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在御书房当中商量了很久,最后都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陛下,要不我们求助一下逍遥王吧。”
一个心腹弱弱的开口说道。
听到逍遥王这个名字,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包括北皇也都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对啊,陛下,老臣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我们可以去找一下逍遥王呀。”
“对对对,陛下,如今刚好逍遥王就在京都,有逍遥王在,哪怕连逍遥王都没有办法,但最起码打起来的时候能支撑更多的时间呀。”
“陛下,臣附议,以逍遥王的能力,如果知道我北国面临着什么样的困境,他应该能够帮助解决一些,这些年来,逍遥王虽然没有在京都,但老臣相信,以逍遥王的能力,在江湖上不可能默默无闻。”
“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江湖上可没有逍遥王这一号人,不过,老陈猜测,逍遥王可能隐姓埋名了。”
“陛下,微臣觉得,您可以去找找逍遥王,实在没有办法就算了,那万一逍遥王有办法呢?”
一人一句的在北皇面前说着,北皇心中很是愤怒,愤怒的同时又觉得复杂,复杂的同时,又有一些庆幸。
愤怒的是自己的这些心腹,这么多年来,还记得逍遥王的影响。
复杂的是自己已经继承皇位这么多年了,遇到事情自己处理不了,还要去求助自己的小皇叔。
而庆幸的,却是小皇叔对皇权的淡漠,这么长时间以来,哪怕已经到了现在,很少有人记住小皇叔,但那些朝中重臣,依旧还记得小皇叔。
看到北环的犹豫,一些心腹又开始劝说道:“陛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皇室都没有了,那也不会再有逍遥王的存在,老臣相信逍遥王一定会注重大局的。”
“陛下,以老臣对逍遥王的了解,如果逍遥王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陛下,万一逍遥王出面,能让我们减少很多损失呢。”
“陛下,如果我们真的能说服逍遥王,其他五国可能会看在逍遥王的面子上,放过我们一马也说不定。”
这些心腹为了让北皇能够去求逍遥王,此时可谓是将逍遥王说得天上有地下无。
此时的北皇并不知道,他自己的心腹,并不是所有人都心甘情愿来当他心腹的,有一些是被迫来当他心腹的。
而这里面,就有逍遥王的人。
当然,哪怕不是逍遥王的人,如今陛下的问题抛给他们,他们解决不了,那就是他们的无能,但如今能找到逍遥王这个背锅王,他们肯定就统一将事情推到逍遥王的头上。
这就是所谓的祸水东引吧。
北皇看着这些人越说越离谱,不过如果是平时这些理由可能并不会打动北皇,相反,可能还会引起北皇的关注,可此时,北皇犹如被洗脑了一般,莫名其妙的也就相信起了自己的小皇叔。
说行动就开始行动,将所有人打发出去过后,北皇趁着深夜,直接去拜访了逍遥王。
阮世勇听到属下说是陛下拜访,嘴角微微笑了一下:“将人直接带到书房去吧。”
“是。”
北皇原本以为,小皇叔会到大厅来见自己,虽然自己是小辈,但自己毕竟是如今的一国君主。
但没有想到,自己刚端起茶杯,才抿了一口茶,现被管家带去了书房。
北皇以前是去过小皇叔书房的,小皇叔的书房书很多,里面有很多孤本,但同样的,小皇叔书房里面的书很杂,很多是一些冷门书籍。
书虽然多,但是小黄书的书房里面却很简单,还没有一些朝中重臣的书房看起来豪华。
被带去书房,北皇虽然心中有点不快,但自己这一次,毕竟是来求人的,北皇还是将自己的不快隐了下来。
“臣参见陛下。”
北皇正在参观小皇叔书房的时候,逍遥王进入了书房,并且依旧很是恭敬的给北皇行礼。
看到小皇叔恭恭敬敬的给自己行礼,心中的一丝不快也消散了去。
北皇走上前一手扶起跪着的逍遥王:“小皇叔不必跟朕客气。”
“谢陛下。”
两人走到了茶桌旁,虽然两人都是相视而坐,逍遥王给北皇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然后便都不说话了。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品起茶来。
最终还是北皇落了下风,开口说道:“这么晚打扰小皇叔,实在是抱歉。”
北皇的话刚说完,逍遥王便回道:“无妨,我一人在府中也觉得无聊,今夜能有陛下陪臣品品茶,是臣的福气。”
听到小皇叔的话,北皇便知道小皇叔可能已经猜到自己今夜来的目的。
不过北皇并没有直接开口,依旧打着马虎眼:“是呀,很久没有陪小皇叔喝茶了,朕想起来还很是怀念呢。”
听到这话,逍遥王笑了笑,又给北皇倒了一杯茶:“是很久没有跟陛下一起品茶了,陛下,臣这一次是因为万寿节才回来的,如今,万寿节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乘以是时候该离开北城了。”
看到小皇叔的笑容,但笑容当中又透露着坚定,北皇一下子乱了阵脚,于是顾不上矜持,直接开口说道:“这么快?小皇叔就不多在京都多住一些时间吗?”
