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陈严没给姜武倒水,嗓音淡漠的问:“有什么事吗?”
“陈严,等战争结束,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姜武开门见山的问,眼神盯着门的方向,虽然看不见人影,但他知道裴听肆就在外面。
“姜武……”
陈严知道姜武的心意,这段时间姜武变着法的示好和殷勤他怎么可能看不懂?
可他越是懂,就越容易想到自己对裴听肆献殷勤时也是同样的卑微、渴望、期待……
“不管有没有裴听肆,我们都不可能的。”
陈严将话说的斩钉截铁,留有希望,会更加的让人痛苦,希望就是一把悬在脖颈上的刀,陈严比谁都清楚。
“好……”姜武没再说什么。
他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只要你没有伴侣,我就还有机会。”
陈严将人送到房间门口,姜武望着地上蹲着的裴听肆忽然站了起来,他毫不遮掩的当着裴听肆的面对陈严说:“我不会放弃的。”
裴听肆忍无可忍的抓起姜武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一口。
姜武:“啊!裴听肆!你他妈的疯了吗?”
陈严也愣了一下,拉着裴听肆的龙角往回拽,逼迫着二人分开。
裴听肆在姜武的胳膊上咬出了一个血印子,最后被陈严强制给隔开了。
姜武怒气冲冲地走后。
陈严冷冰冰的看向裴听肆,在看见裴听肆磕青的额角,眼底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担忧。
“你有什么事?”
“红条子刚刚和你说什么了?你们为什么单独待了这么久?为什么不让进去?还有你刚刚为什么要拽我龙角!很痛的!”
裴听肆小声嘀咕着,越说越大声。
陈严:“………”
裴听肆:“说话!”
陈严:“你是狗吗?”
裴听肆:“……”
陈严:“说话!”
裴听肆:“我不是!”
陈严:“你到底有什么事?”
裴听肆盯着陈严的门,垂着龙角,“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陈严被气笑了,“我凭什么来找你?”
裴听肆:“我都生病了你不知道吗?焕哥生病的时候,嫂子都陪着他,为什么你不陪着我?!你不是喜欢我吗?”
陈严:“现在不喜欢了。”
“砰!”
陈严连人还有接下去的话,全部关在了门外。
裴听肆:“…………”
他用龙角磨着门,发出吱呀吱呀的摩擦声,异常的吵。
三分钟,陈严就忍无可忍的开门了。
开门时,裴听肆直接没站稳栽了进来,一个趔趄,把人扑倒在地。
陈严被裴听肆压在地上,后背的骨头要被撞裂,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嘶……你很重,你起开……”
陈严伸手推搡了两下。不知道为什么,陈严觉得裴听肆似乎进化后,体型似乎比之前高大了些。
“陈严……”
“起来再说!”陈严又推搡了一下。
裴听肆撑起身体,单膝跪在了他的腿中间,“我想咬人。”
“?”
“啊——”裴听肆对着陈严的肩膀,张口就要咬下去。
陈严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合上眼睛。
“你别……嘶!”
裴听肆咬在了陈严的肩膀上,轻轻地用牙齿刮着他嶙峋的肩胛骨。
“………?”好像不疼。
陈严睁开眸子,裴听肆用龙角轻轻地蹭着他的发丝。
“陈严……我想摸你的尾巴。”裴听肆的声音很轻,但二人的距离够近,他听得见。
“?”
“给我摸!”裴听肆伸手就往身下探。
陈严慌乱着抓着他的手腕,“你别动!你他妈的别动!”
话音刚落,陈严的尾巴已经缠上裴听肆的手了。
陈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从裴听肆的手中抽回藤蔓,但尾巴缠的紧,他拉不回来。
最后,他只能先让裴听肆起来。
裴听肆起来时,闻到了陈严身上淡淡的香味,是晚香玉味信息素,尤为的好闻。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陈严这么好闻……
“你……喷香水了?”裴听肆狐疑着盯着他。
陈严红透了脸,“没有!”
