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九尾狐一族十八岁后有魅惑和隐匿的能力,是天生的。会让人不自觉地听你们的,是吗?”
威利问道。
“我只是Alpha,没有那么强,需要对方不反抗我,可能才会有一点效果,但……”池泊的视线勾向沈青恩,“我愿意一试。”
沈青恩感受到了那道怪异的视线,幽暗复杂。
“好,辛苦你了。”
威利轻轻地拍着池泊的肩膀。
池泊再次望向沈青恩,那双漂亮的瞳孔如幽黑的潭水,泛起刺骨的冷意。
“老婆?”
司焕的尾巴勾勾沈青恩的手腕,轻轻地晃着。
沈青恩将司焕的尾巴绕在指尖当着池泊的面,轻轻地摩挲着。
威利与尼亚孜离开,经过沈青恩身侧时,沈青恩支着下颚,轻声道:“你觉得他可信?”
威利咯噔一下,“什么意思?”
尼亚孜女士也投来狐疑的目光。
沈青恩淡淡道:“没什么。”
池泊是狐族之人,也是九尾狐存世的唯一纯正血脉,司焕只有半血,并且狐族大部分精英都在监察署任职。
池泊作为少主,是值得信任的。
在众人离开后,沈青恩仍站在原地,听着清脆的步子一点点的迈向他所在的楼梯口。
池泊走到沈青恩身侧,唇角勾起一个弧度,恶劣的笑了笑,面上带着几分阴鸷。
池泊望着他的目光,黏带天然的敌意。
沈青恩眸色幽冷,微扬着下颚,带有天然的矜贵高冷,仿佛一切在他眼中不过云泥,不被重视。
沈青恩不徐不疾着迈入电梯,食指下扣慢条斯理的正着领带。司焕紧随其后,他单手撑在电梯上,是阻止池泊进入的意思。
池泊面着并肩而站的二人,优雅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电梯门合上时,池泊意味不明的一笑。
电梯下行。
司焕揽着沈青恩的肩膀,从口袋中掏出今早刚孵出来的小乌龟,小心翼翼的放在沈青恩的掌心中。
“老婆,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
“随你姓,你起吧。”
“随我姓?!”
司焕忽然就激动了,猫耳竖的笔直。
这是什么意思?一般孩子都是随父姓的!他愿意让同族随我姓,这一定是伟大无私的爱情!自甘退步只为了哄我开心?不不不不!这绝对是一种暗示!
沈青恩说,要嫁给他!
司焕捂着唇,轻咳一声。
“那个……我得准备准备。”司焕说。
“嗯?”沈青恩狐疑的盯着他。
司焕陷入了深深地自我世界,已经思考上结婚谁坐主桌的事了。裴听肆……?不行就知道吃!陈严?不行不行,老婆会吃醋!
威利……?尼亚孜……?
司焕思考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龙天孝!
必须让龙天孝坐主桌,周围坐着裴听肆和小伍里,盯着龙天孝把手掌拍烂!不拍烂不许走!
司焕为自己的聪明打了个响指。
“老婆,你喜欢什么样的?”
司焕一脸期待的看向沈青恩,中式婚礼?下跪敬茶?好像没长辈了……那不然跪天跪大地也行?反正重点是那杯交杯酒。
西式婚礼好像也成?黑色西装优雅矜贵,草坪还是海边?或者是雪山?嗯……重点是要给老婆买黑纱盖着,像拆礼物一样把领带解开!还要绑!
沈青恩狐疑的盯着他。
最后从薄唇内淡淡吐出三个字:“都可以。”
他对起名字实在是没有什么研究。
司焕深吸一口气。
都可以?!!!
意思就是,只要是他,别的都可以,果然老婆还是很爱我的!
他弯腰在沈青恩的唇瓣上轻轻地吻了吻,兴奋下,舌苔上的倒刺生了出来。
他轻轻地舔了沈青恩一口。
沈青恩望着莫名其妙兴奋的司焕,薄唇微扬着从他手中取走乌龟。
“所以它叫什么?”
沈青恩指腹抚摸过乌龟的壳,看向司焕。
司焕听见的:“&……%&&¥#”
司焕:“都行!”
沈青恩:嗯……?
不远处,裴听肆正缠着陈严在那解释他刚打姜武的事。
“我不是故意打他的!我……他喜欢你!他上次在你昏迷的时候觊觎你的尾巴,他不是正人君子!”
裴听肆无能狂怒,为什么陈严要生气?!!明明是姜武的错!
陈严:“他想怎么样与你无关,我的事你不要替我做主。”
裴听肆:“我怎么就不能替你做主了?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而且……你也算半个裴家的人!”
陈严与他据理力争:“首先,我们不是一起长大,我很早就离开裴家的。其次,我只是受裴爷爷抚养八年,最后我身上没有裴家的任何血脉!”
二人喋喋不休时,裴听肆看见了沈青恩手中的乌龟,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
“啊啊啊啊啊!嫂子你生的?”裴听肆吃惊的张着唇,从沈青恩手中取过乌龟。
沈青恩:“…………不是。”
裴听肆:“那是哪来的?”
沈青恩看向司焕,裴听肆更惊讶了,“白虎不是胎生动物吗?”
陈严深吸一气,捏紧拳头,勾唇优雅一笑。
“抱歉。”
“啪!”
他在裴听肆的背上重重地落下一巴掌,真的忍不了了。
裴听肆挨打后,一脸委屈的先把都行还了回去,然后楚楚可怜的看着司焕。
“焕哥,他打人!”裴听肆一副要让司焕给他做主的样子。
司焕:“你坐主桌。”
沈青恩:?
陈严:?
裴听肆:“啊?焕哥什么主桌?”
司焕这才回过神,单臂架在裴听肆的肩膀上,揽着人一本正经的小声道:“最近要好好练练,有一件事迫在眉睫。”
“我们要去北美洲吗?”
“不,我需要你打过龙天孝!”
“哈?”
裴听肆一脸懵,实在是跟不上司焕的话题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