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柔第一时间拿过盒子打开,里面确实是她用红花染过的燕窝,“你们看,我没有说谎,我真没害人。”
“那我吃的那盒下药的血燕窝是怎么回事?”黄洛仪眼神涣散,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
富察·朗月看了一眼香灵,香灵立刻把真相全数抖了出来,“自从黄格格有孕,格格就让我想办法从府外弄来红血藤汁液。”
“那日高侧福晋让人送来血燕窝,格格正巧看见了,就觉得是个机会,便拿着红血藤汁液去了黄格格屋里。”
“那时候黄格格刚得了血燕窝,正高兴地欣赏,格格故意打翻茶水弄湿了黄格格的衣服,趁着她去换衣服的时间,把红血藤汁液洒进血燕窝中,所以黄格格才会小产。”
“富察·兰儿你害得我好苦啊。”黄洛仪捶着心口,大声嘶吼。
见她如此伤心欲绝,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忙上前安慰她。
“香灵,有件事我一直心存疑虑,想必你能替我解答。”尔殊还想着黄洛仪身上佩戴的桃形香囊。
香灵点头,“侧福晋请问,我知道的都会说。”
尔殊:“黄格格身上佩戴的香囊是你主子的手笔吧?它当真没有危害?”
香灵没想到尔殊连这个都查出来了,只能据实回答,“香囊确实无毒。”
听到回答,尔殊以为是自己多疑了,香灵却接着说道,“但若是闻此香在服用红血藤,那就会使母体血亏无法养胎。”
“我们也没料到香囊会到黄格格那里,本来送给陈格格只是想着她会时常去看黄格格,这香气她也能经常闻见。”
“然后外配上下在高侧福晋那盒血燕窝中的红血藤汁液,这样就算出事也不会查到我们格格身上。”
多么精妙的布局,可惜了造化弄人。
尔殊不禁感叹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没想到这香囊会让黄洛仪要了去,还被我发现了,我顺着针法怀疑上了你们,一直追着你们查,终于抓住了你们。”
富察·兰儿做的所有坏事都已经明朗,作为王府的女主人,富察·朗月当场下判决:
“富察·兰儿数次谋害王爷子嗣,并构陷高侧福晋,刺杀辉发那拉侧福晋证据确凿,现在数罪并罚!罢去格格身份,交由宗人府定罪。”
说完就喊来侍卫,让他们把人带走,富察·兰儿四处躲着侍卫,大喊大叫起来:“我不去,我是长子生母,你没有资格定我罪,我要等王爷回来,我要见王爷。”
她心里清楚这一去宗人府,她怕是没命再出来了,她的永璜还那么小,不能没了娘。
富察·朗月怒斥道,“如果王爷知道你做的这些事,第一个要剐了你的就是他。”
就在她示意侍卫赶紧把人带走时,门外传来熟悉的男声,“我要剐了谁?”
见进门的人是离京多日的王爷,大家纷纷面露惊喜,同时起身行礼,“参见王爷。”
“嗯,都起身坐下吧。”
弘历直直走向正中间的宝座上坐下,富察·朗月让人搬来座椅坐在他旁边,接着让夏安如端来茶水。
喝着茶他锐利的眼眸扫过堂下略显狼狈的富察·兰儿,富察·兰儿却在这时冲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衣角哀求着,口口声声让他救她。
他当即询问富察·朗月是怎么了,她一五一十把富察·兰儿做过的所有事告诉他,他气得双目冒火,起身一脚将富察·兰儿踢翻在地。
“贱人,我待你不薄,你竟连着害了我两个孩子,还想杀永琏,谁给你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