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看着上面的条约,本来是稍有惊讶,以为是司焕和伴侣之间的一些小情趣,直到在看见最后落款处的签名后。
他、裂、开、了!
是川主的签名。
还有手印!
仆人吓得手都在哆嗦,难道之前人鱼omega说的是真的?司焕真是川主的地下小情夫?
情夫?
夫?
他僵在原地,直到十五分钟后,司焕空手回来,然后一脸遗憾的嘀咕着:“忘记大年初一不能花钱了,散财。”
仆人哆嗦着手将纸递还给司焕,语气中多了几分恭敬,“司……司先生,你的东西。”
“你抖什么?”
司焕凑近他,“你偷看了?”
仆人狂点头:“没有!!!”
司焕挑眉。
仆人立马把点头换成摇头。
司焕收回东西,摆摆手示意仆人离开,仆人走时就像是脚底抹油了一样,拐角处正撞见了打扫的人,立马拉着人开始说了起来。
司焕听见了细碎的声音,他将纸放回口袋,姿势闲散的往楼上走,轻哼着小曲。
人啊,总归是八卦的。
名分啊,总得靠自己争取~
司焕上楼前一刻有多兴奋,下一刻就有多绝望。
沈青恩身侧站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护士,手中还拿着一个透明的血袋。
沈青恩含笑介绍:“北川最好的护士长。”
护士长与司焕亲切的打着招呼,司焕嘴角一抽。
旋即他自觉的脱了外套,撩起衣服,露出手臂躺在沙发上。
护士长望着强悍的肌肉线条,一脸惊叹着连连夸赞。
“这体格,抽800cc没问题!”
司焕看向沈青恩,“1000cc。”
刺入静脉的针管很粗,刚刺进去的时候,血液倒流充入血袋中,血袋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鼓了起来。
抽完血后,司焕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针管拔走时都没任何反应,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沈青恩目送护士长离开后,弯腰蹲在司焕的跟前,细声问:“很难受吗?”
“……”
没有回答。
司焕如雕塑般棱角分明的脸上是病态的雪白,血色像是被鼻尖的红痣吸食了一样。
沈青恩伸手触上司焕的鼻尖,倏地被抓住。
司焕攥住他清瘦的手腕,亲吻着指腹,“老婆,我这算工伤吗?能报销吗?”
司焕咬了一口沈青恩的指腹,“三次成不?”
沈青恩不语,司焕将人拽进怀里。
“当你答应了。”
司焕的一只腿架过沈青恩清瘦的腰,踩在沙发边沿,防止沈青恩摔下去。
沈青恩不敢靠着他的手臂,下缩着身体,将头抵靠在司焕的臂弯下,冷白的脸对着司焕的胸膛。
吐息时的温热,司焕能清楚的感受到。
司焕微微蠕动着身体,变换着姿势。
狭窄的沙发上,肌肤紧贴着,每一寸的变化与温热都无所遁形。
司焕抬高挂在床边的手,下缩着身躯往移动至沈青恩面前。
司焕勾起沈青恩的下颚,舔舐着他的唇,舌尖如含倒刺,刺着唇瓣有些疼。
温热的唇瓣被湿吻分开,舌尖伺机侵入时司焕扣紧了沈青恩的后颈,防止人逃。
抵着沙发边沿的脚沉沉的扣着沈青恩的腰,摩挲着裤料,将他往怀中卷。
沈青恩的手轻轻地扶靠在司焕的腰腹上,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让他想到了之前在断崖上刺的那一刀。
又深又疼。
现在已经愈合了,但留下了一条白痕。
是结痂过后留下的痕迹。
他指腹透过衬衣,轻轻地捻过。
司焕吻的狠,不让他有半刻的出神只要他没了回应的动作,就会被惩罚性的咬一口,或是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一些痕迹。
但自此沈青恩上任川主以来,第二种惩罚被剥夺了。
司焕恼透了。
占有欲在他心里顷刻爆发,趁沈青恩心疼他出神时,半支起身体在沈青恩的脖颈上狠狠地留下一道吻痕。
“司、司焕……”
沈青恩粗重的喘息着,左右翻着脸试图反抗,但双手被轻易的束缚住。
细长的脖颈顷刻沦陷在了锋利的獠牙之下。
一阵沙哑的轻咳声撕破了平静。
盛洲微微侧脸,淡淡道:“川主。”
沈青恩:“……”
沈青恩的眼神冷厉,司焕摁着他手的力道反而加重了一分,腕骨都红透了。
最后,沈青恩侧过脸,将视线挪开时眼睑沾染着淡淡的水汽,挣扎着更凶。
司焕俯低身体,等待着什么。
沈青恩转回脸,唇瓣擦过司焕的鼻尖,微微低头吻上了司焕的薄唇。
司焕扣着他的下颚,回亲一口后才肯松开。
司焕直起身体时仿佛无事发生,双腿交叠着靠在沙发上。
沈青恩沉静的拉直衬衣,修长的指节挑入衣领中将领带摆直才微微启唇,“什么事?”
盛洲回头,警惕的看了司焕一眼,将手中的文件放到沈青恩的面前。
“名单。”盛洲说。
盛洲凑近时,司焕不自觉的嗅了嗅。
司焕疑惑道,“你喷香水了?”
盛洲:“怎么?你的小情人没给你买吗?”
司焕腿也不抖了,一本正经的看向沈青恩,“老婆,他内涵我。”
沈青恩:“……”
盛洲挑眉,脸上嘲意拉满。
司焕眼尖着在他的脖颈上寻到了暧昧的痕迹,“呦呵,你这是少男怀春了?”
盛洲:“?”
司焕只手扶着下颚,锐利的目光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我知道哪家擦伤药好。”
盛洲含笑着答他,“多谢好意,我是Alpha,用不上这些。”
司焕又细嗅了一阵,此刻他不像是白虎,更像狗。
司焕双手环抱在胸前,目光落在了盛洲发颤的腿上,“闻着不像Alpha。”
盛洲仓皇一瞬,视线掠过司焕,“川主,没事我先走了。”
话毕,盛洲在司焕炙热的目光下走到了楼梯口。
望着盛洲的背影,司焕忽然想起什么很认真的大喊道:“哥们,我已经转正了,下次请喊我川主夫人谢谢。”
“还有,你真的不需要擦伤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