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愣了愣,尔殊知道自己猜对了,接着问:“嘉妃和皇贵妃怎么了吗?”
紧抿着嘴,迦南就是一阵沉默,尔殊双手环胸看着她,再次猜测:“难道皇贵妃的死和嘉妃有关?”
“不是,主儿的确是病死,但是……”
“但是什么?”
见迦南话说一半又不说了,尔殊急上火地抓住她加紧逼问。
“娴主儿,还记得高主儿被冤枉用鹅卵石害皇后一事吗?”
听她这么问,尔殊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抬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设计陷害我们主儿的根本不是菀答应,是嘉主儿,她才是罪魁祸首,菀答应不过是她的替罪羔羊罢了。”
尔殊嘴微张,呆愣片刻后才回神,“竟然是嘉妃!你是怎么知道的?”
“宝华殿里,我亲耳听见嘉主儿对着佛像忏悔,我才知道当时御花园里害主子娘娘的人是她,她故意陷害高主儿。”
说着迦南眼中恨意渐浓起来,“都是她害得皇上与主儿离了心,主儿对皇上伤心失望这才不想过了,是她害死了主儿!”
听完这些话,尔殊不禁想起高玉柔去前那心如死灰的神情,顿时对金佳·晚意恨意渐起。
“你打算怎么对付金佳·晚意?”
迦南摇了摇头:“奴婢,还没想好。”
尔殊点头交代道,“好吧,若是你想好复仇计划,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答应过高玉柔会照顾好迦南,她就必须说到做到!
迦南点头,“好的,奴婢谢过娴主儿。”
*
自从知道迦南要对付金佳·晚意,尔殊每天都在等着她来告诉她计划。
可她从曲阜行宫等到了泰山行宫,甚至连皇后生辰的千秋宴都参加过了,都没等到她来。
正当她准备去找迦南时,传来了皇后吐血病倒的消息,她立刻前往皇后所住齐芳院。
到了青竹苍翠、幽静清丽的院落中,尔殊只是匆匆看了一眼景色,便一头扎进皇后房中。此时皇后斜靠在床上,由着夏安如给她喂药。
待皇后用完药后,尔殊才上前行了,“请皇后娘娘安。”
皇后向她点了点头,“尔殊,你有心了,现在也就只有你是真心关心我的。”
“太医说您的病见好很多啊,怎么会突然吐血晕倒?”尔殊关切地问着皇后。
皇后别过脸,捂着嘴样子看着非常憋屈难过,尔殊张嘴想安慰两句,皇后抬手向外挥了两下,她只好退了出去,同行的还有夏安如。
见皇后不愿意说,她便问向夏安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后情绪不对。”
夏安如娓娓道来,“这还要从昨个儿下午青林苑里皇上正陪着皇后游园赏景,偏巧遇上了嘉主儿也来赏花,便与她一道了。”
“凉亭中休息用茶水的时候,嘉主儿看见主子娘娘头上的月季绒花簪,先是夸花典雅大方,然后就说花有些旧了。”
听到这尔殊皱着眉头问,“一个绒花簪而已,不至于把皇后气吐血吧?”
夏安如摇头,“当然不是簪子生气,是嘉主儿后面的话激起了皇上对主子娘娘的猜忌。”
这勾起了尔殊的好奇心,“她说了什么?”
“她说那绒花簪子看主子娘娘带了很多年都不舍得换,是不是皇上送的簪子,主子娘娘才会如此珍视?”
顿了顿,夏安如又继续说道,“皇上一听这话,目光直盯在主子娘娘的发簪上,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起来,当场发怒走人。”
尔殊听着有些懵,“我没明白这有什么问题?”
张了张嘴,夏安如欲言又止起来,“这事……我不好说,您还等主子娘娘愿意说的时候,在去问她吧。”
尔殊还没反应过来,这夏安如便一溜烟跑走了,这话说到一半又不说完,愣是被吊着胃口,她怎么能忍?
她索性跟上夏安如,人家做什么她就在一旁盯着,在她疯狂骚扰下夏安如终于愿意开口了。
“主子娘娘还待字闺中之时就有心悦之人,无奈被指给当时还是四爷的皇上,和心仪之人分开,主子娘娘郁郁寡欢,终日盯着那个人的小像相思,不怎么理会爷。”
“久了底下的下人就有了一些风言风语,甚至还传进了爷的耳朵里,爷四两拨千斤提点主子已经是四福晋的事实,让她忘记过去好好打理府邸。”
“被这么一提点,主子娘娘也知道自己三心两意对不起爷,便烧了心仪之人的小像,决定好好跟爷过日子,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他们也相敬如宾到今日。”
听完这一个小插曲,尔殊捂着嘴有些震惊,没想到皇后娘娘还有如此经历,弘历竟能容忍发妻心里住着别人,怕是真的很爱这个日子了!
但她很快意识到不对,“这个故事跟发簪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