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夫妻会跑到别人家里干这等事？！
你们当我秦老汉傻啊！”
秦老汉握紧锄头冷冷说道。
正经夫妇现在应该在自个儿家里，跑到柴房简直不可理喻。
怎么看都像是借口。
“不瞒您说，我们俩还没领证。
我们俩是真心相爱的，只是家里人一直不同意，所以才一起跑出来。
叨扰到您，是我们的错。
给您赔不是了。”
白湛镇静地说出事先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被捉奸的人都心慌，可没办法这么淡定。
此言一出，秦老汉严肃的表情缓和不少。
“真是这样？”
“千真万确，您要是不信，我们两个明天就去领证。”
贾旭东连忙表态。
“就算真这样，你们也不能跑我这里来，干这种事啊。”
秦老汉长叹一声，摇头苦着脸说道。
细细一想，两个外乡人确实没必要到村里搞破鞋。
四九城里不是没去处，到柴房里纯属找罪受。
“行了，不管你们怎么样，明儿天一亮，给我趁早滚蛋。”
秦老汉冷哼一声，合上房门，愤然离去。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伤风败俗啊。”
贾旭东长舒一口气，还好白湛机灵，否则可就麻烦了。
回头看着白湛风韵的身体，贾旭东是越看越喜欢。
……
次日中午，失踪多时的贾旭东重新回到四合院。
寻了半天的贾张氏总算放下心来。
“旭东，你跑哪儿去了，妈都急死了！”
贾张氏一靠近就发现，贾旭东脸上的异常。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妈，不是您让我出去办事的吗？
我在外面迷了路，不小心翻到沟里，好不容易才爬回来。
我困死了，您先让我睡会儿。”
贾旭东搬开贾张氏的手，回到房间里，脱下外衣，只顾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昨天发生的事不足为外人道也，只适合自个儿回味。
迷了心窍的贾旭东打定主意，等明天就去跟白湛扯证。
“嗨，你，你这孩子。”
贾张氏望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儿子，不禁埋怨。
不过好在贾旭东安全回来，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轧钢厂二食堂，何大清坐在后厨的板凳上，监督着几位帮厨打饭。
望着刘武心不在焉的背影，何大清心中轻蔑一笑。
白寡妇攀上何大清，刘武方能得利。
白寡妇要是跟贾旭东处一块儿，他刘武除了麻烦，什么都得不到。
“哎，我没要土豆丝，你打给我做什么。
你这样我可不给钱啊！”
打饭的窗口传来一阵喧闹声。
何大清赶忙起身上前查看，果不其然是刘武出了岔子。
“不要吵，都静一静，静一静！”
何大清出言止住骚乱。
“我是二食堂的大厨何大清。
有什么事跟我说，不要吵闹。”
“何师傅，你们食堂今儿打饭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打错菜也就算了，还故意颠勺，给得这么少。
你们食堂也太霸道了！”
“就是，食堂也霸道了！”
被坑害的工人纷纷站出来，指证刘武的罪行。
阵仗越闹越大，刘武心里慌了。
赶忙向何大清递出求救的眼神。
大家怎么说都是一个食堂混的，何大清再不爽，也得一致对外，帮刘武遮掩一二。
“今儿的事，是我们二食堂的刘武没做好，我代他向你们赔个不是。
菜打少的，打错菜的，我们二食堂保证妥善解决。
请各位一个个上来说清楚。
不要吵闹，影响大伙吃饭。”
有何大清的承诺，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正当刘武准备松口气时，一道深沉的声音从后方响起。
“你们二食堂的刘武犯浑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窗前的人群退开，一个身材高大威猛，国字脸，神色冷峻的中年人走到窗口前与何大清对峙。
“原来是二车间的赵主任，这种小事哪用得着您操心啊。”
何大清定在原地，丝毫不怯。
整治刘武的事，大家私底下早已通过气。
这次刘武犯错，正是发作的时候。
“出事的是我二车间的人，这事我怎么能不管。”
赵主任双手交叉，平放在身前，后方几个工人拱卫，气势不凡。
“赵主任，工人们都等着吃饭呢。
咱们借一步说话。
别碍着大家打饭怎么样？”
王大海及时出手打圆场。
“刘武，你先下去，中午的饭我来打。”
何大清瞥了一眼刘武。
刘武如蒙大赦，急忙转身离去，免得再遭众怒。
看着落荒而逃的刘武，演戏的三人心中暗自发笑。
刘武这时候跑掉，这件事怎么定性就全看何大清他们的了。
下午，刘武刚寻上何大清想道声谢，赵松就带着厂里的决定来到二食堂。
“刘武，你被开除了。”
赵松双手叉腰，喘着粗气通知道。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刘武上前，揪住赵松的衣领，眼睛瞪大，目眦欲裂。
刘武想不明白，今天不过犯了点错，怎么就开除了呢。
“刘武，你冷静点。”
何大清上前，一把按住刘武的手，让他将赵松放开。
“何师傅，求求你帮帮我。
我以后再也不捣乱了，我以后……”
刘武如同望着救星般死死盯着何大清。
何大清轻叹一声，摇摇头无奈地说道。
“我只是二食堂的一个厨子。
开除你是厂里的决定，我管不了啊。”
说罢，何大清转身缓缓离去。
“不可能，是你，是你们，是你们在害我！”
刘武瞪大眼睛，歇斯底里地指着二食堂里的所有人怒骂道。
“你们都嫉妒我，你们都害怕我成为食堂大厨，所以你们才联手陷害我！
都怪你们这群混蛋！”
本来刘武被开除，食堂里的人还是有些可怜的。
不过被这么一顿骂，大家心底挤压的不满瞬间爆发出来。
“刘武，你个狗东西，平日里不好好干活，总是偷奸耍滑，惹出这么多事端还怪我们。
你这是自取其辱，自取灭亡！
活该被开除出去！”
“对，这个混蛋，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他都被开除了，把他扔出去！”
连二食堂的人都抛弃刘武，他是彻底没办法在轧钢厂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