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他们回到了谢家,正巧佣人端着饭菜上桌。
谢老夫人见到回来的孙子和小丫头,再看一眼白翩翩的脸色,不说黑眼圈和倦意,不过脸蛋儿倒是很红润,看来昨晚他们过的还算开心,这么一想,今天孤孤单单留在家中的闷气也就解除了。
“坐下吃饭吧!”她表情是难得的严肃。
谢景曜帮白翩翩拉开椅子,看着她坐下,他再落座。
奶奶很少会露出这种严肃的表情,看来,他们早上没陪着她一起用早餐,惹恼她了?
其实谢老夫人是不想取笑孙子和小丫头,才会摆出严肃脸。
要是话茬一下拉开,她会抑制不住好奇心问他们昨晚的情况,小年轻脸皮薄,想想还是不能问。
吃完早餐又睡了一觉,白翩翩这会儿一点都不饿,万幸米饭被谢景曜事先拨走了一半。
用餐的时候,白翩翩单手握着筷子,脑袋在那边一垂一晃的,眼看快要睡着。
坐在一旁的谢景曜抽走小丫头握在手上的筷子,“你先上去休息,到时候饿了直接喝下午茶就行。”
他舍不得她勉强打醒精神坐在椅子上,脑袋不停的在餐桌前晃动。
半睡半醒的白翩翩从椅子上起身,傻愣愣的离席。
“奶奶,我先上去了,对不起。”她上去前还不忘记和谢老夫人道歉。
福嫂瞪了佣人一眼,“愣着作甚,扶小姐上楼,别让她摔了。”
佣人赶紧上前去扶住白翩翩。
餐厅里只剩下谢老夫人和谢景曜,她端着饭碗握着筷子看了孙子一眼。“玩归玩,别让她太累。”
她说话时眼神停留在菜肴上,是想给年轻人留点颜面。
谢景曜没觉得她说的话过分,只是轻轻颔首。“您不想要曾孙吗?”
一句话丢过去,反倒让汪贤淑没了下言。
这小子真是爱记仇,不过听到他提倒曾孙两个字,谢老夫人心花儿怒放,开心极了。
“那你加把劲儿,趁着我有心有力还能帮你们带孩子。”汪贤淑趁机借题发挥。
停下用餐的动作,谢景曜抬头看着谢老夫人。“奶奶,您似乎比我还心急?”
当然心急,这臭小子,她都活到这把闻到棺材香的岁数了,只盼着他能够早日成家立室,盼着这一天比谁都着急。
“我不管,反正你说了要给我曾孙那就请快点。”老小孩一旦发挥撒娇谁都没辙。
餐厅里的气氛变得热闹了,侯在一旁的福嫂低声笑了起来,认为谢老夫人这招逼着谢景曜和白翩翩生孩子实在太高明了。
没有想到他一句解释话,会让谢老夫人顺藤而上,甚至大玩要挟。
“那也得给我们时间啊,生孩子又不是做买卖。”哪有这么容易。
而且,奶奶还不知道小丫头过段时间会陪唐爵回美国,要是知道了,指不定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现在说出来,他担心白翩翩会走不了。
正是过年的时候,他不想给谢老夫人心里添堵。
端着碗,汪贤淑笑眯眯的说道。“给,时间肯定给你,一年时间够不够?”
一年的时间说穿了也就是得尽快让小丫头怀孕,他吃不准,毕竟他们一直没做防孕措施,可惜她的肚子一直没见有动静。
而,该做的事他们也没少做。
好不容易熬到用完午餐,谢景曜提议中午陪谢老夫人去逛花市,她已经想好了要去美术馆。
一来不是露天,人相对少一些;二来可以适当的休息,白翩翩去了也方便照顾。
回到楼上卧室,谢景曜瞥了一眼睡在大床上的小丫头。
她睡的很沉,连他进来都没察觉到。
看来,昨天晚上是真的把这丫头给累坏了,看着白翩翩的脸庞,谢景曜有一种满足感,脱了拖鞋,他和衣躺在一旁。
看着她安静的模样,伸手抱住,他也跟着闭上眼养精神。
楼下书房的谢老夫人躺在躺椅上,进来的福嫂手上端着托盘,帮忙泡好了一杯热茶。
听见脚步声,汪贤淑睁开了双眼。
“是我吵醒了老夫人。”放下托盘福嫂露出抱歉的眼神。
躺在躺椅上的汪贤淑朝着她招招手,要其上前帮忙扶起来。
离开躺椅,谢老夫人坐在了椅子上。“年纪大了,人本来就浅眠与你无关。”
端起放在托盘上的差别,掀开盖子,汪贤淑吹了吹热茶,茶的清香扑鼻而来。
“我最近这胸口闷闷的。”喝茶间她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听到谢老夫人说胸口闷闷的,福嫂紧张极了。“那我去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一趟。”
朝着她摆摆手,汪贤淑放下端在手上的茶杯。
“这种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倒也不是心痛,只是偶尔觉得闷闷的。”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谢家会出事。
一旁的福嫂差点没让谢老夫人给吓死,“老夫人您以后可别这么吓人,我心血少经不住吓唬。”
瞧着管家那副严肃的表情,汪贤淑不由自主的笑了,心仍然是沉甸甸的。
睡了几个小时,白翩翩有些口渴,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谢景曜就躺在一边,而他根本没有盖被子。
“景曜哥哥……”小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
听到软软的鼻音,谢景曜睁开眼,见到白翩翩已经醒来。
起身,他坐在床上。“是不是肚子饿?”
跟着起身,白翩翩朝着谢景曜摇摇头。
“口渴。”她觉得喉咙干涩的难受。
小丫头说口渴,谢景曜快速下床,趿上拖鞋站在床边。“我下去倒水,你别动。”
望着男人出去的身影,她靠着床头,一脸惘然的望着窗外的风色。
刚才好像做梦了,梦见了死去的陈心捷。
梦的场景过于血腥,她不敢告诉谢景曜。
倒了一杯水上楼,他把水杯递给白翩翩。“有点烫先凉会儿再喝。”
她没有反对,刚睡醒的样子很萌,很乖。
“奶奶说下午去美术馆陪她看画作,你有兴趣吗?”坐在床边,谢景曜询问她的意见。
白翩翩没有反对,点点头。“好啊,这次我要把你丢在美术馆报上次的仇。”
谢景曜一脸无辜的看着她,这么久的事,小丫头竟还记得。
“你学坏了。”他的大掌拍了下她的头。
瞅着他,“应该的,身传言教,跟着你不坏也难。”她理所当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