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高玉柔脸上,声音却冰到了极点,“整个王府只有你最恨永琏,是不是你?”
高玉柔下颚痛得说不出话来,她艰难的摇头,眼泪盈满眼眶,样子好不可怜。
“我跟你说过永琏是嫡子,你不可以伤害他,你想要什么我会给你,你还是忤逆我的意思。”
说着弘历狠狠将高玉柔甩开,她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她爬起来想辩解,他在这时开口唤李玉进屋,并吩咐道,“疯狗立刻杖杀,高玉柔禁足。”
“是。”李玉领命,又作揖汇报道,“爷,正想跟您禀报呢,疯狗方才突然暴毙,您看这怎么办?”
闻言高玉柔瘫坐在地,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
而躺在床前的尔殊,也难过的流下泪水,她撑起上半身想向弘历求个恩典,却在看向他时无意瞥见富察·兰儿正咧着嘴笑。
她不禁皱起眉头,又是这样的笑容,难不成这是跟富察·兰儿有关?
弘历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不好好躺着,坐起来干什么?”
尔殊:“王爷,看在我救了永琏的份上,可以把多乐的尸体留给我安葬吗?也不枉我疼它一场。”
“……”弘历没说话,只是抿了抿嘴,目光看向富察·朗月似在询问她的意思。
“既然那畜生已经死了,尸体就交给你吧,就当答谢你对永琏的救护。”富察·朗月答应了。
得到同意尔殊想向嫡福晋道谢,却被她按回床上休息。
见尔殊已经没事,疯狗伤人的事也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弘历便让所有人都散去,让她好休养。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尔殊将芸桃唤到身边来,对她吩咐道,“芸桃,你想办法出府,带着多乐尸体请一名能医兽病的大夫看看,我要知道多乐为什么发狂,又是怎么死的?”
芸桃:“是,小姐。”
“对了芸桃,我记得我救永琏时,将身上的香袋拿走了,你有看到吗?”
当时她闻见永琏身上有很浓的香味,跟她在花圃里闻到的一样,她记得当时以为是花香,也就没管。
现在想想当时多乐曾在花圃那闻了很久,会不会是这香气让多乐发疯?
“有的,给您收好了。”芸桃走向梳妆台,从小抽屉里取来一水蓝色方形香袋,回到尔殊身边将它递了过去。
接过香袋,尔殊闻了闻,这个香袋除了特别香以外闻着还有些清凉,她对香料并不是很了解,所以并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这香袋是永琏的,或许富察·朗月能知道些什么,待她伤好一些,她要亲自问她。
她又把香袋递给芸桃,让芸桃将其收好。
“小姐,你晚膳都没用,要不要吃点东西?”芸桃问。
尔殊摇头,她现在哪有心情吃东西,脑子里一团乱,这王府越来越迷雾重重了……
而永琏出事的凉亭这一头,富察·兰儿正在亭中等着自己的丫鬟香灵。
一刻钟后,香灵进入凉亭内,富察·兰儿急忙询问,“都处理干净了吗?”
香灵点头,压低着声音说道,“有粉末的地上都处理了。”
富察·兰儿关切问道:“二阿哥身上的香袋子可拿回来了。”
香灵摇头:“伺候二阿哥的妈子说,出事后香袋子就丢了。”
富察·兰儿心跳漏了半拍,但愿这香袋子永远丢了,可别生出什么枝节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