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我帮忙盯住刘海中家,看院里谁跟他勾结在一块?”
许大茂是瞬间就猜到了刘光齐的计划。
“大茂哥真是聪明过人。”
刘光齐恭维一句,继续认真说道。
“刘海中就是个祸害,一天不除,院里一天不得安生。
这次我们家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刘海中逼到墙脚,可不能让他缓过来,继续为祸院里。”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持,院里邻居们的忍耐已经接近极限。
解决掉刘海中是民心所向,也是刘光齐来此的依仗。
“闹了那么久,是该消停了。
只是我家两口人力量有限。
光靠我们恐怕很难盯住刘海中。”
对抗刘海中是院里的主基调,许大茂乐意帮一手。
但他绝不会独自面对刘海中。
刘海中状态很差,却不是完全没有抵抗能力,临死反扑足够许大茂喝一壶。
“大茂哥放心,刘海中是全院的敌人,肯定要大家一起对付。
等等我还要去联络后院其他人家,咱们轮流盯着,发现异常就一起上。”
人多力量大,刘光齐这次要聚集众人之力,对刘海中发动致命一击。
“好,这事我答应了。”
许大茂略微思索便点头答应下来。
单独跟刘海中作对他不敢,躲在人堆里吆喝几声还是没问题的。
“那我就先去拜访其他邻居了。
刘海中那儿就先拜托你了。”
有许大茂这个例子在前,其他邻居就好办了。
“刘海中这边交给我,你赶紧去吧。”
“嗯。”
见许大茂的烟快抽完,刘光齐再给他点了根烟,方才转身离去。
刘光齐走后,许大茂两指捏着烟,看着窗外昏暗的夜色,喃喃道。
“刘海中今晚要倒大霉了。”
……
连续走访几户人家,并取得他们的支持后,刘光齐在后院选了个隐蔽处,蹲下身静静等待猎物上门。
家门口还没清理干净,不如待在外面更加自在。
而且现在正是夏季,睡在空旷的室外反倒还凉爽些。
夜色渐深,院里的邻居们纷纷进入梦乡,后院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趁着乌云遮蔽月光的间隙,阎埠贵蹑手蹑脚地潜入后院,左顾右盼,确定四周无人后,径直来到刘海中家门前。
“吱,吱,吱……”
阎埠贵三段一长地学着耗子叫。
反复数遍,等了好一阵,刘海中家的门才悄然打开。
“怎么来得这么慢,耽搁那么长时间,万一被发现我就麻烦了。”
阎埠贵低声埋怨道。
大晚上他费钱费力,跑到后院给刘海中送药。
谁知吃白食的刘海中还磨磨唧唧的。
真是气煞阎埠贵了。
“嘶。”
刘海中忍痛吸了口冷气,不满地说道。
“就让你等了一会儿,有什么大不了的。”
傍晚的时候跟易忠海父子三人打了一架,刘海中现在浑身疼痛,使不上力气。
能这么快出来开门,已经很不错了。
“这是伤药,你赶紧拿着。”
阎埠贵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粉,一脸不舍地递给刘海中。
这包药是街上跟小贩买的,花了阎埠贵两毛钱,简直要心疼死他了。
刘海中接过伤药,手却没有收回来。
“吃的呢?”
饥饿的刘海中很需要食物,光靠一包药粉可恢复不了状态。
“你还想要吃的?”
阎埠贵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中满是不屑之色。
“我家没有余粮,你自己想办法吧。”
刘海中现在身无分文,往后估计也不会有钱,阎埠贵的所有收入都回不了本。
阎埠贵不希望易忠海他们好过,但也不能让自己跟着难受。
“没吃的,这些药有什么用?!”
虚弱的刘海中依靠在门框上,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赶紧回去给我拿些吃的过来。
否则,我就把你干的好事告诉所有人。”
刘海中的节操早就丢光了,为了活下去,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好不容易碰上阎埠贵这个能薅羊毛的人,他岂会轻易放过。
“什么?!”
阎埠贵顿时火冒三丈。
刘海中真是个畜生,他好心帮忙没得到感激不说,居然还要受威胁,简直没天理啊。
“要吃的你自己弄去。
别想威胁我。
整个四九城只有我愿意帮你,没了我,你早就废了。”
人的欲望如同高山滚石,在落到山脚下前都不会停止。
阎埠贵绝不会答应刘海中的无理要求。
因为一旦开了这个坏头,刘海中未来必将索取更多。
阎埠贵可没那么多钱给刘海中消耗。
刘海中是个凶暴之徒,可不管阎埠贵有什么理由。
饿急的他甚至连人都想咬一口。
只见刘海中猛然向前跨出一步,一只手扼住阎埠贵的喉咙,咬牙恶狠狠地低吼一声。
“马上给我弄吃的来,否则我弄死你!”
阎埠贵被刘海中释放的杀意震慑,愣在原地,双目呆呆看着前方,身体因恐惧而不住发抖。
此时此刻,阎埠贵才明白帮助刘海中的行为是多么愚蠢。
与虎谋皮就是在自取灭亡。
不等阎埠贵开口回话,一阵掌声从后院阴暗的角落里传来。
“好,真好,阎埠贵,你真是个关心邻居的大善人。
既然决定帮助刘海中,为什么不帮人帮到底,帮他养老送终,解决他的后顾之忧?
你不是一直眼馋刘家的房产吗?
赡养刘海中一段时间,等他死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家产。
要是等不及的话,可以给他下药嘛。
就像当初刘海中药死聋老太那样。
只不过你可要小心一些,下药的时候千万别被人发现。
否则你就只能像刘海中一样,去监狱待几年了。”
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的刘光齐,不紧不慢地从阴影中缓缓走出,静静看着争执的刘海中二人。
说起来刘海中和阎埠贵真是不争气。
刘光齐还没动手,他们就自个儿窝里斗起来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此良机,刘光齐岂会放过。
“刘……刘光齐?!
你怎么会在这里。”
做贼心虚的阎埠贵直冒冷汗,僵硬地扭动脖子,一脸惊恐地看向侧后方的来人。
“人在做天在看。
阎埠贵,你干的好事可不只我一个看到了。
大伙都看着呢。
大家说是不是!”
随着刘光齐最后一句话音落下,后院各家纷纷亮起灯光回应。