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这么久都没有查出来,那就不要再去查了,如果被老三察觉,反而不好。”
秦霄想了想,还是直接开口说道。
“是。”
“算了,你下去吧。”
“是。”
说完过后,无伤又一瞬间闪进了黑暗当中。
秦霄收回思绪,继续看唐宁给自己信中的内容。
不得不说,老三分析起来还真是全面,老三直言,老四虽然并不是嫡出,也不是长子,但老三却是他最爱的妃子所生,而且也从小养在他的身边,身份并不比老三和老五差。
老三不说,秦霄以前还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一点,确实,老四虽然不是嫡出,也不是长子,但确确实实是他亲自养大的,养在他身边的皇子,哪怕自己没有任何表示,但所有人都以为自己会非常重视这个孩子。
事实是自己也很重视这个孩子,秦霄突然想起以前有的时候,自己还会将不重要的一些奏折给这孩子批阅,哪怕是一些重要的折子,自己去看他的时候,也会跟他讨论一二,这孩子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处理的比较生疏,但是慢慢的在孩子处理起这些事情来,还有条有理。
可以说,如果没有老三,没有老大和老二,自己的眼光几乎都是放在老四的身上。
不对,以前即使没有老三,有老大和老二在的时候,自己的目光几乎也是放在老四身上的。
而且即使以前老二还在的时候,自己也从来没有这样培养过老二。
如今,所有人看中老四,这也是有根据的。
老三还说,如今的几位皇子当中,老四是最适合继承这个皇位的,因为在自己没有注意的时候,老四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如果老四和老五在皇城中争斗起来,老四不一定会落下风。
看到这里,秦霄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些儿子,还真是没有一个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老大是这样,老二也是这样,如今自己才知道,老四也是这样的。
他们都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有了自己的羽翼。
当然,自己的儿子有一些羽翼,他是能够理解的,毕竟自己也是从皇子的时代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但是这些羽翼不能超过自己的底线,如果一旦超过自己的底线,那么这个儿子也没有必要让他留着了。
在秦霄看来,自己有一定的容忍度,毕竟都是自己的血脉,看着血脉相残,他也于心不忍。
秦霄想了想,既然老三都说老四适合这个位置,那自己不妨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证明一下是否真的适合那个位置。
看来还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呀。
原本自己以为一直只能靠自己活着的小白兔,突然有一天已经长成了一只凶猛的猛虎。
秦霄看到老三对老五评价的时候,就没有像看前面两人的评价那样心平气和了。
只因唐宁在信中写了这样几句话:“父皇,五皇弟乃是皇后所出,其母族势力庞大,据儿臣所知,皇后一党如今正聚拢皇城及周边兵权,如今父皇身体抱恙,但还请父皇仔细调查皇宫守卫,避免父皇抱恙时皇宫出现异变,儿臣虽不愿参与到这些争斗当中,但儿臣愿父皇长命百岁。”
“岂有此理,逆子,简直就是逆子。”
秦霄很是生气的,将信件一下子拍在桌案上。拍完过后才大叫了一声:“无殇。”
“主子。”
“去,查一查皇宫四门的将领,看一看哪些是有异心的,查出来过后直接斩杀。”
“是。”
“再去查一查皇后母族最近的动向,看一看最近是否有异常,如果有异常派人盯紧了,一举一动都要汇报给朕知晓。”
“是。”
“查一查军中有哪些将军,如今已经向投靠老五,查出来的不用禀报朕,直接将兵权收回,去之前记得多带点人,若遇到有反抗者,直接就地斩杀。”
“是。”
“派人盯紧皇后与老五的一举一动,若他们有任何异动,直接将两人扣押下来禀报朕。”
“是。”
“对了,查出哪些军队未投靠老五的,给他们一道命令,让他们随时关注那些投靠老五的军队,若发现异动,就地剿灭。”
“是。”
“在命人查一查皇宫当中都有哪些牛鬼蛇神,查出来的,就地斩杀。”
“是。”
“后宫当中,无论是谁,若发现有异心者,直接将人控制起来,等候发落。”
“是。”
一连下了数道命令,想了想,才让无殇下去。
整个皇宫当中,所有人都可能会背叛秦霄,但唯独无殇不会,因为无殇只会忠诚于帝王。
无殇下去过后,秦霄才自言自语的开口说道:“朕只是想装病将老三骗回来而已,没有想到还能遇到意外之举,那个逆子,已经有了老二那个前车之鉴,还不吸取教训,如今,野心是越养越大了。”
想了想,又开口说道:“看来,这么多年来,朕太纵容皇后了,让她都不知道这个江山是姓什么的了。”
秦霄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纸,一把将纸捏在手中,瞬间整张纸揉成了一团。
“朕都不知道的事,老三人虽然不在京中,但老三的眼睛也真是够长的。”
想到唐宁没有在京城当中,却将经常的一举一动掌握在手中,心中不免又对唐宁产生了一丝的忌惮。
但又想到自己装病都没能将老三骗回来,秦霄一下子陷入了困境当中,不停的想着老三到底是在未雨绸缪,还是真的对这个位置并不在乎。
不过想到以老三与红楼的关系,如果老三坐在这个位置上,对朝国来说,也有一定的好处。
因为老六还小,所以老三信中并没有提及老六。
当然,如今的老六,秦霄根本就没有把他涵括在皇位之争当中。
“主子,您就那么明晃晃的告诉那个人,就不怕他对您更加忌惮吗?”东宇又一次偷懒,不动脑子的开口说道。
“怕什么?如今本尊并没有在京中,该怕的是那个人才对,他如今要想的是如何保住他自己的位置,避免被他自己的儿子拉下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