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军的案件,所有证据,唐宁都是直接交给了秦霄,秦霄也很是干脆,直接就将证据在朝堂上呈现。
当看到秦霄手上拿着一沓证据,大皇子在心中祈祷着,千万不要牵扯到自己。
可当证据全部传到他手上的时候,看着那所有的证据,大皇子瞬间浑身瘫软在地上。
反应过来过后,急忙爬到大殿中央:“父皇冤枉呀,这些证据都是假的,儿臣是被诬陷的,您千万不能信任。”
想到苏将军是由唐宁亲自押解回京的,大皇子瞬间又开口说道:“父皇,都是老三,老三看儿臣不顺眼,故意找的假证据来栽赃陷害而成的,您千万不能相信呀。”
说到这里,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父皇,儿臣知道老三能力强,但您也不能厚此薄彼,儿臣也是您的皇子,您不能偏袒老三呀。”
秦霄冷眼看着大皇子,听到大皇子不仅仅污蔑老三,而且还越说越离谱,心中更加生气起来。
别人的事可以冷眼旁观,但一旦牵扯到自己,那就不可能在不闻不问了。
大皇子如果只是一口认定是唐宁污蔑他的,也许秦霄还会心软一点,但如今,大皇子在文武百官面前赤裸裸的说他偏袒老三,他觉得老大是在踩自己的尊严。
“冤枉你,有没有冤枉你?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你觉得宁王和你一样,专门做一些肮脏的事情吗?”
大皇子所犯的事,那可是通敌卖国的事,通敌卖国呀,秦霄都没有想到,自己在位的时候,自己的儿子会想着将自己的国家毁灭。
说完过后又看了看大皇子:“来人,将人给朕带上来。”
听到要带人,大皇子更加担心了。
而当看到来人的时候,大皇子连跪都跪不动了,原因很简单,被带进来的那个人,就是他派去跟苏将军联系的幕僚。
这几个月,这个幕僚一直没有回来,而且朝廷回来过后也并没有处置苏将军,大皇子,还以为这个幕僚只是自己逃跑了而已,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被抓了。
“怎么?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在大皇子还愣着的时候,秦萧的声音又一次传入了他的耳中。
直到此刻,大皇子才反应过来,不过大皇子知道自己不能承认,如果一旦自己承认了,那么这一生真的就毁了,于是他又开始狡辩的:“父皇,都是老三,这个人一定是老三安排的,您可千万不要信他们呀。”
看到大皇子事到如今了,还依旧在狡辩,秦霄很是生气,没有,在等大皇子继续狡辩,直接开口将这件事定了下来:“来人,大皇子对朕无礼,无皇家风范,从今日起,大皇子贬为庶民,禁足府中,无召不得出。”
听到这里,大皇子不再继续求情了,似乎刚才失去的力气都被补回来了一样:“父皇,你就是偏心,我明明是长子,可你永远都看不到我的存在,以前老二在的时候,输给老二,我尚能理解,可是为什么?老二明明都已经被拉下来了,你还要偏袒老三,凭什么?凭什么呀?他不仅从小就是个病秧子,而且也没有在您跟前进过孝,您凭什么还要偏袒他呀?你哪怕偏袒老四老五,我也不至于走到如今的这一步。”
在文武百官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大皇子就已经在朝堂上大骂起来。
秦霄本来就特别生气,如今大皇子还这样在朝堂上大放厥词,秦霄气的差点晕过去,等缓过来的时候,秦霄又一次开口:“大皇子大逆不孝,扁为庶民,流放三千里,永不得回京。”
听到秦霄的话,大皇子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无所谓了,将我关起来和将我流放有什么区别吗?您高兴就好,哈哈哈。”
大皇子是在大笑着当中被拖出去的,文武百官全部都面面相觑,他们都觉得大房子是疯了,如果他不在朝堂上说那些话,虽然贬为了庶民,虽然被禁锢在京城当中,但最起码以后不会吃太多的苦。
如今惹了陛下生气,流放三千里,而且还是以庶民的身份流放三千里,以大皇子那样从小接受的生活,大房子能不能到达边流放之地,哪怕真的到了流放之地,又能够活多久。
秦霄看了满朝文武:“朕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皇子皇孙还是王公贵族,记住了,这样的事情,朕不希望在发生第二次,将你们的尾巴全部给朕藏好了,有一有二,朕不会再容忍第三第四次。”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陛下的意思是他饶过了大皇子,二皇子的性命,若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就不是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揭过去。
而这个轻而易举,那就是直接以性命为代价,可能九族都会包含在内。
身在朝堂当中,又有谁的手上是真的干干净净的呢?
