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静,月光透过窗棂铺洒在床上,映出一张憔悴面容。
突然床上的人手指动了动,眼皮微微掀开,眼前的黑暗让她有些不适应。
借着月光她看见床旁趴着一个人,“芸桃……芸桃……”
她试着叫了两声,床旁趴睡得人儿听到有人叫自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本能去查看自家小姐,发现人竟然醒了,她万分激动起来,“小姐,你醒了!太好了。”
“芸桃,我好渴,想喝水。”尔殊干着嗓子说道。
芸桃立刻起身跌跌撞撞跑向立式烛台将它点燃,然后才借着光亮将水倒来给尔殊。
尔殊撑起身子喝了一大杯水,感觉舒服了很多,“芸桃我怎么感觉全身好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小姐,你落水昏迷了五天啊,陈太医说你可能醒不过来了,好在嫡福晋勒令太医一定要救醒你,太医才没放弃每天都来给你针灸薰药。”
一口气说不完,芸桃停了一下又继续说:“没想到这么有效果,您真的醒了。”
尔殊点点头,“那真是要好好谢谢嫡福晋和陈太医了。”
“都怪我没用,没能及时将嫡福晋请到后花园,才害你落水没人救。”芸桃低着头,手指扣着床单,语声中满满的自责与愧疚。
“与你无关,我命中有此一劫。”尔殊摸着芸桃的头安慰着,“况且富察·兰儿本来就盘算着将我推入池塘中溺死,根本不会让人有救我的机会,好在你来了,不然我真的就被淹死了,我应该要谢谢你。”
芸桃先是抿嘴浅笑,随即又愤愤不平起来,“原来真是她推你下水,她还在嫡福晋面前装模作样说你是意外落水,太可恶了。”
尔殊:“那嫡福晋信她了吗?”
芸桃:“没有,嫡福晋亲眼看见她不救你,自然不信她说的话,还将她禁足了,就等你醒来跟她对峙了。”
“没用了,她推我除了她的丫鬟香灵在场看见,再没人能作证,她只要一口咬定我是自己不小心落水,我也证明不了她说谎,不过是各执一词罢了。”
“那您这水不就白落了?”芸桃不甘心。
尔殊长叹一口气:“本来是计划着我去见她,引她交出燕窝,你去找嫡福晋来抓她个人赃并获,却还是棋差一招,功亏一篑。”
说着她一脸无奈,还有些许迷茫:“如今这燕窝也毁了,在没什么可以威胁她的了,还信誓旦旦答应了高玉柔要救她呢,现在已是黔驴技穷了”
芸桃劝解地说:“小姐,你刚醒来还是不要想太多,先养好身体,办法可以慢慢想,别把自己逼太紧了。”
尔殊听话躺回床上闭目睡觉,她现在脑子空空的确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先养好身体再说。
第二天,陈太医来请脉,发现尔殊已经醒了,但她让太医不要声张此事。
若是要向嫡福晋汇报,也只需说她病情稳定。
同样醒来的事她让芸桃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在人前一样装作伤心难过的样子。
因为她心上又生了一计,只待精神稍好些就执行,这次一定要抓住富察·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