逍遥王依旧带着自己的笑容:“陛下,如今的北国也用不上臣,而且臣一直也逍遥惯了,并不适合京都这个繁华的地方。”
“怎么能用不上呢?皇叔,如今北国正需要您,还请皇叔能够帮朕度过这一次。”
因为有些失去方寸,北皇一下子放弃了保持自己的骄傲,直接就开口求情。
“陛下太过看重臣了,臣老了,很多事已经做不了主了。”
听到逍遥王的话,北皇知道这是小皇叔拒绝了自己的要求,但是北皇并不想错过这一次机会,如果小皇叔真的离开了,那自己就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想到这里,北皇又继续开口:“小皇叔,朕知道你的能力,如果你愿意帮忙,这件事过去过后,朕就封你为摄政王,除了朕之外,整个北国就你说了算。”
听到北皇的话,逍遥王看着北皇露出一个看着很温柔,但又让人感觉诡异的笑容。
“陛下,臣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能够了解臣一点点,原来在陛下的眼中,臣就是一个将权力看的很重要的人。”
听到逍遥王的话,北皇面色闪现出一丝的惊讶,也闪现出一丝的愧疚,但也仅仅只有一丝而已,毕竟在所有权利者的眼中,所有人都是很看重权利的,那些看似不注重权利的人,都只是将那种欲望藏起来了而已。
北皇相信逍遥王肯定就属于那种将欲望藏起来的人,虽然一直以来逍遥王并不在京中,也没有在北国发现他的行踪,但北环相信,逍遥王一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组建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势力。
当然,作为一国王爷,能组建见不得人的势力,不用说,肯定就是为了针对他的。
但这话他不敢说出来,只是在心中想想而已。
看到北皇的脸色,逍遥王这一次毫不客气的说道:“陛下回去吧,既然臣在陛下心中让你那么忌惮,那臣明日就离开京城,也离开北国。”
听到逍遥王毫不犹豫的就要离开,北皇更加着急了:“小皇叔,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你,父皇也不会坐在那个位置上,如今才可能轮到朕,小皇叔的恩情,朕一直记在心中。”
“不必了,那个位置在你们所有人看来都很重要,但是对于臣而言,那就是一个累赘,还不如臣在江湖上自由自在的做一个潇洒的人,所以并没有什么恩情可言,你也不必记在心中。”
说完过后,逍遥王又一次毫不客气的开始赶人:“陛下走吧,当初父皇将臣封为逍遥王,就是知道臣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不受束缚的人,这一次臣回来,陛下也让臣看到了陛下的态度,请陛下放心,臣这一次离开过后,北国将不会再有逍遥王,同样的,也不会再有逍遥王府。”
看到小皇叔那么决绝,北皇有点后悔了,后悔自己将话说的太直,如果刚才自己没有惹怒小皇叔,自己现在也不会听到这些话。
如果是放在以前,北皇一定非常开心,毕竟小皇叔走了,自己心中的一丝担忧也就没有了。
可是放在此刻,北皇就不是开心了,只因如今,北国需要逍遥王,只有逍遥王站出来,才能度过这一次困难。
于是北皇急忙道歉:“小皇叔,刚才是朕太过着急了,还请见谅,北国能有小皇叔,是北国的福气。”
说完过后,北皇便直接站了起来,朝逍遥王微微行了一个后辈礼,等直起腰过后,才直接开口说道:“小皇叔,朕今晚能够来到这里,就是来求小皇叔的,小皇叔,因为出现了一丝小意外,如今,北国面临着面国的危险,还请小皇叔出面帮助度过这一次困难。”
逍遥王看着北皇,并没有因为北皇给自己行礼而给好脸色,也并没有因此而嘴软:“是一丝小意外吗?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就真的没有任何人知道吗?如果你真的足够好,朝国的宁王一行人也不会悄无声息的情况下消失,并且回到朝国,你如今已经是一国君王,不该是我这个做臣子下的来说你,但是你扪心自问,你的那些计划就真的没有任何漏洞吗?”
听到小皇叔毫不客气的批判自己的计划,北皇想要狡辩一下,但是此刻他又不敢插嘴,于是只能继续听着小皇叔在耳边唠叨。
“你想过没有?你邀请了四国,但并没有邀请朝国,那为什么朝国还会派使臣过来?那个时候你就没有想过你的计划已经泄露了吗?”
说完过后,逍遥王并没有继续等北皇反驳,而是继续开口:“朝国的那一行人来就来了,如果你没有任何行动,也不至于他们还没有到就已经有了戒心,只因你一路上不停的派人去暗杀刺杀,你觉得你的这些操作,不会让他们觉得反常吗?”
“来到了北国,你并没有真正的去重视他们,也许在你眼中,他们只是一群死人,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掌握当中,既然想要将他们捶死,为什么他们刚一来到北国,就将他们灭掉呢,你这样不就是给自己留下后患吗?”
“再来说说他们道达北城过后,你觉得他们的一举一动,真的就在你的掌握当中吗?他们真的就没有任何事情,每天无所事事的到处玩吗?你觉得他们的时间很多吗?很无聊吗?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将你的计划全部掌握在了手中。”
“活生生的人,怎么说不见就能不见,你就没有想过其中的原因吗?如果是一个人,两个人不见了,你还能找个旅由搪塞过去,那可是一群人,一群人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说不见就不见了,你觉得如果换做是你,你自己真的就能变成一朵云敲到天上去吗?”
“再来说一说你最致命的一点,你继位已经这么多年,就没有长长脑子吗?偷袭这样的事情,攻打别国那样的大事,你还将那些吃干饭的人放在军中掌握大权,你是觉得你的军队人太多了,闲的没事干,对吗?”
“最后,本王只说一点,你就是蠢,蠢的无可救药,没有那个能力,野心还那么大,你当你真的是一只老虎,所有人都是绵羊,等着你去宰杀吗?你的祖先们,难道就没有跟你一样的野心吗?能力难道就比你还差吗?他们都不敢轻易出动,你凭什么觉得你比他们还要厉害?”
“知道锐组织吗?知道红楼吗?知道江湖上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势力吗?他们的存在,你觉得是存在着玩的吗?每个国家都有他们的人,他们会让你轻易打破平衡吗?”
逍遥王说到最后,北皇已经抬不起头了,不说前面的,单单只说后面的,北皇并不是不知道这些不成文的规定,他只是觉得那些组织不会轻易出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