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焕……”
沈青恩感受到了灼热,嗓音哑哑的。
“不对。”
“???”
“哗啦——”
金属声贯入耳膜,将空气撕裂开来。司焕单手扶着沈青恩的腰,单手撑在沙发上,后仰着身体,舒展着颈椎沉闷一声。
“啊~什么?老婆继续说~”
琥珀色的双眸中透着一股无辜可怜劲,让人止不住的多了些耐心与忍耐。
“…不说了。”
“那身体往下点?让我抱紧点。”
“…………”
“那亲两口?”
沈青恩俯下身去,牵动时喉结难捱着一滚,他指轻轻地抚摸着司焕鼻尖的红痣,配上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以及他作为上位者的姿态……
无一不让沈青恩感到舒适。
他轻轻地落下一吻,薄唇轻碰一下就要回身,被司焕强势的摁了回去,带有烟草味的信息素勾动着他,一点点的诱他加深暖意。
唇瓣被司焕亲的浮肿,沈青恩眉头紧蹙着,给予了司焕求饶式的安抚。
沈青恩将手主动扣上了司焕架靠在沙发上的手,摁在他的手背上,一根根的拨着指节,用力曲着手指,扣进掌心中。
“够了……够……”浮肿的唇瓣张合的很漂亮。
“老婆,你可以的。”
“……我不可以。”
“那我可以?”
“…………”沈青恩的唇被吻堵住了。
交叠着的身下,是下位者对上位者虔诚的臣服,惑人的眼神将啃咬作为品尝,将食物一片片剥干净,拆吞入腹。
半小时后。
司焕换了身制服,泡了四杯茶。悠哉悠哉的背靠在沙发上,感受着久违的畅快与舒适。
邢选等人进来的时候,只看见司焕一个人。
裴听肆好奇一问,“嫂子呢?”
司焕:“太累!睡了。”
他说话时一脸期待的看向邢选,像是在等待着什么。邢选只是淡淡道:“是谈什么事?”
“……”司焕带有引导性的扇了扇风,示意自己换了身衣服,“今年五月初真热啊,早上出了一身汗……”
邢选无语凝噎,“审判长,你都快扇起飞了……”
司焕:“啊~这不是湿了吗?刚给我老婆洗了个澡,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
陈严:“…………”
邢选:“……”就不该接话。
裴听肆:“焕哥,你怎么不脱外套洗?”
司焕端起茶淡淡的喝了口,“来,喝点茶,坐下说。”
众人坐到了司焕的对面,司焕又狠狠地炫耀了一番脖颈上的吻痕,才开始步入正题:“今晚最后一批了,溶液配制好了吗?”
邢选点头,“好了。”
司焕单手撑着下颚,看向陈严,“通知一下执行署,明早准备军事直升机,武装剿灭。”
“是。”
裴听肆一脸期待啊,“我呢焕哥?”
司焕:“最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裴听肆一听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副舍我其谁的壮烈样。
司焕轻轻地拍拍他的肩,“明早准备一份龙虾饺,要热的,还有一瓶牛奶。”
裴听肆双手一拍一摊,“就这?”
司焕:“很艰巨啊,你还得保护好他,他一根头发都不能掉,只有你才保护得了他,不要辜负组织对你的信任!”
裴听肆思考了一下,觉得有道理坐了下来。邢选回房取溶液走了,陈严喝了口茶,打发着裴听肆去门口等他。
在听见房门合上后,陈严将茶杯放下。
“会长,这次任务结束,我想离开执行署了。”
陈严的语气很轻,在司焕听着却觉得无比沉重。
陈严起初进入执行署的原因,是有几分赌气和证明自己的意思。裴家除了裴老爷子,无人正眼待他,背后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他尚且年幼,心气高就从裴家走了。他不想靠裴家,想以自己的能力证明给裴家看,他经过层层筛选进入执行署。
他做到了,又好像没做到……
现在的他,依旧不被许多人重视。
这些对陈严来说,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了。
“怎么了?”
司焕双腿岔开,狐疑着盯着陈严,从他脸上嗅到了一丝奇怪。
陈严和司焕说了实情,然后目光幽远,“他以为龙角做药的事,他不和我说我就不会知道。”
陈严苦涩一笑,他又不是裴听肆这个大傻子,“我欠他的。”
“所以,你准备留在东岭?”
“嗯,爷爷年事已高,等他结婚后,如果你还需要我的话,我……会回来。”陈严沉声道。
司焕若有所思的沉思片刻,陈严起身走了。
离开房间时,裴听肆正面着墙根,像是在罚站,听见关门声后裴听肆立马转回身看向他。
“你和焕哥有小秘密?”
裴听肆狐疑的凑了上来,二人的距离极近,鼻尖轻抵着,气息喷洒在陈严的脸上,如羽毛般轻抚而过。
“嗯,有。我不是一直暗恋他吗?”
陈严嗤笑一声,伸手推开裴听肆,绕过他往下走,连电梯都不想等。
裴听肆立马追了上去,“你怎么还喜欢焕哥?他都有嫂子了,都要二婚了!破藤蔓,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二婚又不是二胎,就算他有三胎我也给他养。”
陈严顿下步子郑重道:“另外,今晚相亲的事别再拖了,我陪你去就是。”
裴听肆一路追着陈严来到房间门口,最后“砰”一声被锁在了门外。
裴听肆望着紧锁的门,心情无比复杂。
房间里。
陈严背靠着门,整具沉重的身体顺着墙根往下滑,眼前不再是冰冷昏暗的玄关。
一片晃荡下,眼前的空间被撕裂开来,昏暗的夜色下,狭窄的小巷里,他满门被屠。父亲颤抖着血手捧住他稚嫩的脸,泪眼婆娑。
“小严,活下去……以后……爸爸……爸爸以前给你许了门亲事,你去找他……他会对你好的。”
“以后要开心,小严。”
“爸爸想你开心,开心的活下去。”
泪水爬上他的眼眶,重重地垂挂在他的眼睫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手背擦去睫毛上的泪珠。
他也曾是一族少主,绝不是攀附之人,不需要任何庇护,也不想看谁脸色。
裴听肆的确对他很好,但他不需要了。
他无法按照父亲的意志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