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柔手揪着手帕,手上青筋凸起,强忍着心头的恨意,“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又引我害黄洛仪?”
“你找错人了,害你没了孩子的人是她的儿子。”
富察·兰儿指着富察·朗月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回答。
“至于毒害黄洛仪的事,人证物证都指认是你,你别想趁机把罪责引到我身上。”
“你……倒是憋得干净!”高玉柔拍着桌子起身,此刻血脉偾张只想撕了富察·兰儿。
“当日黄洛仪动了胎气,我同你站在一处,你念叨着她这胎总是出问题,怕是她害了人,现在要报应在那孩子身上。”
“我追问你为何这么说,你却说你亲眼见到洛仪教永琏来害我的孩子,我一时激愤没得细想,竟信了你的话,这才起了害人之心。”
“你现在说跟这你没关系?”
她边说边走向富察·兰儿,此刻她既恨自己愚蠢,也恨别人的别有用心!
嫡福晋怕她俩打起来,示意婢女们去拦,尔殊也赶紧起身劝高玉柔,“别脏了自己的手,她会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王爷和嫡福晋不会放过她。”
这时黄洛仪蹭一下站起来,一脸的悲愤,“原来我的孩子是这么没的。”
“我一直把你当姐姐一般敬重你,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你,你竟然这般恶毒,连未出世的孩子也不放过。”
话刚说完,她突然就扑向富察·兰儿,双手掐着用力她的脖子。
这会儿离她们较近的珂里叶特·海晴与陈诗蕊眼见富察·兰儿被掐得白眼直翻,也没有要上去救人的动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
最后还得是嫡福晋让人拉开了黄洛仪,但她情绪非常激动,两个丫鬟都抓不住她,她挣开了束缚一掌挠向瘫坐在地上喘着气的富察·兰儿。
一声哀叫后,富察兰儿左边脸蛋上多了两道血痕,她捂着脸尖声咆哮:“你发什么疯,给你下毒的是高玉柔,你要索命就索她的命。”
脏水又泼过来,高玉柔当着黄洛仪的举起三指至额旁发誓,“我性命发誓,我绝没有下毒害你,若此话为假,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那我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黄洛仪突然悲痛大哭起来。
“香灵,这件事你应该很清楚,你来说。”尔殊对着跪在地上的香灵说道。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香灵身上,她还跪在地上,但已经把身体缩成一团,显得非常害怕。
她诚惶诚恐正准备交代,富察·兰儿大吼让她闭嘴,她吓得直哆嗦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富察·朗月赶紧抬手让婢女将富察·兰儿的嘴堵上,然后让香灵大胆说。
香灵这才敢开口:“高侧福晋确实没有害黄格格,她那蓝色锦盒装着的燕窝是被我们格格偷走了,现在藏在格格床榻上的暗格里。”
这一听尔殊立刻身体一震,“那盒燕窝不是被富察·兰儿丢进池塘了吗?”
香灵回答:“格格怕你真的有可能抢走燕窝,更怕会节外生枝,所以只是拿了个相似的盒子,真的还留在屋里。”
听完她的话,嫡福晋立刻让人去找……
在等待期间尔殊还指认了富察·兰儿推她下水的事,香灵也作证是富察·兰儿推她下水。
富察·兰儿身上又多了一条杀人未遂的罪名,现下已经彻底颠覆了她在所有人心里的认知。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看似软弱可欺的人,竟然会城府这么深,三番四次布局害人!
其中陈诗蕊、金佳·晚意与珂里叶特·海晴都暗自庆幸自己平日恩宠甚少,也没有子嗣,不然高玉柔和黄洛仪就是她们的下场!
而苏瑾暗自佩服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把怀孕的事情说出来,免遭富察·兰儿的毒手。
很快夏安如就带着装着燕窝的蓝色锦盒回到屋内,看见盒子那一刻富察·兰儿瞳孔剧烈颤动,颤抖着双腿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