当然也并不是没有,但是这样的人真的特别少。
陛下,今日之所以在朝堂上处理这件事情,而不是由三部来公审,最重要的目的应该也就是警告他们吧。
所有人都清楚,证据能从陛下手中拿出来,不管是谁将证据递交给了陛下,但陛下必定会去核实过,未经核实的东西,陛下不可能在朝堂上拿出来。
五皇子在庆幸,庆幸自己当初虽然做了安排,但是并没有被老三抓住尾巴,庆幸自己的安排还没有来得及实现。
是的,这一次不仅仅大皇子有所动作,就连五皇子也有所动作。
只不过五皇子的安排,在五皇子看来,这一场战争最起码也要经历几年之久,所以他的计划是一个长期的计划。
可没有想到,短短的几个月之间,老三那个病秧子,就已经战胜回归。
四皇子抬眼看了一眼五皇子,便将自己的眼光收了回去。
老大和老五的这一次动作,都在他的监视当中,他自己原本以为三哥会因为这些小动作而拖延一些时间,没有想到三哥一如既往的优秀,短短时间就将所有问题全部解决。
四皇子还是有些嫉妒唐宁的,他觉得三哥的优秀,掩盖了所有皇子的优点。
但是嫉妒归嫉妒,在国家大义面前,他选择了大义。
他不能跟三哥一样,站在所有人的面前,但他能站在三哥的身后,看着三哥所走的每一步。
相对于朝国的安宁,北国如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吴俊义跟董将军打了几次,两人有输有赢,原本北国就是属于偷袭,但因为偷袭的时候是北皇的嫡系的过错,导致了最后的偷袭,成为两军明着交战。
所以哪怕吴俊义输了战役,北皇也拿吴俊义没有任何的办法。
而最后一次对战,董将军偷袭了北军的粮草营,将这一次大军的粮草全部烧毁殆尽,吴俊义没有办法,只能上书给北皇,北皇原本想着在凑足粮草送过去,但没有想到,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了其他四国已经战败,并且其他四国的大将军已经被捉拿回朝国的京城。
北皇知道,如今,北国已经失去了优势,只能下令让胡俊义带着大军回京。
而董将军也接到消息,所以董将军并没有乘胜追击,只是退回,守着自己的城池。
当然,朝国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就放过北国,虽然董将军并没有乘胜追击,但是秦霄给北皇写了一封国信,让北国务必赔偿北国的损失,若三月内不赔偿,或者赔偿不够,朝国将会集结大军,亲自去北国皇城讨要这份赔偿。
这份国书说的很是明白,同时危险性十足,三个月内,北国不赔偿这一份损失,朝国将会带着大军踏平北国。
这份国书是直接递到北国朝堂上的,顿时,整个北国的朝堂都热闹了起来。
以前他们不会将这一份国书看在眼中,因为在他们的眼中,朝国只是一只狼群中的绵羊,等着被狼群宰杀而已。
但是现在他们不敢这样去想了,只因朝国还有一个宁王,若真的朝国要带兵灭掉北国,那领兵之人必定会是宁王,因为上一次宁王来到北国的时候,他们就没有想着让宁王回到朝国,同样的,宁王爷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悄无声息的离开。
他们都在心中暗暗的估计着,以宁王灭掉四国大军的速度来说,如果宁王真的想要带兵踏平北国,哪怕他们负隅顽抗,在宁王手下估计都支撑不了一年。
是的,就是支撑不了一年,四国的军队虽然并没有统一行动,但是他们清楚,这一次灭掉四国军队的,几乎是宁王手下的大军,如果说有输有赢,那么他们也都会有一点点怀疑宁王的能力,关键是这四国的军队全部都是全军覆没 ,几十万大军当中,只剩下一个大将军,能做到这种程度,如果不是能力特别强,不可能够完成。
宁王不可能有分身,那就意味着宁王手下的那些将军,也都不是一般人,可以说,宁王军中藏着能人异士,只不过这些人都没有浮出表面而已。
想到仅仅一年的时间,北国就要灭亡,所有人心中都害怕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些大臣的心中埋怨起了北皇,人家朝国好端端的,你干嘛就想要去惹这只老虎,你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有了这种苗头,这些人对北皇瞬间也没有了敬畏。
人就是这样,都是自私的,你如果没有牵扯到他的利益,他都会站在一旁为你喝彩,如果一旦牵扯到他的利益,那他将会想着让你死无全尸。
如果北国都没有了,那他们这些文武百官也只能成为阶下囚,成为俘虏。
正当他们讨论着怎样给朝国回信的时候,又收到了其他四国的国书,国书的内容都很简单,那就是要求北国赔偿他们的损失。
而这些损失不仅仅只有他们赔给朝国的那些银钱财物,而且这四国损失的军队,也折合成银钱财物,一起赔偿。
一时间,北国的朝堂更加热闹了,赔偿一个朝国,他们尚能接受,毕竟如今他们不敢再去得罪朝国,然而,其他四国要求他们也要赔偿,那就是举全国之力,也没有那么多的银钱呀。
而且从四国的国书当中能看得出来,这一次,这一次,国明显是想要狠狠的宰自己一顿。
明知道这是四国无理取闹,但是北皇却拿这四国没有办法,只因如果北皇不去赔偿,或者赔偿不满意,那这四国将会又一次将刀口对准北国。
北皇的野心很大,但北皇心里也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去面对四国的军队,那等待自己的只有北国灭亡。
北皇有点后悔了,后悔自己干嘛要去联合其他四国攻打朝国。
同时北皇心中又记恨起来,记恨朝国明明实力那么弱,却能出了宁王那样一个另类,如果没有宁王那个人存在,那现在自己的国库肯定已经收集了很多金银珠宝。
我不管北皇如今怎么想,他现在只有一个处境,那就是要么赔偿五国的损失,要么就等着灭国。
可他又想着一点,哪怕自己真的将五国的损失赔偿了,那自己是否又能保得住皇室的江山。
不得不说,每一位君王,不管是明君还是昏君,对自己的位置都比较在乎。
本皇想到这里,便将自己的几个心腹聚到了御书房,将自己心中的顾虑提了出来。
原本最近就因为五国赔偿问题,所有人都在劳心劳力,突然被北皇召集进攻,他们心中还有一丝丝的小疑问。
只是,在御书房当中,北皇将自己的问题说出来过后,这些心腹才反应过来,最近自己只是考虑到赔偿问题,但并没有考虑到长远的问题。
从长远来说,如果北国真的掏空了国库,那么他们面临的就真的只有等着亡国了。
这就意味着,如果五国不带兵来攻打他们北国,北国将国库掏空过后,百姓民不聊生,大概率会发生叛乱的情况。
所有心腹最后都陷入了沉思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