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德又沉睡了,它总在关键的时候,陷入沉睡之中。
以至于没能见证这位王者的到来。
白发金瞳,身披黑袍头戴威严的阿努比斯头冠。
人形捏的挺帅的,是捏的不?有机会九叶也想捏一个常用的,不能总是随桑卡尔的想象用个老头形象。
还是人温迪省心,直接用友人的…这样想是不是不太像个人?希望自己不用有这样的经历。
九叶也没随便用天赋的权柄窥视赤王,怕被打。而且好像也能想象,好像这些魔神的愿望都差不多?也不是,但是希望子民能够安居乐业是差不多的。
赤王也就多想了想花神吧大概。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遇见过花神了。
不太妙的是,赤王此时正沉凝地注视着自己,虽然他还没有掏出武器,但九叶还是感觉到一些压力。
直接对赤王施加影响有些不太礼貌,还是就这么用树的样子跟他对话吧…该说什么?你来了?
“我在未来中看到了你的身影,沙之王。”
赤王本来还在仔细观察这棵可疑的树,他隐隐能从其上感受到充沛的元素力和一种淡淡的威胁感。骤然从内心中听到了别人的话语。
未来?仔细思索了一下这个词的含义,他才开口。他的声音如同他的权柄一般,充满威严令人心生臣服之感。
“有灵之树,告诉我你的名字。”
看着这人一言不合就要掏出赤砂之杖跟自己干架的样子,九叶有些麻了。难道他不是来找自己挖井来的吗?不该友好一点吗?
也不对,他的权柄是黄沙、烈日和黄金,按理来说感受沙层下流动的水脉,不说轻而易举但应该也还是能够做到,怎么都应该比自己长到水里去来的快。
他之所以不打井,应该是还没动这心思。沙漠子民还未有足够的时间繁衍生息,人群的数量和规模都还远远不到需要急用地下水资源的时候。
“我名为嘉波,执掌虚妄之权柄。你也可以唤我九叶。你为何如此警惕?来此又有何种目的?”
有何目的?赤王思索,他本听部下汇报,沙漠的一角发现了一棵无需清水就能生长的有灵之树,于树下憩息能使人心神得到慰藉,亦能庇护子民不被沙漠中的鸟兽侵袭。
这树向他庇护的子民提出了掘取地下水的提议,这才让他过来看看。
不过最重要的,其实是那个关于丰收之鸟的传言。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放松了些,收敛敌意。
“我来这里,是为了探寻丰收的鸟雀是否为真?又该往何处寻觅?”
他是来找鸟的?鸟就在祂树上。不过让他发动部落的人力去找找好像也不错?‘啊,连赤王大人都叫我们去寻,大概是真的有如此神异的鸟吧。’
这样,贝尔德也会收获许多信仰,这贫瘠的地方,只要确认了它真实的存在,最不缺的就是信仰。很奇怪,祂之前好像有过这种想法。
不过这人,之前还虎视眈眈的…
“它本是茫茫冰原上的千风一缕,在天钉的判罚下失去了信众,所以于大地上流浪,来到此处与我结缘。奈何此地贫瘠不见人影,它心系众生,担忧于战争中飘摇的生命,遂继续旅程去了。”
顿了顿,九叶又补充了一句。
“我兀自认为,让此地不再贫瘠,成为数千绿洲中最大的一处,沙漠子民于此安居,众生的信仰便能将它重新唤回来。”
赤王点了点头。“你如何看待这场战争?”
我躺着看。
“与我无关…莫说我没有子民需要庇护,就算是有,我只希望他们在这沙海中能够安生。是否以我为信仰,听从我的指引,没有意义。”
人本就有无限可能,不需要神亦能成为大地的主宰。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他们终将成为众神之神,众王之王。
好像这就是花神的愿望?怪事,看到赤王祂就不自主的想起花神。不过这赤王说话怎么这么,让树高兴不起来,祂感觉自己得硬气一点。
“你又是如何看待这场战争的?”
“没有意义?”赤王喃喃。“长钉降下,贯穿地壳。天空遴选七贤僧,由他们治理地、水与诸星描绘的轨迹。我亦无谓于贤僧的头衔,但却不愿沙漠由不良者引导。”
怎么回事。他这会儿就知道选七神的事情了?
等等,是先有战争,战争结束之后才选出七神,还是说,早就确定了要选七神,所以才有了战争?
不是很清楚。不过赤王好像知道了很多东西,有可能是听花神说的,这一段好像就是花神告诉他的。这么说他已经遇到花神了。但是他怎还好意思说别人?
“我在一角未来中,看到了你服毒的身影,低语在绿洲中回响,其中的智慧令沙漠的子民陷入长眠。沙漠本应忘记一切,却唯独记住了你。”
原本的未来,赤王可以说是须弥最大的罪人,他原本做的很好,但却妄想做的更好。按理说树王应该会劝阻,但应该是没劝成,三神就此分道扬镳。花神看见了树王的野望,想要告诉世人,神也会做错,以生命开启了连通深渊的道路。禁忌知识令须弥苦不堪言,树王也受尽其灾。
如果说就有用,那祂当然是要试一试的。嗯,还得想个办法救救树王。
再看赤王,这会儿已经皱起眉头。他摇了摇头,“我不会如此。”
呵。仅凭自己一面之词他不相信也是正常,也许早期的赤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象自己会犯下如此罪行的吧。可惜人是会变的,魔神是会磨损的。
“最好是这样。”九叶想到伤心的事情,也不想多和赤王谈论了。祂还有很多事情想问赤王。他既然已经与花神相遇,那么是否也与树王建立了联络?统一须弥,祂或许可以出一份力。
不过这些,在想起赤王往后有可能的所作所为之后,祂都不想提及了,“无事的话,就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