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可以的。”司焕给予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还有小伍里。”
裴听肆猛点头,用眼神回应:舍我其谁!
得到肯定后,司焕抽回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思是玩去吧。
裴听肆晃着龙角,看向陈严还要继续据理力争,但司焕尾巴忽然勾上沈青恩的手腕,裴听肆眼睛倏地亮了。
“焕哥!毛茸茸!”
裴听肆兴奋地伸手要去摸,司焕发出小声的“呼哧呼哧”警告声。
沈青恩翻手将尾巴卷入掌心,尾巴自觉缠上沈青恩的中指,将别的指节拨开。
“不能摸吗?”沈青恩问。
“可以。”
“我也要……啊!”
陈严一把扯住裴听肆的龙角,拽着他走了。
裴听肆:“呜啊???别拽!断了断了!破藤蔓啊啊啊啊!你拽疼我了!”
沈青恩垂眸望着卷着他指尖的粗壮尾巴,轻捏了一下,“会疼吗?”
“不会!”
“给我看看翅膀。”沈青恩说。
司焕把翅膀展开给沈青恩看,黑翅已经褪去了许多,翅膀尖尖上的羽毛也生了出来,是白色的,不秃了。
是要好的前兆。
司焕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
裴听肆被拽着离开后,陈严瞪他一眼在拐角处松开了他,“不能随便摸别人尾巴。”
“焕哥不是别人。”
“……”陈严说,“随便你。”
陈严咬紧后槽牙就要走,忽然迎面撞上了池泊。池泊笑着望向二人,“方便聊聊吗?”
陈严看着他的眼神中带有一丝提防。
裴听肆的眼神是厌恶。
裴听肆因为“红布条”,平等的讨厌每一只狐狸。
“有屁快放。”
裴大少爷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小爷很忙的样子。
池泊对此只是温柔一笑,但笑意不达眼底,也称不上虚伪,只觉得复杂。
“我想请问一下,沈先生杀兄弑父的事,是有隐情吗?”
池泊嗓音温柔,如泉水一般,会让人不自觉地看向他。
“不知道不知道。”裴听肆敷衍着说。
“北川修斯因背刺一事被挂在中央广场暴晒的事,是真吗?”池泊继续问。
“那不然呢?”裴听肆语气依旧不算善。
陈严没有说话,只是缄默地盯着池泊看,池泊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随之投来视线。
“陈先生?你说呢?”
池泊笑着问,如春风和煦,温柔至极,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尤其是那双漂亮的眼睛,摄人心魂。
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听从。
“是真的。”陈严说。
“这些事审判长都知道吗?”
池泊似笑非笑地问。
“知道。”
陈严说。
池泊:“这么一位杀兄弑父的人,你们就不害怕吗?”
裴听肆急眼了,“你别在背后蛐蛐我嫂子!”
“……”池泊纠正他,“审判长喜欢的人才是你嫂子,他和你没有直接关系。这么一位嗜血的人留在你们身边共进退,你该感到担忧才对。”
“没人知道,下一把利刃会刺向谁。”
池泊说话时,直勾勾地盯着陈严。
“呸!”裴听肆重斥。
“嫂子会保护我的,我们不和你说话,世界上就没有一只好狐狸!”
裴听肆揽住陈严的胳膊,要将人带走。
池泊望着裴听肆这副样子还要说什么,却被嗤笑的陈严打断了。
“池泊,你为什么喜欢司焕?”
陈严格挡开了裴听肆的手,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池泊与他们说这些,可不止是想知道这些事。
陈严嗤笑一声,可惜啊,裴听肆是司焕的毒唯,只要是司焕喜欢的,他就会尊敬。
裴听肆心无城府,鉴心通明,他明白谁对他好,一点好就能让他无条件的相信别人。
池泊瞳孔微颤了一下,眼底一抹震惊稍纵即逝。他的视线随着陈严转到了裴听肆的身上,很快就明白了原因。
他的确有能力让人对他说实话,但效果不算显着,但大部分人都会被他的美貌所吸引,乖乖顺从。
只有一小部分人不为所动,这些人在心底都有一段根深蒂固,无法撼动的感情。
司焕如是,陈严……也是。
池泊舒了口气,“我只是生来就喜欢太阳,烈日光辉,与我相配。”
陈严勾唇一笑,“可惜啊,太阳出来时,光辉最先洒在了雪山上。”
陈严回身离开,池泊望着他的背影,沙哑着笑出声来,“那你呢?你喜欢他,他知道吗?你所追逐的太阳,从未停在你的身上。”
裴听肆回怼,“别瞎说,他不喜欢姜武!”
陈严眼睑低沉,揶揄一笑。
他回身看向池泊,“抱歉,我并不在意这些,世上的事十之八九都未能如愿。”
二人离开走廊时,陈严背靠着墙边上的瓷砖,顿住了步子。
“怎么不走了?到饭点了!”裴听肆扯着他要继续走,“联邦总署都是肉食动物,小爷不想对着烂白菜叶子发呆!”
池泊的话,一遍遍的在陈严脑海中回荡。
他甩开了裴听肆的手,“我有话想和你说。”
“就不能边走边说吗?”
裴听肆有些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食堂的方向。
“不能。”
陈严执拗着说。
裴听肆这才回头正视他。
陈严看着裴听肆头上即将恢复的龙角,淡淡道:“裴听肆,我一直都不喜欢司焕。”
“嗯?你移情别恋了?”
裴听肆心里莫名忐忑。
现在移情别恋,一定是那只讨厌的红布条,红红的耳朵一点都不好看,还总黏着陈严,像是苍蝇根本赶不走!
裴听肆重声道:“你不能喜欢那只红……”
“我喜欢你。”陈严说,“很早之前就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