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
时渊长叹一口气,将头抬到45°,眼中挂着些许沧桑,“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遥想当年,我还只是遨游天地间的一颗种子,我……”
看他这样凤灵韵就来气,抬手就又在他光洁的脑门上敲了敲。
“说人话!”
凤灵韵下手不轻,所以时渊疼得眼泪汪汪的。
他一边揉着脑门处,一边像是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回答,“我就是年轻气盛,那时候嫉妒他,所以故意写了一篇文恶心他,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哪里知道给顾淮瑾和凤无双配了生辰八字,这两人就一次一次地重生,一次次地虐他啊。”
然后他的腿就被某人打瘸了……
幸好剧情改变了,他的腿也被治好了。
凤灵韵以为他说的嫉妒,是指皇后疼顾淮笙,还将他赶走的事情,也没有多想。
她只是有些无语地看着时渊,“所以老娘从现代社会,穿进你这个书里,经历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剧情,全都是你当时的嫉妒心在作祟?”
时渊点头,底气不足地应了一声。
“嗯啊。”
“我嗯啊你个大头鬼!你个癫公,你嫉妒他你就在心里诅咒他,你写出来做什么?你知道你害老娘花不到那3000亿,让老娘摸不到男模的八块腹肌,还有野男人的人鱼线,老娘有多难受吗?”
时渊指着她:“你居然让我诅咒他!你,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你个癫婆!”
凤灵韵再次暴躁,逮着时渊再次暴揍。
不过这一次,时渊在被她打了四五下之后,就开始四处乱窜了。
两个人,一个表情凶狠,一个表情惊恐地在山头上跑了一圈又一圈。
跑了大概有两个小时,两人的体力均有些不支。
最终以时渊跪地求饶才算是结束。
“女侠,我错了,随便打,别打脸就行!”
话落,快速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凤灵韵现在也没有太大的力气打他了。
她严重怀疑时渊就是故意浪费她力气的。
只是不打他,她心里憋着一口气。
于是凤灵韵将吃奶的劲都用上,踹了他一脚后,自己瘫倒在地,最后直接睡在地上,看着天上那五颗堪比月亮似的星星,问着他。
“皇后娘娘让我向你托一句话。”
时渊的身体怔了怔,低下头,语气有些闷,“什么?”
“她让你不要自责并永远快乐。”
凤灵韵说完,就看到时渊的眼睛泛起了泪光,不过他很快就又抬手将自己的眼泪擦掉。
他揪掉自己一缕头发,又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最后又咬破自己的食指尖,将血抵在泥土和头发上,来回搓着,直到他将那东西团成一个泥丸,才伸手放到凤灵韵面前。
“这颗药丸能彻底解开她身上的毒,并让她获得新生。”
凤灵韵诧异,语气也有点小小的嫌弃。
“你确定?”
时渊瞥了她一眼,“济公前辈用身上的泥丸就能救人,更何况这泥丸里可是有我的发丝和血!再说了,我是作者,除了顾淮瑾,顾淮笙我救不了,其他的我都是能救的。”
凤灵韵虽然信了时渊的鬼话,可到底还是嫌弃那颗药丸的。
她用手帕包上,才又塞进了自己的衣袖里,问出最困扰她的问题,“顾淮瑾和凤无双,我要怎么杀了他们才能打开我回现代的通道?是直接杀,还是下锅炸,又或者是清蒸?”
时渊抬手擦着自己额头的汗水,瑟瑟发抖地说着。
“大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菜呢。”
凤灵韵转头侧目,给他一记眼刀,“所以你想被我做菜吗?”
时渊连忙摆手,“不想不想。”
凤灵韵扯着嗓子喊。
“既然不想,那你为什么还不说方法?和我瞎咧咧什么!”
感觉到凤灵韵的暴躁又起来了,时渊连忙坐直身体,像是一个乖宝宝似的,告诉凤灵韵。
“等到七星连珠那日,你将顾淮瑾和凤无双的胸口各刺一刀,再将二人绑在一起念这套咒语,一切就都结束。而在七星连珠之前,顾淮笙必须登上皇位。时间最多还剩下两个月,祝你好运,再见!”
时渊再一次地当着她面前消失了。
凤灵韵有过之前的经验,一点也不惊讶。
她在休息好了,回到了两人最开始见面的凉亭处。
那里,三只烤鸭只剩下了两只烤鸭,至于那坛子凤酒,则还剩下半坛,桌上还有一张符纸,只不过上面画的不是符箓,而是一行简体汉字。
凤灵韵拿起纸张,发现上面写着:跑累了,饿了吧?看我对你多好,还给你留一半,下次再见面,可不准再打我了哦!
“合着我自带口粮,还要承他的人情,可真是会算计。”
吐槽归吐槽,凤灵韵还是在心里勉强同意,下次见面不再揍他的这件事。
她将东西带下去,本想将一只烤鸭分给那小道童的。
结果小道童好像随着时渊的消失,一起消失。
凤灵韵便只好和白芷以及白芍,共同享用。
在驿馆住了一夜后,凤灵韵三人向京都折返。
……
宗人府。
下朝以后,文成帝第一时间就赶到了这里。
他看着被绑在架子上的人,再看着顾淮笙身边的墨羽,最后又将目光看向了顾淮笙。
“他们真的是双生子?”
“是。”
顾淮笙将连夜审问出来的一些信息,告诉了文成帝。
大概就是墨羽和假墨羽,不,那个是叫贱奴的人,是双生兄弟。
只是当时的墨羽体弱,被他的家人抛弃。
但墨羽运气好,被一个女子救了,该女子的相公是一名武者,两人将其带到门派收养。
五年之后,顾淮笙恰逢拜师学艺。
他的师父将墨羽,墨影,墨肖等人,一起送给顾淮笙作为护卫,走上了阳光大道。
至于贱奴,他比墨羽早出生,又比墨羽个头大,还健康,刚开始自然得到了全家人的喜爱。
奈何他在家人的纵容下,走上了偷鸡摸狗,最后更是烧伤抢掠,无恶不作的道路。
虽同为兄弟,却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文成帝看向贱奴:“既然你家人那么喜欢你,为何会为你起贱奴这个名字?你又是如何进入冰玄门的?你的主子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