他一把把门合上,然后拉上房间里的窗帘,走到沙发前坐下,拿了把水果刀掂在掌心中。
他盯着裴听肆还有那没出息的尾巴,淡淡道:“把裤子脱了。”
裴听肆:“啊?”
陈严:“你脱不脱?”
裴听肆谨慎地看着陈严手中的刀,“你把刀放了。”
陈严把刀放下。
裴听肆真把裤子脱了,陈严瞳孔一颤,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裴听肆,最后扶着额头,“都脱了……”
裴听肆:“?”
不理解但做了。
刚脱干净,陈严的尾巴就缠了上去。
陈严:“…………”
裴听肆:“为什么它湿哒哒?你给它浇水了?”
陈严咬紧后槽牙,面色阴沉,最后只道:“你知道藤蔓的尾巴有自主意识吗?”
裴听肆摇头,“它没和我说过话,但是你睡着的时候会说梦话。”
“……”陈严:“它虽然不会说话,但……它相当于藤蔓兽化者的第二张嘴!”
“你……”陈严走到裴听肆的跟前,“你上次它帮你做就相当于我用嘴帮你!”
说完,他弯腰帮裴听肆做了一次,沁人心脾的晚香玉在空气中弥散出来。
裴听肆的脸连着耳根都红透了,陈严的中长发被他绕在指尖,不被允许抽开。
二十分钟后。
陈严漱口从厕所出来,一言不发。
裴听肆紧盯着陈严浮肿的唇瓣,红润柔软,唇色嫣红,看起来很好咬,可能还会有好闻的……晚香玉味。
视线往下,陈严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丝绸睡衣,腰间空荡。劲瘦的腰身被展现的淋漓尽致。眉眼间勾带着红晕,垂到锁骨处的中长发将锁骨磨成绯红。
陈严脸色有些难看,他想,这个方式够直白了,裴听肆总该明白的。
以后不会随便摸他的尾巴了。
但……
裴听肆忽然走近他,“能不能……再来一次?”
陈严:“什……什么?”
裴听肆纠正:“能不能再来好多次……”
陈严:“???”
裴听肆:“我想咬你……你很香……你的血香不香?”
陈严:“……裴听肆!”他妈的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裴听肆一把搂住陈严的腰,指节摁着他浮肿的唇瓣,咬了上去。他咬破唇瓣尝到了甘甜的血腥味,更加笨拙地深入汲取。
“裴听肆!”陈严报复性的咬破了他的唇瓣,裴听肆额角的淤青映入眼眶,在伤口处还有白白的粉末。
刚刚他在门内听见的声音……是裴听肆用头磕出来的?
陈严反抗的动作微顿。
裴听肆单手将人抱起,压在沙发上,咬紧后槽牙命令道:“你不能给姜武摸尾巴!”
“和你没关系!”
“不能!”裴听肆像是发了疯似得咬他。
陈严的尾巴很自觉的缠上裴听肆,问他讨要,与他拉近距离。
裴听肆抬起他的尾巴,咬了一口,“我的!不可以给别人摸!我以后会娶你的!”
“……”
“下次你能不能别让那个红布条进你房间了,我不喜欢他和你玩。”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不能和他玩!”
“上面那句。”陈严的眼底泛起一层淡淡的薄光。
“没什么……”裴听肆垂下脑袋。
“你出去。”陈严说。
“我不出去!你打死我吧。”裴听肆吼着。
陈严蹙眉踹了他一脚,然后从裴听肆的怀中出来。
被踹了……
裴听肆觉得自己好像又犯错,惹陈严不开心了。但是他不会道歉,只知道自己不能出去。
最后他选择抱着沙发上的小抱枕蹲在了陈严的门边,蹲着背靠在门上给陈严守门。
“我就睡在这,我不走!”
裴听肆垂头,脸朝着门,龙角摩挲着光滑门板,发出刺耳的“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