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要找,终身大事也得好好考虑。
在四九城住这么久,有没有心仪的人家,说出来让你把把关。”
说完工作,话题很快转移到婚姻方面。
秦京茹一直住在何家,仓促独立出去,连个落脚的住处都难找到。
如果能找到合适的人家,生活方面的问题将得到极大的改善。
对秦京茹来说绝对是件好事。
“姐夫,结婚的事,还是等我工作以后再说吧。
我在四九城就没多少熟人。
而且,我想工作攒钱,给自己置办一些嫁妆,到时候才好出嫁。”
秦京茹低下头,掩盖脸上的红晕,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以至于有些听不清楚。
农村出身的秦京茹在四九城这个繁华的世界里,有些缺乏自信。
她急需一些依仗,来充实自身的底气。
“没有多少,就是说有啰。
我看粮站那个陈二虎就挺不错的。
性格敦厚老实,干活勤快,家境也挺不错……”
秦淮茹脸上露出一抹姨母笑。
在四九城里,秦淮茹就秦京茹一个亲妹妹,平日里自然会很上心。
“姐,你就别开玩笑了。
陈大哥只是把我当成妹妹,我们真没什么……”
心事被点破,秦京茹的辩解显得很无力。
她确实对陈二虎有意,只是觉得自己一个没工作的土妞,配不上对方这么好的条件,所以下意识选择回避。
“我看未必。
得空你请他来家里坐坐,把事情问清楚,免得错过一场好姻缘。
你还年轻,正是最好的年华,年轻是你最大的本钱。
现在不争取,等过几年就要被更年轻的姑娘给比下去了。”
何大清认真鼓励道。
陈二虎这个人,他有听秦淮茹提起过,也有私下了解过。
几番打听下来得出结论,确实是个不错的青年。
并且,陈二虎双亲早逝,在四九城没什么亲戚,家庭构成简单。
秦京茹要是嫁过去,日子应该能比较舒心。
“没错,京茹你可得抓紧。
男人就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这几年不抓紧,等到我这个年纪,人老珠黄,就要被嫌弃了。”
秦淮茹轻哼一声,半阖眼眸,瞥向何大清的眼眸中仿佛藏着怨气。
近段时间,何大清一沾床,倒头就睡。
不知道是精力有限,还是有别的原因。
“哎呦,瞧你这话说的。
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
最近轧钢厂扩建厂房,我工作比较忙,所以才……”
说到后面,何大清明显有些气势不足。
不管怎么说,最近确实对妻子有失关怀。
秦淮茹快到三十岁,已经接近如狼似虎的年纪。
要不是何大清身体得到强化,还真应付不过来。
“等厂里的事安排好,我带你海边玩怎么样?
就咱们两个人。”
何大清笑着提议道。
结婚这么多年,除了过年回秦家村省亲外,他们夫妻还真没一起出过四九城。
现在局面稳定,何大清工作顺畅,能腾出更多空闲时间。
陪秦淮茹出去游玩一趟,增进一下夫妻感情,挺不错的。
“不许耍赖。”
秦淮茹抿着嘴,紧紧盯住丈夫。
在轧钢厂工作的时候,秦淮茹没少听到关于何大清的风言风语。
好在何大清没被年轻的小妖精把魂给勾走了。
秦京茹看着你侬我侬的姐姐和姐夫,心中升起一份期待和悸动。
不知道自己以后的婚姻生活,会不会像他们那样幸福。
……
夜色已深,四合院大多数人家都上床睡了。
负责看门的阎埠贵正准备把院门关上,一声呼唤从外边传来。
“等等,二大爷等等!”
阎埠贵停下关门的动作,面色不善地望向门外。
片刻后,喘着粗气的青年跑到门口,挂满汗珠的手卡在半边门上,仿佛害怕门关上一般。
“刘光齐,这么晚才回来,你怎么不干脆在外边过夜?
大晚上,闹出这么大动静,吵到邻居们休息多不好啊。”
阎埠贵冷哼一声,出言挤兑道。
因为刘家房子的事,阎埠贵跟刘光齐的关系降到冰点。
阎埠贵一有机会就给刘光齐添堵。
“二大爷,我不想这样。
废品站最近的活多,我每天都要加班。
不像你家解成,能在院里清闲。”
刘光齐也不生气,进到院里,喘匀气息,淡淡笑道。
“哼,我家解成要去好单位工作。
可不会在废品站干脏活累活。”
提到阎解成,阎埠贵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但他不肯在刘光齐面前输面子。
“四九城的工作可不好找。
祝他早日能找到好工作。”
刘光齐笑意更盛。
阎解成从学校毕业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
他的境况跟当初的刘光齐十分相似。
刘光齐深知,放不下面子,自命清高,是要吃大亏的。
他就等着看阎家的笑话。
“先回去了,谢谢二大爷留门。”
不等阎埠贵发难,刘光齐快步朝中院走去。
“可耻的混蛋,给我等着!”
看着刘光齐的背影,阎埠贵忍不住骂道。
要不是手慢一步,他真想把刘光齐锁外面,吹吹晚风。
“解成那个小混蛋也是。
在家白吃白住那么久,是该让他交房租和伙食费了。”
暂时拿刘光齐没办法,阎埠贵只能将怒火发泄到自家孩子身上。
阎埠贵是个极爱算计的人,每个孩子每天吃他多少米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就指望着把付出的钱,一笔笔收回来。
关好院门,回到家里,见阎解成躺在床上,阎埠贵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阎解成,你还躺着?!”
阎埠贵雷厉风行地走到床边,冲大儿子吼道。
“爸,大晚上,不躺着,那干什么?”
阎解成揉揉困倦的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不就该睡觉吗?
“懒蛋,人家刘光齐在废品站加班到现在才回来。
成天啥事都不做,钱挣不到一分。
你怎么睡得着觉,你怎么睡得着的!”
凡事就怕对比,自己的儿子比不过死对头的儿子,无疑是件令人不悦的事。
“爸,您这是什么意思?”
阎解成还是没搞明白为什么父亲突然发疯。
“你已经成年,还吃家里用家里的,好意思吗?
从明天开始,要算你的房租和伙食费。
等你工作挣到钱再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