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最后的底牌?”沈青恩眼神清冽,“副作用很大吧。”
短刀在初哥的掌心中转出一个漂亮的刀花,“要让沈先生失望了,这可不是普通的Alpha刺激剂。”
初哥当胸一脚踹向楚承的胳膊,另一只腿蹬在楚承的胳膊上借力扑向沈青恩,短刀直劈。沈青恩侧身一躲,又是一个横劈挥来。
楚承被方才两脚重力蹬退三步,旋即拾起椅子砸向初哥,初哥一刀劈开后楚承旋踢飞来,正中初哥的腹部。
本该因为惯性与重力倒地的初哥却丝毫不退,步子稳若石柱。他阴白的右侧眼底戾气横生,血丝蔓延而上成了一片血海。
他只手握住楚承的脚踝,“咔嚓”一声骨骼碎裂,被狠狠地砸向屋墙。
粉尘弥散,墙轰然坍塌。碎石砸在楚承的胸口,将他五脏六腑都给压碎,他整个人被埋在碎石中吐着血沫,挣扎几番后晕厥过去。
望着一切的司焕借着轰塌时的脆响,悄悄将腕骨接回。
沈青恩身后的墙在不久前被楚承踢碎,一片虚无,冷风贯入时冷的寒颤。
“沈先生,我给过你选择的。”
阴鸷爬上了初哥的脸,鼻梁处如蜈蚣般扭曲的伤疤拧着,他短刀劈向沈青恩,纵横交错间,锋利的刀在沈青恩的左臂上划开一道长痕。
利刃喇过鳞片,发出刺耳的“嘶拉”声。
血肉绽开,黑色皮质外套被划开一道口子,血染红了衬衣,红衣下白骨森森。
初哥不给沈青恩喘息分毫,又是一脚飞踢而来。
瘦削的身体连退两步,粉尘连着几块碎石被踢滚下天台。
呼呼作响的风声在沈青恩的后背响起,初哥狞笑几声,“北川之主,玄武血脉,呵……也不过如此。”
初哥双腿一蹬,腾空跃起,竖刀直劈。
沈青恩已无处可退,斜晃的身体在翻身躲闪时朝身后无尽深渊坠去。
五楼的天台上,一道黑色的身影急速下坠。
哗然,一道白茫茫的残影掠过初哥,头顶扑飞而下,速度极快。
沈青恩望着漫天繁星,冷冽的脸上无半分情绪。
涣散的光圈在视野中逐渐清明起来,一道残影撕裂天穹,五米长的圣白双翅犹在黑沉的夜空之下,犹如天神降临。
是明与暗的极致对比。
那双白翅的主人,是“beta小猫”——司焕。
倏地,沈青恩只觉得腰间一热。
温热的掌心捏紧他的侧腰,将他嵌入怀中。
睫羽在冰冷的眼帘上打下一片侧影,沈青恩的薄唇轻抿着,脸上处变不惊,沉静如水。
月光洒在司焕俊朗清秀的脸上,棱角分明的脸上失了几分张扬肆意,又带着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悬崖那次,是我的易感期。”
他微蹙的眉头又紧了紧,终于开口。
司焕搂在沈青恩腰间的手里爬满了冷汗,隔着衬衣洇透了一块。微凉的肌肤在灼热的掌心中难以化开,反倒是他的手被风吹得发寒。
“司焕。”沈青恩滚动的喉咙间发出嘶哑的低笑声,“很好玩吗?”
司焕如坠冰窟。
他将沈青恩拥紧,紧贴着沈青恩冰凉的身体,将怀中所有的温度悉数奉上,却无法交换丝毫的温度。
他只手扣紧沈青恩的后脑勺,逼迫着他将头贴靠在自己的额上,沈青恩的眼底一片湿润,眸色冷冽如幽潭,只有眼角泛着微红,浮出一丝怨气。
“老婆……”
司焕揣着颗心,弱弱的喊。
沈青恩不再答他。
偏执病态的占有欲裹挟着无尽的懊悔与愧疚汇成红丝,爬上了司焕的眼眶。
他扣紧沈青恩的下颚,强势的覆上他的薄唇,温热紊乱的气息下,唇齿交织。
可司焕却攫取不到丝毫温度。
只有无尽的冰冷与麻木的反抗。
沈青恩咬破了他的唇,血腥味在齿间弥散开来,司焕却仍不舍得松手,反倒吻的更深。
沈青恩衬衣被他结实的胸膛蹭的凌乱,他像是沙漠的归途者,干涸地汲取着沈青恩舌齿间的湿润。
粗重的呼吸夹杂着沉重的歉意,压得沈青恩喘不上气。
“放我下去。”
沈青恩声音闷闷的,尾调被吻的虚浮。
“你听我解释,我放你下去。”
司焕讨价还价着。
沈青恩不答,只淡漠的侧过视线。
冷秀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感情,凉薄淡漠的骇人。
司焕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角,“当你答应了。”
白影掠起,他单手搂着沈青恩重临天台。
望着白色双翅被司焕收入体内,初哥的步子失稳,往后趔趄两步,“你……你是Enigma?”
“是。”
司焕淡淡道。
他的手仍扣紧了沈青恩的腰身,不舍得松开,他知道如果他一旦松手就再也抓不住沈青恩了。
沈青恩强掰开他的指骨,踢起地上的刀,刀飞旋入掌,动作利索干练。
他再朝初哥走近时,招招狠厉,不再是一味地躲闪避让。动作迅如闪电,在黑夜下挥出一道道残影。
初哥这才意识到,方才的坠楼,躲闪中招全是假的!
沈青恩的实力远不止如此。
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长刀已经架在了初哥的脖颈上。
“哐当”
停顿的一秒钟,初哥的腕骨被生生折断。
沈青恩只手扼制着他的喉骨上,将人一下下的砸在地面上,地板都有些震荡。
一层墙灰被掀起,黏在了初哥的额角。
“咳咳咳……”
初哥连着咳几口血沫,再无反抗的能力,沈青恩只脚踩碾在他的胸脯上的血口处,碾出一道血柱。
“关于火毒你还知道多少?”
沈青恩冷漠的问。
初哥仰躺在地上,药剂的反噬作用已经开始,他整个人的气息紊乱,胸腔起伏剧烈。
“沈青恩,火毒火毒……能压制你的当然只有朝廷南的朱雀血了!”
他咬紧后槽牙,张着血口狂笑,凄厉的声音穿透云层,似要将耳膜撕碎。
“你是他的人?”沈青恩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答案,“不对,修斯才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