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文双男主,(书名是我的错,不好意思,无意冒犯言情文,求高抬贵手。)
今天是季宴出差回国的日子,一下班余青礼便接到了陈远的电话,开车去机场等候了。
只是飞机晚点,他从五点半等到了八点半,就在他耐心耗尽时。
远处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走来,余青礼刚刚的不耐瞬间消失,只有满心的欢喜。
只是……
原本应该是一个人的他,却牵着一个比他矮了许多的年轻人,在拥挤的人群中,他大半个身子都倾斜在他牵着的人身上。
男人太过专注保护身边的人,以至于都没有发现站在不远处,一直盯着他的余青礼。
身后的小陈看到了,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赶紧上前两步在季宴耳边说了句话。
“余总过来接咱们了。”
季宴的脚步顿了一下,抬头朝小陈说的方向看了过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季宴一眼就看到了余青礼,他还是上班的那套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苟的倒梳在头顶上。
灯光下他的眉眼温柔的不像话,黑色细框的眼镜下,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像一汪秋水,含情脉脉地看过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三秒,季宴率先移开了。
旁边的人不明他为什停下,抬起头迷惑地看着季宴,抱着他的手臂撒娇似地摇了摇。
“季哥,在看什么?”
季宴的目光垂下,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接我们的人来了。”
说完牵着他往余青礼的方向来。
对比余青礼的正式,季宴今日穿着休闲随意,黑色立领衬衣外套深色毛衣,袖子挽到了手肘的位置。
因为倒时差的原因,本来就白皙的皮肤显出了一丝病态,额前垂落的发丝挡住了他凌厉的眼神,眼弧狭长,锐利冷然
他身边的年轻人,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桃花眼瓜子脸,唇红齿白的一看就是那种乖顺可爱的人。
余青礼抬手扶了扶镜框,目光从季宴的脸上落到了两人交合的手上,转了一圈又收回。
看似平静淡漠,可捏着手机的指关节因为太用力而泛着青白。
年轻人有些慌张看着了余青礼一眼,低下了头去,但手指却紧紧地捏着季宴的衣角不松手,看似柔弱实际心机十足。
余青礼眉头不经意地挑了一下,黑色细框下的眼睛看向的季宴时候多了一分探究。
季宴没有开口的打算,视线淡淡扫了他一眼,周身上下散发着懒得应付的冷淡。
“我已经让陈远给宛宛订了接风宴,你把我们送到酒店就可以了”
陆宛,季宴的前男友,比他们低了三届的小学弟。
陆宛感受到余青礼的打量,有些慌张,缩在季宴身后不敢出来,好像余青礼是什么洪水猛兽。
“我累了?去开车吧!”季宴看他一直盯着陆宛看,不耐烦地开口,转身对陆宛的时候,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有我在,不用怕他。”
余青礼识趣的走到前头带路,没再看他们。
上车的时候,陈远尴尬地笑了笑,上来了副驾驶,季宴跟陆宛则一起坐在了后座。
“今天晚上邀请的都是你同学,不需要太拘谨。”
陆宛飞快地看了一眼余青礼的方向,脸色苍白,说话声音小如蚊咛,“谢谢季哥。”
“你当年住的清苑我买下来了,今天晚上太晚了,等收拾好你就搬进去。”
陆宛抬起头笑了笑,笑完又紧张地瞥了一眼驾驶室的余青礼,“……余学长会不会介意?”
季宴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驾驶室的余青礼,“他不会。”
说实话,清苑是季宴和陆宛当年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余青礼听说过,原来季宴把那里买下了。
两人的谈话还在继续,旁边的陈远如坐针毡,顶着余青礼偶尔扫过来的视线,坐立难安。
酒店到了。
季宴带着陆宛下了车,陈远带上大包小包跟了上去,至于余青礼送到这里没有其他指示只能原地待命。
余青礼很困,干脆在车上睡了起来,陈远火急火燎地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做梦,被惊醒后睡意全无。
“余总你还在吗?我把季总送给陆宛的礼物给落在车上了,你能帮我送过来门口一下吗?”
余青礼到处翻找了一下,果然在后排找到了个精致的礼品盒,余青礼捡起看了一下,一瞬间的空白后,浑身冰凉……
“唯一”欧国最新发行的一枚钻戒,代表着挚爱一生,全世界仅发行了这一枚。
许久……余青礼找回理智,平复好心情若无其事地把东西送到包房门口。
陈远没在,打电话也不接,刚好有个红裙女人从里面出来,
她出来的时候,身后的门没关严,隐约能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夹杂着一声声的欢呼。
“嫂子嫂子嫂子……”
在一众欢呼声后,陆宛软软糯糯的声音失落的响起:“季哥早就结婚了,你们的嫂子可不是我。”
“陆宛你别在意,季哥这些年心心念念的一直都是你。”
陆宛还想说什么,他那群兄弟说出了真相。
“陆宛你啊真傻,你还真以为季哥当初娶余青礼是因为喜欢他啊,他是为了报复他。”
包厢里的声音沉默了,所有人都在等着听季宴的回应,在外面的余青礼也屏住了呼吸。
其实报复什么的,余青礼一开始就知道了,季宴从来就不瞒着他。
包厢里,季宴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传了出来。
“嗯。”
短短一个字仿佛一道利剑插进余青礼的心口,比什么样绝情的话都诛心。
这话一出,包厢里面此起彼伏的一片哄笑声,“我就说季哥不爱他。”
“季哥怎么可能喜欢那个阴险歹毒的余青礼。”
“要不是他,季哥和宛宛早就是一对了,现在他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陆宛的。”
“对,就应该让他物归原主!”
陆宛还在维持他那可笑的小白花人设,给余青礼做着敷衍的解释。
“你们别乱说,余学长毕竟陪了季哥这么多年,他们早就日久生情了。”
陆宛说完眼神委屈地看着季宴,在等季宴的回答,而门外的余青礼也有片刻的失神,静静地等待季宴最后的审判。
“没有日久生情这种说法,相看两厌还差不多。”
相看两厌……余青礼喃喃了两句,原来他们的六年早就到了相看两厌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