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救命啊!”
凄凉的哀嚎声在四合院内回荡。
贾张氏拄着拐杖,拖着一条断腿勉强爬出屋外,放声呼救。
有伤在身的贾张氏气力不足,嗓音没有平日里洪亮,却依旧能传遍整个中院。
可惜中院里的邻居都缩在屋里,没一个敢出来帮忙的。
姚敏的事大家还历历在目。
无论真相如何,大家都不想管贾家的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被讹上,那可太恶心了。
见喊不动人,贾张氏只有托着身体,准备挨家挨户敲门。
贾张氏就一个儿子,未来的指望全在贾东旭身上。
要是贾东旭真出什么意外,她可怎么活。
于是没过多久,易忠海家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易忠海,赶紧出来帮忙啊!
你再不出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到时候还得你来替我收尸!”
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自从上次成功讹到姚敏后,贾张氏就下意识给易忠海家贴上了好欺负的标签。
一出事,就到易忠海家门前闹。
“砰!”
大门猛然打开,咬牙切齿,怒目圆睁的姚敏揣着菜刀走出屋外,对着贾张氏破口大骂。
“贾张氏你个泼妇,居然还有脸到我们家来闹!
我告诉你,再闹,拼上这条命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善心遭到践踏,姚敏这几天是越想越气,怨念憋在心里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正无处发泄。
没想到贾张氏居然还敢上门搞事,这可把姚敏给逼急了。
跟着出来的易忠海连忙从后面抱住姚敏,防止她做出傻事。
“阿敏,你先冷静,你先冷静啊!”
易忠海心里清楚,自家婆娘是受委屈了。
不过一来没有证据自证清白,二来还得维护贾旭东的师徒情分,所以才没有继续深究。
谁知道贾张氏这么不知死活,还敢找上门来。
这蠢货简直就是找死。
姚敏发疯的架势着实吓到贾张氏,惊得她倒在地上大声呼喊。
“杀人了,杀人了,姚敏要杀人了!
快来人啊!”
事情越闹越大,中院的住户实在坐不住,只得打开门,将前院和后院的邻居一并叫过来,聚成一团往易忠海家靠拢。
这么大动静东跨院也免不了受影响。
何大清只能先安排好闺女睡下,独自披上大衣外出查看。
易忠海家门前,人群围成一个半圆,默默看着坐在地上的贾张氏,还有易忠海夫妇,没一个敢出声。
姚敏手中的菜刀被易忠海夺下,掉在地上。
现场剑拔弩张,气氛十分严峻。
这次是真碰上要命的事了,大院里的邻居可不敢当热闹看。
不小心被卷进去,要惹上大祸的。
“贾张氏,大晚上,你又在搞什么鬼!”
一直僵持着不是办法,身处风暴中心的易忠海打破平静。
“我儿子,我儿子不见了!”
贾张氏嚎啕大哭,仿佛他儿子死了一般。
众人脸上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闹出这么大动静,原来就为这事。
“贾东旭今年都二十二岁了。
一个大活人,还能被拍花子拐走不成。
晚上不回来,兴许到哪儿乐呵去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
何大清嗤笑一声,开口缓缓说道。
“就是,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
“没准是外面玩得高兴,把娘给忘了。”
院里的邻居开始附和道。
四九城是首善之地,虽然还存在一些破坏分子,但他们也犯不着跟针对一个平头老百姓。
贾东旭只要不乱来,基本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可是他从来没有晚上不着家过!”
贾张氏泪流满面,还在不依不饶地卖惨。
“贾张氏,这大院可不是你家的。
别有事没事,打扰大家休息。
影响我们白日工作,拖慢国家建设进度,你担待不起。”
谜底揭晓,刘海中底气十足,端着官威,训斥贾张氏。
“对啊,成天在外面嚎,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邻居们早就看贾张氏不爽,如今有人带头,都纷纷斥责起贾张氏来。
贾张氏脸皮厚,些许言语攻击倒是没办法造成多大伤害。
正当她准备想到关节时,易忠海开始驱散人群。
“行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真找不到人,咱们也没办法。
等明天天亮要是还不回来,再去找治保会反映吧。”
四九城现在还没解除军管状态,社会秩序的维护,主要交由治安保卫委员会负责。
院里的事邻居们相互商量一下还能解决,院外的事他们就管不着了。
人群一哄而散,各回各家。
易忠海捡起菜刀,拉着姚敏回到屋里,重重将门关上。
只留贾张氏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四周。
搜寻片刻,贾张氏终于想明白关键。
贾东旭是要去破坏何大清的婚事。
这事无论如何都跟何大清脱不开关系。
贾张氏正要说什么,却发现人早都跑光了。
何大清更是回到东跨院锁好门,熄灯睡觉去了。
刚犯了众怒的贾张氏孤立无援,翻不起什么浪花,只得爬回屋里,等明日再做计较。
……
秦家村,某户农家的柴房里,贾东旭正在享受人间极乐。
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纱。
白寡妇只是略施小计,就轻松将贾东旭拿捏住,让他陷在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白湛,宝贝,你是我的了。”
亢奋的贾东旭,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白湛身上,完全没有意识到危机即将到来。
柴房的大门突然从外面打开。
“你们在做什么!”
提着煤油灯,拿着锄头的老农透过昏暗的光线,望着柴房里衣衫不整的两人。
“啊!”
白湛惊叫一声,缩紧身体。
贾东旭身体一哆嗦,顾不得其他,赶忙将衣服搂紧,挡在白湛身前。
“我们没干什么。”
贾东旭有些心虚地说道。
“我好心让你们留宿一晚,没想到你们居然在这里搞破鞋。
走,跟我见村长去!”
老农压着怒气,低吼道。
这两个人太不检点了,当他秦老汉家是什么地方。
这可不是四九城的八大胡同。
“我们没搞破鞋,我们是一对夫妻。
您误会了。”
白寡妇赶忙出言解释道。
这一切其实都是她布的局,不过免不了赌的成分。
富贵险中求,为了孩子和往后的生活,她不能不赌。
“对对对,她是我老婆,我们只是一时没忍住,您千万别误会。”
贾东旭人生地不熟的,白天刚在秦家村挨了顿打。
要是闹到村长那里,他绝对落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