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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50。
伍里躺在床上睡觉,盖着被子,朝廷南坐在床边给他读着睡前故事。
朝廷南见人快要睡着了,伸手触上伍里的触角,伍里猛的睁开眸子。
“主人,别动!”
他抓着触角埋进毯子里,不给朝廷南摸,眼神中透着警告。
朝廷南:“…………”
他有些头疼的揉着眉心,司焕到底给伍里灌什么迷魂汤了?
司焕招招手,就能让伍里过去,他不行。伍里触角不让他摸,不让亲,也不让抱……每晚八点就赶他走,多一分钟都不行!
朝廷南将手伸到伍里面前,是要牵的意思,伍里捏着被角的手抬起两根,给他握。
朝廷南握住了,轻轻地在掌心中摩挲着。
“小蝴蝶,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朝廷南声音低沉磁性。
“。”伍里想了一会,然后摇摇头。
司焕说不能和朝廷南说太多话,Alpha要有自己的交际圈,自己的生活,不能围绕着主人转,这样主人才会迁就他。
朝廷南转着伍里指节上的戒指,伸手将它摘下时,伍里紧紧地盯着朝廷南的动作,指节都在抖。
“小蝴蝶,要戴左手。”
朝廷南捏紧他的指节,将戒指换了位置。
他知道,伍里是在乎他的。
只是司焕从中挑唆着说了什么!
朝廷南拉着伍里的手,摁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摸着。
伍里开心的触角要收不住卷起来,朝廷南笑着说,“我不摸它,别捂了。”
伍里这才松开手,触角很快就卷了起来。
“滴滴滴!”
床头的闹钟开始响了。
朝廷南又该走了。
伍里抽回手,要赶他走,朝廷南摁着伍里的肩膀,让人躺下。
“我走了,好好休息。以后你想跟我回朝阙我就来接你,我已经将所有阻碍清除干净了。你要是想留在这,我也可以每天来看你。”
朝廷南摸了摸伍里的头,为他熄了灯。
他欠伍里的很难还清,但他想给伍里一个家。
一直都想,只是从前觉得不配。
现在也不配,但他有能力了,不必再做家族的傀儡。
朝廷南走到门边,望着昏暗的房间,他眸光泛起涟漪,“晚安伍里。”
“主人晚安。”
伍里的声音听着有些抖,朝廷南正要关门的手猛的推开,冲回去一把抱住了人。
逾越,不顾一切。
“对不起。”
朝廷南一遍遍的重复着。
他不知多少个梦里,梦见伍里有了别的爱人,他亲手将伍里嫁出去,心都疼的在滴血。醒来时,汗流浃背的,整块脊背都是凉的。
他所担心的,害怕的。
也正是伍里曾经所担心的,伍里独自熬过的每一个寒冷夜晚,他都将经历,这样才能让他心里的愧疚减少些。
伍里侧头,轻轻地吻了吻朝廷南的脸颊,闻到一片温热。
主人哭了。
………
“嗒嗒嗒!”
司都行在玻璃桌上爬了一米,无情的被司焕揪着龟壳抓了回去。
司都行又开始爬爬爬,这次被司焕摁住了龟壳,动弹不得。
从浴室出来的沈青恩看见了如此惨无人道的一幕,伸手解救了司焕唯一的……孙子。
“它还很小,得放水缸里养着。”
沈青恩说。
“教育要从小抓!”司焕对沈青恩的教育方式持有反对态度,“它今天不努力,明天世界末日里它该怎么办?”
沈青恩:“……”
他把都行放回去,“你训吧。”
司都行急眼了,咬了沈青恩一口。龟一咬住人就不松口,血从沈青恩的指尖流了下来。
“它咬我。”
沈青恩蹙眉道。
“明天不一定是世界末日,但必须是你的末日!”
司焕怒喝道,手里小心翼翼的捏着司都行的龟壳,带着沈青恩往洗手台走。冲了水后,司都行才肯松口。
司焕心疼地捏着沈青恩的指尖,随手将乌龟丢回水池里。
他一边给沈青恩上药,一边在心里默默把司都行逐出家谱,端上菜谱。
明天早上要给老婆做香菇炖小王八!
司焕给沈青恩贴上创可贴,沈青恩笑着摸摸他的猫耳,勾勾他的下颌,觉着可爱。
司焕抱着人上了床,与沈青恩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大平层的计划。
在他不懈努力的据理力争下,已经如愿得到了两百平的地皮。位置在北宫旁边,并且附近他都看过了,很空旷还有拓展空间。
色令智昏,“皇帝”没有只昏一次的!
他已经找人开始修建了,会在四壁挂上松软的毛茸茸毯子,防抓痕。要把整个家都铺成毛茸茸的~
还要在中央拉个白色幕布,循环播放沈青恩脑震荡时还上街买棒棒糖的视频,摸他的视频。
除此之外,他还在联邦总署旁边买了套房子,还在装修,准备做婚房使用。
美好的憧憬在得到沈青恩的肯定后,司焕用鼻尖轻轻地蹭着起沈青恩的脸,温热的吐息交缠着。
“老婆……”
“我觉得刮鱼鳞和刮倒刺应该差不多。”
“……………老婆!”
熟悉的味道,让司焕彻底怂了。
他抬起沈青恩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摸耳朵,侧身将人圈在怀中,手搭靠在沈青恩的腰上,纠缠上沈青恩的腿。
司焕喉结微滚,干涸的薄唇吻了吻沈青恩,“老婆晚安~”
次日。
“嘟嘟嘟——”
一级警铃响彻在联邦总署的楼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