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拍着尔殊的手安抚道:“你被那畜生咬伤,幸好太医仔细查过那畜生不是疯犬病,只是突然的狂躁你才没有性命之忧。”
“已经给腿上上了药,只需你按时服药,好好休息,别多思忧虑,很快会好起来。”
听到多乐不是狂犬病尔殊万分庆幸,但好好的狗子突然发狂那就事有蹊跷了,她立刻向弘历求情,“王爷,多乐平时不这样,放它一条生路……”
“别说了,我不想听!”弘历冷脸拒绝,声音不自觉大了一些。
“多乐,多乐是不是没了?”尔殊突然眼眶发热,委屈得泪眼汪汪。
她心里清楚,多乐袭击永琏,弘历和富察·朗月一定不会放过它,但她内心还是有抱有一丝侥幸。
弘历眼中杀意四起:“那只疯狗伤了你,又险些伤到永琏,我已经把它关了起来,明日将它处死。”
听到多乐还活着,尔殊眼中希望重燃,立刻为它求情:“别杀它,它平时很温顺,今天突然发疯应该是另有隐情……”
富察·兰儿突然插嘴打断了尔殊,“侧福晋平时和那只狗玩得好,您不舍得杀它也情有可原,可前些日子它先是惊了黄格格的胎,这次又差点害了永琏。”
说着她又露出一副惊恐的模样,“说实话,这畜生放在府里确实很危险,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又会发疯,又会伤了我们其中的谁。”
这话听得人心惶惶,格格们谁都怕被咬了,尤其是苏瑾,她悄悄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脸后怕,也跟着大家一起点头,求着弘历早些把狗处置了。
弘历正要下命令时,门外走进弘历的侍从李玉汇报道,“王爷,侧福晋高氏求见。”
“我已经将她禁足,她怎么跑出来的?”弘历满脸不悦。
李玉回答:“回爷,侧福晋身上穿着丫鬟的衣服。”
“不见,让她回去。”弘历大手一挥,让李玉去回话。
“慢着!”
李玉正准备出去,富察·朗月突然发话。
随后她又对着弘历说道,“王爷让她进来吧,我正好有些问题想问她。”
弘历颔首以眼神示意李玉将人带进来,不一会儿高玉柔便进入屋内,在弘历面前跪下,声泪俱下起来,“王爷,我没有让多乐去伤害永琏。”
“那是你养的狗,跟你最亲近,不是你让它袭击永琏,还会是谁?”富察·朗月一想起儿子差点受伤,原本对高玉柔的愧疚瞬间变成恨意。
高玉柔辩解几句,“谁不知道多乐是我的,它咬了谁都会暴露我,我何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王爷,她说的有道理,多乐平日里跟谁都亲近,若要硬说是有人让它去咬人,府里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尔殊也帮着高玉柔说话。
听着她们的话,富察·朗月想到之前自己也是被冤枉教唆永琏害高玉柔,会不会这件事也另有隐情?
富察·兰儿附和道,“虽然府中只有侧福晋跟二阿哥有过节,但这狗发了疯是会到处咬人的,或许是正巧被永琏碰上了。”
皱了皱眉,尔殊觉得这话说得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却又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霎时间,弘历脸色大变,阴冷的目光落在高玉柔脸上,然后倾身靠近她,抬起右手掐住她的下颚,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跟着永琏的妈子说狗一直追着永琏,也只咬永琏。”
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声音却冰到了极点。“整个王府只有你最恨永琏,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