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仁陪他疯了一晚上,最后把他推倒在浴室的时候,白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直到被他死死的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他才知道不对劲。
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因为最后在上面的确实是自己。
“真乖!”
……
第二天是中午醒过来的,旁边有便签纸,“给你助理打电话请假了,安心睡吧,桌上有早餐,恒温的。”
白城坐起来,脑海中的记忆七零八落的全部涌了过来,半天他才拼凑出一个事实。
他上了傅仁,另一种意义的上。
起来随便收拾了一下,抬头看到了镜中像是被人采阳补阳了的脸,憔悴的不成样子。
浴室里,仿佛还飘着昨晚的那股味道,经久不散,闻着让人面红耳赤。
餐桌上,保温粥加小笼包,还有枸杞鸡汤。
“苟东西,吃的还挺养生。”
不过这种表里不一的人,以后还是少接触,人品有问题。
白城吃了东西,在傅仁的衣架里随便取了一套衣服换上,在路过酒吧台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坐到车上,心里才踏实了些,驱散掉脑海里那些不真实的感觉,坐在驾驶室沉默了很久……
沉默到一阵电话铃声响起,白城匆匆瞟了一眼,来电是备注“精神病”的人打来的。
白城把手机丢在了副驾驶,任由他一遍又一遍地震动,他们俩这梁子结下了。
下午有个酒局。
陈远最近在调回商海的档口忙的很,白城推脱不了,从自家大床上滚下来,认命地收拾了一下,开着他的小破车去凯旋九楼了。
在一众豪车里他的小破车反而变得特别显眼,保安看到他停在一辆布加迪旁边,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最后好心地提醒道:“要不然,你停那辆五菱旁边?”
白城摇摇头,绕着那辆布加迪转了一圈,“这是深意哪个暴发户的?之前怎么没见过?”
最后只能叹口气,“有钱人那么多,多我一个怎么了?”
到楼上的时候,酒局已经开始,白城就是代春意过来露个脸,坐定后就跟旁边平时玩的不错的公司负责人喝了起来。
“今天是罗总给他的小男友举办的聚会,不过他这个小男友到现在都还没来呢。”
白城往坐在大佬那一桌的罗总看了过去,这人玩的花在整个深意都是出名的,特别是在他拿到了罗家所有产业后,男男女女荤素不忌。
罗总似乎也瞧见了白城,还冲他打了个招呼,白城回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大概是因为被多年好友阴了,白城心里不痛快,喝酒跟喝水一样,中间有人进来,旁边玩的好的那人朝外面指了指。
“罗总的小男友来了,长的巨帅。”
白城睁着迷迷瞪瞪的眼神看过去,就看到了肩宽腿长气势十足的傅仁。
联想起刚刚旁边人的话,白城明白了,傅仁这是还不起房贷所以做人小男友了。
傅仁径直朝罗总走去,白城本来不想搭理他,可目光还是顺着傅仁看了过去。
两人聊的特别开心,白城看不下去了,起身去洗手间方便,身后有人扶住他,“白副总喝醉了吗?要不要我带你去休息室躺一躺。”
白城婉拒了,自己摸索着朝洗手间走去,放完水出来,在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才稍微清醒了些。
昨晚傅仁问他要不要跟他一起还房贷的时候,其实他有些动心的,年纪大了身边的人都成双结对,只有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镜中,傅仁的脸出现在了身后,“喝酒喝的多是不是有奖励?”
白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对啊,你不是也缺钱吗?你卖给他多少钱?便宜点卖给我?”
“十万房贷。”
白城咬咬牙,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工资卡,放在嘴上亲了两下,依依不舍地放到了傅仁的手里。
“里面有我存了好久的钱,以后每个月的工资都打在卡上,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
傅仁捏着卡片笑的阳光灿烂,“好的老婆,那我们去前厅打个招呼就回去吧。”
白城伸手想揽住傅仁的腰身,却发现对方身形比自己大多了,最后只能选择了手牵手。
前厅,众人正在三五成群的吃瓜聊天,白城和傅仁手拉手这么一出来,全场寂静。
脸色最差的还是罗总,目光死死地盯着两人牵手的地方,“傅仁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旁边罗总准备联姻的家庭看到这里,脸色难看,但还是顾忌罗家的权势勉强挂上了笑,“罗总,你弟弟不愿意就算了,咱们以后还是可以继续合作的。”
罗总看着傅仁,等着他的解释。
白城被一句“你弟弟”给砸懵了,说好了小男友的呢?
罗总把目光从傅仁身上收回落在白城身上,眸色狠厉,“拒绝我可以找很多方法,没必要随便找个人过来糊弄我。”
傅仁冲罗总笑了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以后也别再找我了。”
罗总一个激动站起身,冲傅仁的背影大喊,“臭小子,你以为爸不管你,妈就会由着你胡闹了吗?”
傅仁轻笑,不紧不慢地回道:“妈一直觉得干我这行的,潜意识里多少也是有点神经病的,所以她的接受能力比你强,三十岁生日那天,我看到她正在研究着给我订机器人伴侣,我想比起机器人,妈应该更能接受有血有肉的人吧。”
众人全部石化!
……
傅仁带着白城下了电梯坐上车,看了一眼停在自己旁边的车,又看了看搭在自己身上人事不省的白城,七八年了都不舍得换辆车开开,难怪同学群里提到白城都是说他铁公鸡一毛不拔。
可现在,白城一辈子的积蓄都落到了他手里,这个傻子,幸亏他在旁边看得紧,要不然就被别人骗走了。
白城迷迷糊糊的感觉身上下很烫,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压制住,动弹不得。
“我的小富婆,欠了我十年,你可得慢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