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子,和她穿越前的死对头长得倒是挺像的。
不过看这,这人应当是她的庶妹云婉宁,也是想让她今日出府的罪魁祸首!
云宴自然不能错过这个整治云婉宁的好机会,也是帮助原主收拾收拾她这个好妹妹。
也不枉原主云宴枉死在那寺庙里,若不是她在穿越到这个世界里,恐怕云家现在得到的就是云宴的尸骨了。
云宴她双眼莹润,换了一副七窍玲珑面。
“二妹妹,我可想死你了。你那日同我说要一起去寺里祈福,怎么到了寺庙没见到你,却来了一群贼人,要取我的命……”
说着说着,云宴还落了几滴泪,更显得楚楚可怜来。
“我…我身子不舒服,这才没去的。我不是让刘妈妈去跟你说吗?”
云婉宁眉眼低垂,听了云宴这话双眸瞪了起来,准备极力撇清自己的责任。
“刘妈妈,一说到刘妈妈,我倒想起来了。月嬷嬷,夏姨娘身边那位妈妈如今在何处?”云宴瞥向一旁的月嬷嬷,问道。
自从她娘意外失踪后,一直是月嬷嬷来照顾她的衣食起居的。
月嬷嬷还未等开口,云婉宁抢先回答了。“那刘妈妈手脚不干净,姨娘已经将她赶走了。”
“是吗?”云宴微微抬眸,嘴角勾起了一抹绝美的弧度,虽然她脸上满是笑意,但是云婉宁却觉得毛骨悚然。
刘嬷嬷从侧殿听到了声音走了出来,走到云宴跟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云宴姑娘,太后请您小叙。”
云宴先是愣了愣,随后迅速反应了过来。刚才月嬷嬷也和她提起过这事。
“好,劳烦嬷嬷等我更衣。”云宴说毕,自嘲地看着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
她今日身着浅绿色暗花长裙,头戴珐琅发簪。而如今珠钗已斜,长裙也因为给那位男子包扎撕开了个口子。
“哎呀,这是怎么弄的?”
刘嬷嬷先是绕着云宴转了一圈,随后蹙着眉看着云百川等人,看这架势是偏要他们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云宴觉得这样还不够,暗暗咬着牙,抿着唇装作受了天大的委屈,忽然脚底一软,跌坐起来。
刘嬷嬷扶起云宴后,看她眼神有些闪躲。她常年待在深宫,这些尔虞我诈的手段她最清楚不过了。
刘嬷嬷掀开云宴的袖子,才发现云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雪白的肌肤上面青一块紫一块,一看就是新伤带着旧伤。
她神色一滞,眉毛拧成一团。
“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国公府是上了天了,居然连长公主的女儿也敢欺负!还有没有王法了!这件事,我会一五一十和太后娘娘禀报。”
刘嬷嬷看着云百川的眼神凌厉了起来,没想到这国公府的每一个人的窝藏坏心!
云宴瞧这情形,看来这个宫里来的刘嬷嬷是站在她那边的。顿时眼圈一红,嗫嚅地说着:“嬷嬷不要责怪父亲,这些都是云宴应该受的。”
“什么叫应该?你是长公主的女儿,太后娘娘是你姑母,你岂是与他们这种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你是除了宫里的主子们,在这月清国最珍贵的人了。”
刘嬷嬷有些心疼的看着云宴,没想到他们就这些日子没有来,云宴的处境就又差了些。也怪他们没有洞察,以为这个云百川是个好父亲。
云宴捂着脸,掉着眼泪呜呜哭了起来。她虽然人胖,但是精气神还在。
从穿越过来,她到现在已经精疲力尽了。还要应付这个和她死对头长的一模一样的云婉宁。
刘嬷嬷一边安慰着云宴,一边在心中咒骂着云百川和他的妾室。
这云宴虽然样貌不佳,但说到底还是个金尊玉贵的身份,欺负了云宴,就跟欺负太后娘娘一样。
云百川谄媚地笑着,说道:“嬷嬷,是我治家不严了,我一定严惩!严惩!”
刘嬷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而是等云宴更衣过后转身就离开了国公府。
她不过是一个嬷嬷,又何谈能对付得了云百川这个狡猾的老家伙!
一路上,云宴表现的都怯怯懦懦。刘嬷嬷问她什么她都只是点点头或者摇摇头。
刘嬷嬷索性也就不再问了。
到了皇宫,云宴先是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望了一眼。她从前只是个游客来参观,没想到如今身临其境,再一次感受到皇宫中的巍峨。
云宴袖中的柔荑使劲地掐了一把自己,哎呦,好痛…
云宴觉得这一切就好像梦一样,旁边的刘嬷嬷见她迟迟不下轿,以为她是害怕,温声道:
“太后娘娘最是温和了,云小姐你不必害怕。”
既来之则安之,云宴眉眼带笑,对刘嬷嬷微微颔首。
经过刚才的一番对话,她已经知道了,这个刘嬷嬷一定是在太后身边最为敬重的人了。
原主自从胖成现在这个模样之后,再也不愿意出门了。不然也不会今日被那云婉宁骗出门去。
…
慈宁宫。
自从楚安长公主失踪后,太后是日日夜夜落泪,一直责怪着自己,没有照顾好她这可怜的女儿。
如今楚安长公主女儿的婚事终于有了着落,她怎么能不开心?
不过就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满不满意这一门婚事了。
那乔怀瑜虽然身患残疾,但仪表堂堂。如今却也是云宴最佳的夫婿人选了。寻常人家哪里会想娶一个二百斤重、脸上还有着丑陋疤痕的肥女呢。
太后深深叹了口气,左等右等还不见这云宴来,便准备叫身边的婢女去宫外打听打听,还没开口,就见刘嬷嬷和云宴走了进来。
“臣女云宴,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福寿安康,千岁千岁千千岁!”云宴敛起衣襟,行了个礼。
“哎呦,阿宴你怎么这么见外了。往日里你都唤本宫为姑母的。”
太后眉眼闪动了一下,不过没有深究。以为是云宴很长时间没来皇宫,有些生疏了。
云宴听了这话,眼神略显飘忽。没想到这才刚开始,她就漏了些马脚。
“姑母,这不是许久没见您了吗?”云宴反应过来,轻言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