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数日尔殊身体渐好,抓富察·兰儿的大戏经过深思熟虑的计划后终于准备实施。
第一场戏由芸桃小姐姐来开场:她让芸桃大张旗鼓去扶春园,告诉嫡福晋她最近情况有好转,引富察·朗月来紫辉苑。
果真富察·朗月听到她可能会醒来,便立刻来看她。
她特意化了一个丑丑的病态装躺在床上,富察·朗月坐在床榻边看着尔殊面容枯萎得像一棵皱巴发黄的树叶,不由得惋惜起来。
“本应该是如花一样绽放的年纪,却遭此大难,实在是苦了你了。”她握着尔殊的手心疼道。
尔殊的手在富察·朗月手心里动了动,富察·朗月很是惊喜,立刻转头让随行而来的夏安如去请太医。
待夏安如走后,屋里只剩她们两人,尔殊才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跟富察·朗月打招呼:“谢谢嫡福晋的关心,我其实早就醒了。”
刚才还病恹恹的人,突然醒来说话还中气十足,富察·朗月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嫡福晋?”尔殊抬手在富察·朗月眼前晃了晃。
富察·朗月这才回神,然后说道:“既然你早就醒了,你为什么又装病?”
尔殊回答:“因为我想找你唱大戏,抓坏人,这个计划里我不能醒着,只能是有苏醒的迹象。”
“嗯?”富察·朗月一副我不懂的表情。
尔殊让富察·朗月附耳过来,在她耳边说着她的计划。
听完计划,富察·朗月开始帮尔殊唱第二场大戏,她在陈太医的配合下将尔殊即将醒来的消息,传遍整个王府,尤其是瑞语阁。
为了确保富察·兰儿准确知道这个消息,她还特意让给富察·兰儿送饭的奴婢银杏故意在香灵面前提起这件事。
银杏:“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香灵:“除了我家主子解除禁足,其他消息都不打紧。”
“我要说的正是这事呀。”
“嫡福晋要给我们家格格解除禁足吗?”
“不是,是辉发那拉侧福晋情况好转,太医说就这两日就能醒过来。”
“这算什么好消息!”
“你想啊,侧福晋要是醒来,她向嫡福晋说明她是自己不小心落水的,那不就跟你们家格格没关系了嘛,这禁足不就解除了。”
银杏说得很美好,然而香灵却不这般认为,对她和格格而言尔殊醒来,绝对是件坏事。
她赶紧将银杏打发了,回屋布置饭菜的功夫,就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家主子。
听说这事,富察·兰儿果然慌了,端着饭碗的手差点把碗摔了,甚至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格格,如果侧福晋醒来,她一定会把知道的事都说出来,我们会不会有危险?”香灵神色慌张的问。
富察·兰儿说话声重了起来:“慌什么?她又没有证据。”
香灵:“可是格格……高侧福晋小产大阿哥也参与了,若是让嫡福晋和王爷知道,大啊哥的地位与宠爱一定会受影响。”
“那就不能让她醒来!”富察·兰儿语气狠绝,脸上杀意明显,捏着丝帕的手不自主握成拳,力道大得手指都已经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