着。
“你为什么光让我打,不还手啊?”
时渊将自己脱臼的腿给正骨后,才无奈地说着。
“要不是怕你对我怨气太多,不愿意继续配合我拯救顾淮笙的命运,我才不让你碰我一根头发丝呢!”
凤灵韵抬手又拍了他后背一巴掌,继续暴躁。
“你既然想拯救顾淮笙,你之前还写把他虐那么惨干什么?你脑子有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