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笑了笑,并没有伸手接过郭总管递过来的东西。
郭总管递了半天,见人并没有伸手接过,心中瞬间不快一闪而过。
自己跟着陛下也很久了,从陛下坐上那个位置开始,几乎就没有人拒绝过自己,他都忘了被拒绝是什么感觉了。
然而,这一次突然被刘琦拒绝,心中不快,不言而喻。
但到底在宫中生活,没有哪一个是简单的人物,几乎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看到刘琦拒绝自己后,瞬间反应过来刘琦的意思,便笑了笑开口:“哎呀,是奴婢不懂事了,让刘公子帮忙办事,怎么能没有一点意思呢?”
郭总管说完,便从袖口当中掏了掏,然后掏出一封折纸,刘琦从郭总管手中将折纸接了过来,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便将折纸递还给了郭总管。
如果是其他人,郭总管可能早就已经生气了,如果是,尤其还没有表明身份之前这封折纸可能还会有点作用,但现如今,刘琦已经表明了身份,所以哪怕在陈潇面前,陈潇也需要对刘琦恭恭敬敬的。
“回去告诉陛下,刘某只是雅堂当中一个不足为奇的小人物而已,不足以为陛下办事,如有得罪之处,还望陛下大人不计小人过,宽宏大量,饶过刘某。”
听到这话,郭总管便知道了刘琦的意思,说白了就是给的筹码不够呗。
看出郭总管还想继续说服自己,刘琦就毫不客气的开口:“刘某之所以帮唐五公子递这一封信,已经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了,况且刘某还多了半年的自由,刘某任何人情都只做一次,不再做第二次, 如果陛下想要在通过雅堂将这消息传递出去,那就需要拿出诚意来,刘某才能跟组织有个交代。”
话都说到了这里,郭总管也知道自己再继续说下去,那就真的有点厚脸皮了,心中虽然恼怒,但依旧笑着脸开口告辞。
在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刘琦又对郭总管说道:“刘某毕竟是朝国人,为了显示刘某的诚意,还请郭总管告知陛下,刘某收到消息,因河州之前的官员打着陛下的名义做了很多事,若再不及时配合唐五公子,恐有不好的事发生,若陛下想要仔细了解,便告知陛下,河州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年都不停向朝廷要银要粮的,既然要了这么多,银子能追缴回来,那那些粮食到哪里去了?”
说完便不再开口说话。
郭总管听到刘奇的话,瞬间冷汗连连。
都忘记了,要跟刘琪道别,便急匆匆的爬上马车,急忙往宫中赶去。
秦霄此时正在御书房当中批着奏折,心中也想着到底怎样处理太子。
突然,御书房门口便有脚步声,急匆匆的往里走,并没有刻意收住脚步声,将琴箫的注意力都吸引了。
看到是郭总管,秦霄心中闪过一丝不快,嘴上便直接开口:“放肆!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这里可是御书房。”
听到秦霄的声音,郭总管急忙走了进来,然后跪了下去:“陛下恕罪,但如果不是事情紧急,奴婢也不会这么不知礼数。”
第一次被郭总管顶嘴,秦霄的不快更表现在脸上,不过到底是一国帝王,而且也对郭总管甚是了解,便直接开口询问:“陛下,消息刘公子并没有接收,而且......”
郭总管还没有说完,秦霄已经先开 :“没有就没有吧,朕又不是没有人,安排人,直接送到河州就行。”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吞吞吐吐的,有话直接说,不说就滚出去。”
秦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直接朝着,郭总管就骂道。
见到秦霄都生气了,郭总管也忘记了,害怕便直接开口:“刘公子说,为了显示他的诚意,让奴婢给陛下一条消息,因河州之前的官员打着陛下的名意做了很多事,若再不及时配合,恐有事发生,还让奴婢问陛下,河州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年都不停向朝廷要银要粮的,既然要了这么多,银子能追缴回来,那那些粮食到哪里去了?”
郭总管犹如复读机一般,一口气将刘琦告知他的话,又说了一遍。
听到郭总管的话,秦霄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是了,历朝历代造反的人不都是从那些最穷的地方开始造反的吗?
秦霄想了想,河州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要更多的粮,要更多的银子的,想到这个问题,便开始想了起来。
突然,秦霄想起来了,在十几年前,有一次三四月份的时候河州送来奏折,声称当地受到了旱灾,无任何粮食丰收,恳请朝廷给他们银子和粮食。
因为是干旱,秦霄当时便允了这件事,可是两三个月之后又送来奏折,声称河州发生了洪灾,又一次向朝廷要了银子和粮食,虽然没有全部给,但也给了一半。
从那以后,河州每年都送来奏折以各种借口要银要粮。
想到这里,秦霄此时也不禁冒出了冷汗,秦霄想起我玲的密信当中,告知自己,当地官员声称是有太子的信物,才做的那些事,而太子就在京中,而且河州也不属于太子的封地,那些人要银要粮......
“蠢货,从小朕就在培养他,还被别人拿来当挡箭牌,真是蠢的不可救药。”
不用说,这无疑就是在骂太子了,想清了这一点,秦霄就知道这是河州当地有人,借用太子的名头,行着那造反之势。
秦霄拿起手中的笔,快速的刷刷刷在宣纸上写着,写完过后,正准备叫郭总管上去,但想到什么又继续在宣纸上写了一会,才将纸张折了起来,让郭总管上前,交给郭总管,想了想,又拿起自己身上的一块令牌交给了郭总管。
“迅速将最块玉佩和消息交给刘琦,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